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宵灼帶着墨雨來到了皇宮的最高處—紫禁之巔。
看着整個皇城都俯瞰在自己的面前,林宵灼滿意的笑了笑,但是想到宮裡的事情,不禁又有些憤懣,嘆口氣朝着墨雨問道:“你說寡人這麼爲了查出來這個獨孤錦繡進宮的目的,這樣子對待其他的妃嬪,會不會有點過分了?皇后是嘴巴太硬,這個倒也無妨,只是陸貴妃那裡寡人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釋呢!恐怕她會認爲寡人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吧!”
墨雨可是見證這兩個人一點一點走到今天的,自然也是十分的關心他們兩個,於是安慰道:“陛下放寬心吧!您不是說過嘛!如果兩個人是真心的,那麼這點磨難又怎麼可能會阻隔您和陸貴妃娘娘呢?再說了,如今貴妃娘娘不也是沒有明確表態說什麼嗎?只是屬下覺得您應該適宜的去看看貴妃娘娘,否則恐怕兩個人真的會越來越疏遠了。”
“嗯,你說的對,寡人現在就去看看陸貴妃,然後和她說明白這件事情,畢竟她是我在這後宮裡唯一信得過的女人!”林宵灼同意了墨玉說的。
然後便來到了朝陽宮,看到外邊打掃的春芝,林宵灼說道:“去並報你們家娘娘,就說寡人來了,今天晚上準備夜宿朝陽宮,讓她出來見駕。”
沒想到陛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朝陽宮,還以爲他又和以往一樣去了長樂宮呢!趕緊點點頭屁顛屁顛的跑進了內殿。
“娘娘,陛下求見,而且說今天晚上要娘娘進來侍寢呢!咱們得好運又來了,誰說只有她獨孤昭儀受寵呢!”春芝開心的說道。
但是卻沒想到陸韻語卻是眼皮都不睜一下的說道:“告訴陛下,本宮身體不適,今天不能見駕!”
“哦?愛妃身體怎麼了?居然連寡人都不想見了呢!”林宵灼頓時有些微怒,畢竟自己是皇帝,怎麼也得給自己一些個面子吧!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呢!這要是讓其他的妃嬪早就屁顛屁顛的來見他了。
陸韻語從牀上懶洋洋的爬起來,面無表情的給林宵灼行了個禮:“陛下萬福金安。”
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林宵灼急忙滿臉堆着笑走過去,準備抱住她,但是卻被陸韻語一下子給推開了。
“陸貴妃,你不要不識擡舉!寡人誠心誠意到你這朝陽宮,你居然還幹這樣子對待寡人,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再受寵了呢?”林宵灼冷着臉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沒好氣的說道。
誰知道陸韻語依舊不冷不淡的回答他:“陛下,難道您非得給一巴掌然後再給個甜棗這樣子做纔開心嗎?雖然臣妾只是您的嬪妃,但是也不是沒有思想的玩具,讓你呼來喝去的,喜歡的時候玩兩下,不喜歡的時候就丟到一邊!那臣妾寧願一直被您丟到一邊好了!”
“你…這個女人,簡直無可救藥!好,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別怪寡人了!墨雨,移駕長樂宮。”
說完氣沖沖的帶着墨雨走掉了。
這可
是急壞了春芝,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讓陸韻語給白白的放掉了呢!帶着惋惜地說道:“娘娘您實在不應該那個樣子和陛下說話的!畢竟他是皇帝,能夠這麼委身的和您道歉了,可是您還…哎,以後陛下要是真的不來了可怎麼辦啊!”
“罷了!本宮也不想一直將自己的命運交付到這樣薄情的男人的手中,因爲命運本來就是自己的,本宮要還給自己!”
陸韻語眼睛裡充滿了堅定的說道。
出了朝陽宮,林宵灼那是滿臉的憤懣,想着剛纔陸韻語的表現,心裡罵着這個女人真是可惡至極了,總是惹得自己如此的生氣才滿意!而自己也是每次都這麼遷就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正準備去長樂宮的時候,突然看到長樂宮的門口一個男人在哪裡鬼鬼祟祟的,於是急忙拉着墨雨躲在了不遠處的大樹後面,這個時候錦嬪從宮裡面走了出來,然後望了一下左右,確定沒人之後才和那個男人接頭,將收到的信封放到袖口裡,然後急匆匆的進了長樂宮,那個男人望了一下左右才消失不見了。
“陛下,看來這個錦嬪是真的有什麼陰謀呢!只是陛下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呢?”墨雨手握着寶劍朝着林宵灼問道。
林宵灼笑笑:“等了這麼久的大魚終於算是出來了,你現在立刻去把那個黑衣人給抓起來嚴加看管,絕對不能讓他自殺,寡人去錦嬪這裡將那封書信偷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咱們背後作怪!”
