擎暮曄爲了減小傷害,所以用最快的速度,將十幾個白衣殺手全部用鎖魂釘鎖住,接着又回去叫來村民,把他們的女兒扛回去。
再次見到女兒,那些村民又抱在一起開始大哭,生活在如此偏僻的村莊,本來以爲可以一生平靜幸福,沒想到卻出了這麼大的風波。
見到這些村民抱在一起哭,沐香瑤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兒,其實她是很愧疚的,要不是幾人要去天山尋找天山冰蓮,也不會讓鄔鬆羽注意到他們必須經過這個村莊,從而提前下手,讓這裡善良老實的村民們經歷這些波折。
擎暮曄見場面有些混亂,等找不到合適時機開口,不過又怕耽誤時間便說道,“大家不要傷心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要馬上破解控制她們的邪術,時間是不能耽誤的,說完之後,那些村民們雖然也想哭,但是卻拼命的忍住淚水。”
他又接着說道,“要想完好地保存着他們的身體,最好是放在一個溫度比這溫度低的地方。”
一聽擎暮曄這麼說,衆人又開始起七嘴八舌的研究了起來。
突然村長興奮地說道,“對了咱們村後面不是有一個大的地窖嗎,那裡溫度比較低。”
沐香瑤覺得真的把人放在地窖裡,着實是有點兒太不符合實際了,便追問村長說道,“什麼樣的地窖?“
村長非常細心的給沐香瑤解釋,“那地窖常年都很陰涼的,平時我們有吃不了的菜也都儲存在那裡。”
沐香瑤一聽,照這麼說,確實得很靠譜,便趕緊指揮衆人,讓大家快點行動吧。
衆人合力一起將這些已經安靜的女子都運到了地窖裡,接着天很快亮了,一夜未眠,四個人多少都有點睏倦,不過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要馬上上路。
沐香瑤向來都不是喜歡偷懶的人,也並不是貪睡,但是昨夜一夜沒睡,又加上高度緊張,所以很累。
而且村莊裡的馬也都被吸血而死,並不能供他們使用,幾個人步行,又困又累。
雖然都很想休息,但是又不敢停下來休息,一共只有七天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貴,沐香瑤不敢耽誤絲毫。
臨近中午的時候,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正好,也到了衆人吃午餐的時間,幾人隨便到道路旁找了個草坪坐下。
說是草坪,不過早已經乾枯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生機勃勃的景象了,對於這些已經麻木,而且很習慣。
大家快速的吃着乾糧,因爲吃完還要繼續上路,這期間幾人都沒有說話。
村莊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吃的,再加上天氣不好,行走了一上午,所帶的乾糧已經硬邦邦的了,不過他們也只有忍着往肚子裡咽,現在不餓肚子是關鍵。
就這樣到了天黑,前面依舊是一片荒野,幾人決定暫時在這休息一會兒,過於勞累的話,還有可能身體會吃不消,而且效率也比較慢。
四個人就這樣背靠着背圍成一圈,防止半夜有什麼東西
偷襲,他們沒有那麼天真絕不相信鄔鬆羽可以輕易放過幾人。
鄔鬆羽派來了白衣女殺手,結果卻被他們用鎖魂釘釘住,像鄔鬆羽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不進行報復呢!
果然大家的猜測並沒有錯,剛剛天黑不久,按照常理他們應該已經是熟睡狀態了,因爲天剛一黑幾人便背靠着背圍成一圈閉上眼睛休息。
因爲他們決定天剛一亮就趕路,其實並沒有多長的時間。
沐香瑤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法場,她一瞬間就懵了,因爲現在發生的正是自己重生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自己全家正在等待着被斬首,而她看見擎暮暉正在她背後冷笑,沐香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爲什麼,會重新回到這一場景。
難道那一切的重生不過是一瞬間的夢嗎,她到底在幹什麼,越想越覺得頭痛。
沐香瑤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因爲她再多想一會兒,那鍘刀落下,一切將無法挽回,所以她拼命地跪下拽着擎暮暉的褲腿哭喊,“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那擎暮暉似乎對沐香瑤的懇求置若罔聞,而是繼續嘴上噙着一絲冷笑,
沐香瑤再次懇求他,他可能是嫌他煩了,便伸出腳去,一腳將沐香瑤踹翻在地。
而沐香瑤在想呼喊,就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拽走了,她只覺得全身很痛,有可能是被拖在地上,所以纔會這麼痛,但是更痛的是心裡。
她再想叫喊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來,就聽見擎暮暉開始哈哈大笑,“現在你已經喝了我早已經給你準備好的毒藥,再也不能說話了。“
沐香瑤覺得很絕望,突然,他看見了閻澤辰,而後一瞬間所有的記憶襲來,她想起來了,明明上一秒她剛在去天山的路上睡着,怎麼可能,這一定是夢!
