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此情此景,秋風乍起襲來一地淒涼。
淒涼悲同宸王府書房內慕宸瀾和上官飛二人的心。
“宸瀾,我實在想不通師尊他爲什麼這次布了這麼大的局?他可是我們心中一直敬重的師尊呀!”
“上官,本王現在不想討論這些,他葬月散人布什麼樣的局我慕宸瀾都沒有意見,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月兒!”
慕宸瀾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字字如冰,凍的身側之人發顫。
“宸瀾,你說的對,不管是誰,傷害了徒兒他都得付出代價!“
上官飛一貫溫潤的眸子此刻盡是怒意跟寒意,聲音也是冷冽至極。
“月兒,你在哪裡?蒼天,我慕宸瀾要瘋了,求求你讓我知道月兒她在哪裡?讓我遠遠的保護着也好!“
“宸瀾,你稍微冷靜一點,你已經幾天幾夜沒有閤眼了,再這樣下去你就是鐵打的身子也都受不了呀!”
“上官,我只要一想到月兒她一個人在外面東奔西藏危險重重,更何況她的身子......”
慕宸瀾說着話時聲音已哽咽,一雙絕美狹長的鳳眸泛紅完。
話沒有說完就擡步往府外去尋蘇挽月了,而身後的上官飛亦嘆了口氣也飛身跟着慕宸瀾的身影追了上去。
星耀國後宮,“瑄宜殿”。
殿內安定帝慕紹熙專門爲獨孤萱建了一座碩大的露臺,在露臺上可以俯瞰整個皇城,非常壯觀。
以往慕紹熙陪同他心愛的萱貴妃在這露臺上時,只是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只是心情萬分舒暢。
可今日慕紹熙的面上盡是焦灼之色,腳下步履來回的在露臺上穿梭不定。
“聖上,臣妾知道您憂心國事,可您也要顧着龍體呀!”
獨孤萱滿臉憂色的上前快步扶住慕紹熙,她聲音輕細,綿柔,宛若細雨般落進慕紹熙的耳裡。
“萱兒!”
原來還猶如螞蚱般彷徨的安定帝頃刻就安定了下來。
他反手握住獨孤萱的玉手,眸光中盡是對獨孤萱的萬分的疼惜。
慕紹熙柔聲接着道:“萱兒,你身子還虛着了,如今已入了秋,露臺上風大着了,萬一着了風寒可不好了。”
說完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替獨孤萱披上。
如今這會兒慕紹熙的愁容早已掩去,又換上了以往和煦的面容,整個人溫文爾雅。
獨孤萱本就生的極美,眼含秋水,睫如鴉羽,脣若蜜桃,這姿容看的慕紹熙眼中一陣癡迷恍惚。
感覺到慕紹熙熾熱的視線,獨孤萱羞澀的低了頭,嬌嗔一聲,“聖上,是萱兒臉上有東西嗎?”
她聲音輕輕細細,帶着一股子嬌俏勁兒,聽的慕紹熙就像喝了一罈好酒,醉人的很。
慕紹熙望着獨孤萱的一雙眼睛發亮,不由得有些浪意翻騰。
他的一雙大手輕捏着獨孤萱蜜桃一般的下顎,寵溺的吻向獨孤萱道:“萱兒的這張臉,朕尤爲喜歡!”
“哼!原來聖上喜歡的是萱兒的這張臉,那今後萱兒容顏老去沒有了美貌,那聖上是不是就不喜歡萱兒呢?”
獨孤萱的一聲聲嬌啼更是刺激的安定帝慕紹熙心神盪漾,眼神迷離。
眼見着自己醞釀的火候差不多了,獨孤萱這才正了正神色。
柔聲的對安定帝慕紹熙道:“聖上,您大可不必爲“傀儡傷人”的事情憂心,咱們不是還有宸王殿下在嘛!”
“哎!愛妃有所不知,自宸瀾娶親之後,就很少過問國事了,尤其是這次‘傀儡傷人’,朕命人給宸瀾傳了好幾道聖旨進宮他都沒有入宮。”
安定帝慕紹熙說道此處後又是一陣嘆息,和煦的面上再次出了憂思。
獨孤萱藏起隱晦的心思,面上一副懇切神情道:“宸王殿下沒有進宮,難道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
“恩!“
安定帝慕紹熙從鼻翼間輕哼了一聲,兩片薄脣緊抿成一條線,清楚他稟性的人自是知道慕紹熙此刻十分不開心。
獨孤萱似沒有看到慕紹熙溫怒的表情一般,只假裝好奇的問道:”聖上,臣妾不知,難道這天下還有比聖上傳召更爲重要的事嗎?“
“據說是宸王妃身子不適,宸瀾不放心。”
安定帝慕紹熙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再說這句話時心情極爲嫉妒、憤怒,當然這憤怒、嫉妒都是對蘇挽月的。
獨孤萱心裡美極了,她心內暗道:“蘇挽月,你不配擁有宸王殿下,你就是一個賤婢,我獨孤家的仇本妃遲早跟你算清。”
但她的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端莊、典雅,只是用平靜的聲線輕飄飄的說道。
“同爲女子,萱兒也想聖上時時刻刻陪着,可教養嬤嬤從小就教育萱兒要‘婦德謂貞順,婦言謂辭令,婦容謂婉娩,婦功謂絲橐。’凡是以夫綱爲重,可能是宸王妃出生商戶之家,少了一些教化吧!”
獨孤萱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卻如定海神針一般的注入到安定帝慕紹熙的心田。
“哼!萱兒分析的對,以前母后也曾說過這蘇挽月的門檻低了一些,朕還未太過在意,可如今看來這蘇挽月霸着宸瀾這一舉動就是真真不該!”
慕紹熙此刻的言語中充滿着對蘇挽月的鄙夷和怨意。
看着此刻的慕紹熙,獨孤萱心裡暗自高興,可面上卻還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對着慕紹熙勸慰道。
“聖上,息怒,臣妾想着皇弟如今癡迷那蘇挽月不過是看上她那副好看的皮囊,男人都會喜新厭舊的,大不了過段時間聖上再給皇弟找幾個絕色佳麗賜爲側妃,這樣他宸王府也就不是蘇挽月一枝獨秀了。”
“愛妃說的極是!哈哈......朕可不相信什麼男人能抵住絕色美女的誘惑,就好比現在的朕。”
說完後,安定帝慕紹熙矮下身子將明豔動人的獨孤萱一把抱起。
垂頭親吻下獨孤萱的脖頸處,鼻翼間充斥着女子的馨香令慕紹熙無可自拔。
緊接着慕紹熙快步將獨孤萱抱下露臺,兩人入了內殿。
殿內的宮人、宮女們皆識相的退了出去。
秋風繼續吹......
而“萱宜殿”的二人卻是一地醉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