接到命令後,墨雨一個輕身朝着那個黑衣人奔去。
而林宵灼則是冷冰冰的笑着來到了長樂宮,似乎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進去便大聲呼喊道:“愛妃,快點出來,寡人今天高興,有些喝多了,哈哈!”
說着醉醺醺的走進了內殿,而這個時候那獨孤錦繡剛把看完的書信放到了信封裡,原來是那林嘯繼續催着她快點動手,如今都是昭儀了,而且每天都能得到陛下的寵幸,怎麼可能會沒有機會呢!是不是再敷衍呢!
看着衝進來的林宵灼,獨孤錦繡急忙把信封放到了自己平時放信的花瓶裡,然後將鮮花放在上面,笑吟吟的走過來攙扶着林宵灼,關切的問道:“陛下你也是的,爲什麼非得喝這麼多酒呢!朵兒,去給陛下煮點醒酒湯!”
朵兒領命便去了。
這時候林宵灼一下子抱着獨孤錦繡倒在牀上,壓得她一點都動彈不得,但是看着眼前這個自己已經愛上的男人,頓時矛盾的很,手朝着枕頭下摸過去,但是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愛妃是在找這個嗎?給你!”林宵灼把早就到手的匕首遞到她的手裡。
這時候,那獨孤錦繡頓時啞口無言了,只是不知所措的看向林宵灼,然後支支吾吾道:“陛下,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這只是用來給您準備水果的,對,用來給您削皮的。”
“呵呵,那錦嬪你能解釋一下這封書信是什麼意思嗎?”林宵
灼手裡拿着剛纔獨孤錦繡剛讀完的書信冷冷的問道。
這個時候,墨雨也已經把那個黑衣人給抓了過來,爲了防止他自殺,嘴巴里還塞上了毛巾,他見到錦嬪之後嗯嗯啊啊的聽不清在說什麼。
錦嬪這才明白原來林宵灼早就開始調差自己了,那麼之前對自己的寵愛也都是假的了!真後悔自己遲疑了這麼久都沒有把他給殺掉了,誰讓自己愛上他了呢!在大家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把奪過匕首,然後駕到林宵灼的脖子上,朝着墨雨他們喊道:“你們都給我滾開,否則你們皇帝陛下的性命可就完了!反正我已經是要死之人,還怕這些嗎?”
生怕她真的會做出傷害林宵灼的事情,墨雨以及其他衝進來的侍衛趕緊的給她讓開一條道路,然後看着這個獨孤錦繡帶着林宵灼走出了長樂宮。
“你覺得你這威脅他們,就能逃出宮去嗎?你還是放棄吧!只要你肯爲寡人作證是靠山王只是你來刺殺寡人的,到時候寡人可以考慮放了你!”林宵灼沒有絲毫的怯意,依舊風淡雲輕的說道。
瞪了一眼這個自己恨着但是卻又愛着的男人,獨孤錦繡和他上了紫禁之巔,這裡大約有三十多米之高。
林宵灼心下想着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和自己從這裡跳下去同歸於盡嗎?
但是那個獨孤錦繡沒有理會他,只是拿着匕首逼着他跟自己往上走,而墨雨他們則是緊緊的跟在後面,生怕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娘娘不好了!陛下被錦嬪劫持了!”春芝大喊大叫着跑到了內殿。
從那會兒子陸韻語的眼皮就跳個不停,感覺有事情要發生,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來了,趕忙問道:“到底發什麼事情了?你說仔細點,那錦嬪怎麼會劫持陛下呢?她不是陛下的寵妃嗎?”
春芝縷縷舌頭才繼續解釋道:“剛纔陛下去長樂宮的時候,那錦嬪突然拿出一把匕首駕到陛下的脖子上,然後…”
“那現在他們在哪裡?快點說。”陸韻語心裡還是十分關心林宵灼的,趕緊問道。
春芝有些癡呆的看着焦急的陸韻語,然後說了句:紫禁之巔。
二話沒說,陸韻語便衝了出去,春芝拿着披風緊跟在她的後面還大喊着:“娘娘,外面冷,您穿上件披風啊!”
當陸韻語來到紫禁之巔的時候,那獨孤錦繡正和林宵灼站在城臺邊上,下面可是三十多米高的地面,墨雨他們拿着弓箭準備隨時射向獨孤錦繡。
“錦嬪,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點吧陛下放下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陸韻語着急的朝着獨孤錦繡喊道。
林宵灼想不到陸韻語還是這麼關心自己,不禁安慰的笑了笑。
瞪着這個曾經自己覺得挺好的陸貴妃,獨孤錦繡笑道:“好好說?只怕今天沒法好好說了,既然都是一死,那倒不如讓我心愛的人陪我一起呢!”
說完便拽着林宵灼從臺上往下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