沐香瑤開始狂喊,“不,這是夢,這是幻覺,我要醒來。”
就這麼喊着,憑着強大的意志力,沐香瑤猛地驚醒,再一看其他三人,他們都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看來也是陷入到自己的夢魘裡,沐香瑤推了那三人好幾下,結果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在這時,
一團黑影緩緩降落。
接着對沐香瑤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竟然能破除我的幽瞑幻境。”
沐香瑤憤怒至極,看來又是鄔鬆羽搞的鬼,他再次利用幽瞑秘術想讓幾人陷入夢境中永遠都醒不來,而且,還是每個人都認爲最痛苦的事情,簡直狠毒至極。
沐香瑤啐了一口,“鄔鬆羽,你這種雕蟲小技,還想把我困住,莫非是太異想天開了吧。”
鄔鬆羽一聽沐香瑤這麼說,冷笑了一下,“呵呵,現在我正在全力開啓幽瞑秘術當中,所以這不過是我的假體,我就是過來看看,看你們痛苦的死掉的樣子。”
沐香瑤一見根本就不是鄔鬆羽,而是他製造出來的一個幻影,便不想繼續和他說話,而是專心致志地想要把其他幾個人弄醒。
畢竟,要是一直陷入這種噩夢當中,真的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既然是幻覺,沐香瑤捂住眼睛,然後開始大喊,“你給我走開,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她這麼喊着,氣流突然衝過將的黑影打散,接着閻澤辰,凌天爵,擎暮曄,三人也相繼醒過來。
他們一臉錯愕,不知道發生什麼了,閻澤辰趕緊起身,見沐香瑤捂着頭好像痛苦的樣子。
沐香瑤頹然地坐在地上,“剛纔鄔鬆羽的假體來過,是他讓我們陷入噩夢的。”
閻澤辰一拍腦門兒,“對呀,我說剛剛怎麼那麼真實?”
沐香瑤轉過頭問他,“夫君,你夢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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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澤辰一把把沐香瑤抱在懷裡,拍了拍她的背,“我夢到你出事了,現在你沒事就好。”
沐香瑤一陣慚愧,原來對於閻澤辰來說,最恐怖的事情是自己出事兒,而對她來說最恐怖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家人。
沐香瑤無法把自己的愛,與閻澤辰的愛相提並論,她覺得,自己在閻澤辰面前如此的渺小和自私。
本來想好好休息一下,結果發現真休息比不休息還要累,主要是中了鄔鬆羽的幽瞑秘術,所以陷入噩夢中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休息,反而是精神高度緊張,更加累了。
這種睏倦和普通的睏倦還不相同,更加然讓人無法抵抗。
想必一次不成功,鄔鬆羽這麼聰明的人是不會再來了,他不過是想給自己開啓幽瞑秘術的過程中增加一點樂趣,所以,纔會開這種玩笑。
當然,如果沐香瑤沒有從噩夢中醒過來的話,那就有可能會永遠的困在夢境中。
“大家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想接下啦沒什麼事了。”
既然沐香瑤都這麼說,閻澤辰覺得她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也表示同意,“對,我看大家基本上都沒睡好,還是再好好睡會兒吧!”
說完之後,就和衆人一起接着背靠背地休息去了,果然,天亮之前再沒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衆人趕路的時候是相當謹慎,鄔鬆羽已經盯上他們,還有可能隨時會出手。
雖然幾人一直沿着天山的方向,但是卻始終沒有看見類似於山的東西,所以只好一直往前趕路,他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當初走的時候就帶了幾天的糧食,沐香瑤已經想好了,如若幾天之內達不到天山,救不了那些女子。
那他們的生死,我只好安天命好了。
他們活着,反正也沒什麼價值,連幾個普通的女子都救不了,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然而,當離開村莊第三天之後,他們終於發現了一個高鬆入雲的山峰,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天山,不過總算看見希望了,幾個人欣喜若狂地往上爬。
越到高處越冷,而且冷得非常不自然,他們並沒有帶很多的衣物,只有靠快速的往上攀爬,不停下,這樣才能夠抵禦住這種寒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