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撓了撓頭,兩隻小爪子互相蹭蹭:“絲絲,絲絲絲絲……”
男子衣袖一揮:“自己想辦法,你已經不是孩子了。”
金色光暈漸漸隱沒,終於完全消失,小白麪前已經只剩下透明的空氣!
嗷!
小狐狸萬分委屈,衝着男子消失的地方齜牙咧嘴地做了個鬼臉,卻沒提防一顆小石子嗖的飛來,砰的一聲正中它的小鼻子,男子帶笑的聲音跟着響起:“這個習慣還沒改?”
“嗷嗷!”
小狐狸捂着鼻子,痛得上躥下跳,扭頭就跑。
半空中,男子的臉隱隱約約地浮現,脣角帶着溫和的笑意:“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一早,夏薇便整治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簡單吃了一些,楚寒箏站起身:“夏薇,走。”
顧不得收拾碗筷,夏薇急忙跟上:“小姐,我們去哪裡?”
淡淡地笑笑,楚寒箏的眼眸中閃爍着清冷的光芒:“去把原本屬於我們的地方要回來。”
靖遠侯府的公子和小姐都有自己獨立的居所,楚寒簫的居所名爲清雅居,而這裡,原本是大小姐楚寒箏的住處。
因爲當年容雪黛得盡楚玉祁的寵愛,楚寒箏出生時又天生異象,被楚玉祁寄予厚望,便將府中最好的清雅居給了她。
此舉自然引起了其他幾位小姐的嫉妒和不滿,直到後來事情發生變化,妒忌心最重的楚寒簫便趁着楚玉祁外出公幹,硬是將楚寒箏趕到了後院的閣樓上居住,強行霸佔了清雅居。
直到一個多月後楚玉祁纔回到府中,雖然一切都已成爲定局,他卻依然命令楚寒簫立刻遷出,並派人請楚寒箏重新回到清雅居。誰知那時的楚寒箏卑微怯懦,因爲楚寒簫的提前恐嚇,便一口咬定是她主動搬到後院的,因爲清雅居里有很多妖怪,攪得她日夜不寧。
見她如此堅持,楚玉祁很有些無奈,只得隨她去了,是以這麼多年楚寒簫一直鵲巢鳩佔,還對此洋洋自得。
“啊!哎呀!輕一點!作死的賤婢,你活的不耐煩了是
不是?”昏迷了整整一夜,楚寒簫剛剛清醒,正趴在牀上大呼小叫。
也知道這位小姐有多難伺候,侍女一邊將動作放到最輕,一邊連聲討饒:“是是是!奴婢不敢了,小姐饒命……”
“閉嘴!本小姐饒不了你!”楚寒簫有氣無力地叫着,“等本小姐好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看你一定是那個賤人派來故意折磨本小姐的……”
侍女越發嚇得渾身哆嗦:“小姐,奴婢沒有……”
“怎麼沒有?就是你!你給我等着……哎喲疼死我了,你要死啊!來人!把這個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
“行了,你消停點吧!”段惜茹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將藥膏接了過來,“你先下去吧,我來。”
侍女如獲大赦,忙屈膝施了一禮,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你別跑,看我不打死你!”楚寒簫餘怒未消地哼哼着,越發覺得屁股痛得火燒火燎,“賤人!我饒不了你,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光說有什麼用,你的本事呢?”段惜茹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哼了一聲。
楚寒簫痛的五官都有些扭曲,越發咬牙切齒:“真是奇怪,那個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瞭?若是以前……”
段惜茹手上動作一停:“說的也是,楚寒箏的確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管她怎樣,總之我饒不了她!”楚寒簫狠狠地捶打着牀鋪來發泄心中的惱恨,“等我的傷好了,我一定要……”
“一定要怎樣?好好謝謝我嗎?”一個清涼如玉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緊跟着房門被推開,楚寒箏施施然地邁步而入。
楚寒簫大吃一驚,刷地撐起上半身。卻又痛得齜牙咧嘴:“你來幹什麼?”
走到近前,楚寒箏滿臉無辜:“五妹何必那麼重的敵意,我只是來瞧瞧你的傷怎麼樣了,順便謝謝五妹這些年替我打理清雅居。”
楚寒簫登時滿臉警惕:“你什麼意思?”
楚寒箏笑笑,十分溫柔:“這清雅居原本就是我的,卻讓
五妹享用了這麼多年,如今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吧?”
楚寒簫瞬間惱羞成怒,厲聲尖叫:“休想!清雅居是我的,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楚寒箏依然在笑,只是笑容漸漸冷銳:“清雅居究竟是誰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何況若不是你爲一己之私燒了閣樓,我又何須這樣做?”
楚寒簫瞬間啞口無言,吭哧半天之後依然強硬地一扭頭:“少廢話,總之清雅居就是我的,你休想把我趕出去!”
楚寒箏衣袖一揮:“看來這八十大板仍然沒能教你學個乖,記住,世間萬物是誰的就是誰的,別人搶不走。清雅居既然是我的,那麼從我開口的這一刻起,你已經住不得了,你若不信,咱們走着瞧。”
楚寒簫對此自是嗤之以鼻,故意仰天狂笑:“哈哈哈!廢話!你說住不得就住不得?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楚寒箏挑脣,飄然而去:“日落之前,你一定會主動搬出清雅居。”
就這麼走了?夏薇疑惑地皺了皺眉,卻陡然聽到楚寒簫發出了一聲尖叫:“哎呀!我的傷口好痛啊!痛死我了!救命!”
呃……夏薇先是一愣,跟着開心不已:“小姐,你給她下了毒?”
“痛痛粉。保證她痛到骨子裡,恨不得一頭撞死。”楚寒箏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夏薇脣角的笑意漸漸隱沒,眼中浮現出一抹複雜的光芒:“小姐,你是真的變了,我倒是有些不懂,是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楚寒箏轉頭看她一眼,依然笑得平靜無波:“我說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是原先那個任人欺凌的楚寒箏!”
不出楚寒箏所料,甚至並未撐到日落之前,楚寒簫便不得不離開了清雅居。奇怪的是剛剛回到原先的住處,奇痛便瞬間消失,令她止不住地感到後脊樑骨一陣一陣冒冷氣:就算是楚寒箏動的手腳,可她現在並不在!
其實說穿了不止一哂。畢竟離開清雅居,楚寒簫只能回到原來的居所,楚寒箏只不過是命夏薇悄悄把解藥預先撒在了空氣中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