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第一個看到了活生生的楚寒箏,喬雅秀大吃一驚,手中的筷子也噹啷一聲扔在了桌子上,很是氣急敗壞,“你怎麼好了……我、我是說……”
一不小心把實話說了出來,她頓時狼狽不堪,試圖掩飾。楚寒箏不在意地笑笑:“是啊,我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多謝各位掛念。”
掛念個屁!你怎麼不去死?
段惜茹母女及喬雅秀母女氣得各自咬牙,鐵青着臉無言以對。唯一大喜過望的只有楚玉祁,早已起身奔到楚寒箏面前,笑得合不攏嘴:“寒箏,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來,快來吃早飯吧!”
楚寒箏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一句話未說完,便有侍女來報,說寧王府侍衛蒼陌求見。知道他是藍夜雲的心腹,楚玉祁立刻點頭:“快快有請!”
不多時,蒼陌大步而入,抱拳見禮:“屬下參見侯爺、夫人……咦?大小姐,你沒事了?”
嗯,裝得也挺像,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僕。楚寒箏忍住笑意,客氣地點頭:“有勞寧王和蒼護衛掛念,十分過意不去。請轉告寧王,我已無礙,請他不必掛懷。”
“一定一定,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蒼陌連連點頭,繼而笑得眉眼彎彎,“這是我家王爺擬定的聘禮清單,請王爺和大小姐過目,若有不當之處,請儘管開口。”
楚玉祁連聲答應,接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立刻滿臉爲難:“這……這不太合適吧?”
“老爺,寒箏的狀況您也知道,差不多就得了,何必爲難人家寧王?”喬雅秀不屑地挑挑嘴角,伸手將清單取了過來,“您哪,可別拿這個跟太子殿下的聘禮相比,那是比不上的!誰讓寒箏哪一點都比不上寒笛呢?我看……啊!這、這……”
有那麼片刻的功夫,喬雅秀簡直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早已驚訝萬分地大叫起來!情知有些不對勁,段惜茹、楚寒笛等人早已呼啦圍了上去,跟着個個妒恨不已!
這份聘禮清單根本不像衆人想象的那樣,只是敷衍了事,反而金銀玉器、綾羅綢緞樣樣齊全,有不少更是他們只聞其聲、未見其面的絕世珍品,其價值甚至在容雪黛留下的嫁妝之上,只怕天子大婚也不過如此了!
高元昊的聘禮清單與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就好比烏鴉見了金鳳凰!
一時間,喬雅秀只顧咬牙切齒,顏面大失的楚寒笛更是氣得渾身哆嗦,恨不得將清單撕個粉碎!她這堂堂太子妃,竟然在聘禮上就輸給了一個小小的寧王妃,而且還輸得那麼難看!
只可惜,藍夜雲似乎生怕她輸得不夠難看,一片寂靜之中,蒼陌接着開口:“侯爺,我家王爺說想盡快娶大小姐過門,所以此次專門請了京城‘天衣坊’的韓老闆來給大小姐量身,好趕製嫁衣。不曾經過侯爺同意,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楚玉祁一愣,立刻連連搖頭:“不敢不敢!王爺有心了,老夫感激不盡!多謝多謝!”
喬雅秀母女彼此對視一眼,各自氣得頭頂冒煙!
天衣坊老闆韓易陽,雖年紀輕輕,手藝卻已精湛到令人歎爲觀止,即便給他一塊破抹布,他也能將其變成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早已成爲宮廷御用製衣師!
只不過這位韓少爺脾氣大得很,若是心情不爽,即便皇子公主前來相請,他一樣拒絕沒商量。
因爲得到了高元昊所贈的霞影紗,楚寒笛得意萬分,專門上門找韓易陽量體裁衣,誰知人家連面都不露,只給了兩個字:不做。這一次他居然親自上門爲楚寒箏縫製嫁衣,怎能不讓她狂怒萬分?
楚寒箏倒是有些意外:“做嫁衣?何必這麼麻煩……”
“一定要。”蒼陌笑呵呵地打斷她,“王爺特意將珍藏多年的兩匹‘雲錦綢’交給了韓老闆
,成品一定會讓大小姐滿意的。”
“什麼?雲錦綢?”
“不是早就絕跡了嗎?”
“天啊!這……”
一片驚呼之中,楚寒笛的一張臉早已漲成了豬肝色,只管氣得嘴脣劇顫,哪裡還說得出半個字來?
枉她還以爲霞影紗已是珍品,唯獨她這個太子妃纔有資格享受,誰知藍夜雲一出手就是雲錦綢!雲錦綢質料奇特,冬暖夏涼不說,雖柔滑如凝脂,卻水火不懼,刀槍不入,根本有錢買不到!
因爲數量比霞影紗還要稀少,近些年已幾乎絕跡,卻想不到會在此處出現!有它一比,被楚寒笛奉爲至寶的霞影紗根本就是爛抹布!
量好身,蒼陌便與韓易陽一起離開,言明會盡快將嫁衣做好,請楚寒箏敬候佳音。
“寒箏,看、看來寧王對你的確是真心。”楚玉祁尚有些張口結舌,還未完全緩過神來,“這麼大的手筆,實在、實在是我生平僅見。”
楚寒箏淡淡地笑笑:“的確是大手筆,只不過太浪費了……”
“喲!原來你還知道?”楚寒簫冷笑一聲開口,根本掩飾不住心中的妒恨,“依我看,寧王怕是喝多了吧?否則怎會爲你這樣一個人浪費這麼多寶物?”
“什麼喝多了!”楚寒笛咬牙切齒地開口,恨不得連清單帶楚寒箏一起撕個粉碎,“寧王根本是眼瞎了,或者腦子有毛病,竟然讓一個連靈力都沒有的醜八怪穿雲錦綢!”
楚寒箏轉頭看着她,眸子冷銳如刀:“你說我醜沒關係,不得侮辱寧王……”
“這不是侮辱,是事實!”楚寒笛狠狠地瞪着她,哪裡還有理智可言,“寧王若是不瞎,怎會看不出你比鬼還醜十分百分?與其把雲錦綢給你,還不如穿在狗身上!”
“四姐,我看你還是少說幾句吧!”眼珠一轉,楚寒簫明裡相勸,實則火上加油,“你再怎麼吃味,寧王的聘禮就是比太子多,雲錦綢就是比霞影紗好,你再妒忌也沒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