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放蕩不羈只是表現出來的罷了!只是不知道爲何少君要這樣做呢?”陸韻語望着身邊感嘆着的高陵君問道。
翹起那略微妖豔的嘴角,高陵君說道:“他們都說我是個殘暴好色的少君,而且靠着我父君的寵愛目中無人,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真的讀懂我,關心過我。”
“難道不是嗎?讓春賽花他們三人開個黑店爲你搜羅那些個美女給你充實你的庭府,而且見到不順眼的人就殺掉!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應該都是你高陵君的所作所爲吧?”陸韻語淡淡的說。
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冷淡的女人,她的身上總是充滿了一種魅惑的東西,想要讓人不停的想靠近,而且停不下來。
舔舐了一口那會兒陸韻語在他胳膊上留下的傷痕,笑笑:“姑娘對醫藥很有研究啊!竟然能對本王使出這軟骨之藥劑,絕非等閒之輩,不知道師承哪裡?”
“呵呵,少君真是高看我了,只不過是自己平時誤打誤撞學會了一點罷了!”陸韻語從衣袖中拿出一瓶紅色的藥丸。
然後掏出一顆遞給他,目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剛纔我所施加的毒藥的解藥,快些服了,雖然你的內力能抵抗住,但是恐怕時間久了,靜脈逆流可就離着死不遠了!”
看着這個讓自己時刻猜不透的女子,高陵君接過紅色藥丸想都沒想就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給你另外一種毒藥嗎?”陸韻語將剩餘的藥丸扔給他。
高陵君朝着她笑了笑:“我相信姑娘不是那種人,對了,姑娘是姓陸,陸姑娘不像是我們伍茲國的人呢,不知道是哪國人?”
“少君難道現在不想殺我報仇嗎?竟然和我嘮起家常了呢!”陸韻語淡淡的笑了笑。
這話倒是引得高陵君大笑起來:“我若是想要了陸姑娘的性命,恐怕姑娘也不會活到現在了呢!”
陸韻語沒再理會他,使勁拍了一下馬背,馬車加快了速度,兩旁的風不斷的從耳邊吹過,轉眼間到了春賽花的酒店。
當看到陸韻語帶着高陵君一起到來的時候,那春賽花不禁瞪大了眼睛,一邊做出防禦的姿勢說道:“告訴你,我們不會再爲你做壞事了!今天就是被你殺掉,我們也要保護陸姑娘和邦兒!”
“哈哈哈哈,就憑你們三個?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要和我作對?”高陵君一邊靠近三人一邊大聲的笑道。
陸韻語直直的走到他面前,然後朝着春賽花說道:“春姐姐,貴客到了,咱們可不能這樣的迎客方式啊!”
“陸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和他同流合污了?”楚兒有些激動的朝着陸韻語問道,他可不要相信那都是一切事實,因爲陸韻語可是他心目中最神聖的女神啊!
轉身看向高陵君,陸韻語輕輕的說了句:“是少君自己解釋還是我替你解釋呢?”
原來在剛纔的旅途中,高陵君已經向陸韻語說了他以前所做的事情都是爲了掩蓋自己的真正實力,目的則是爲了引出高王侯的惡毒之心。
高王侯,本是伍茲國王青嵐君的弟弟,高陵君的叔叔,仗着自己手握伍茲國的兵權,一直都對王位虎視眈眈,就等着青嵐君駕崩之後就準備謀權篡位。
而高陵君早就洞察了這一切,所以他一直在做一些十分不靠譜的事情讓高王侯放鬆警惕,私下裡卻是操練精兵用來對抗高王侯,只等到高王侯那隻獵豹出籠,自己便一躍而出,將他收拾掉。
高陵君朝着春賽花他們解釋完之後,大家才恍然大悟。
“少君你真是辛苦了!一直都爲難你爲了咱們伍茲國隱忍了!高王侯那個大壞蛋,咱們一定要消滅他!陸姑娘請你一定要幫我們高陵君啊!”春賽花帶着抱歉說道。
可是陸韻語搖了搖頭:“實在不好意思,這是你們伍茲國的事情,我實在不便插手,而且我一個弱女子也幫不了你們什麼幫的!”
說完陸韻語便準備帶着邦兒離開酒館,誰知道春賽花領着楚兒和小胡矮子跪倒在地上朝着陸韻語乞求道:“請姑娘幫幫我們少君吧!以姑娘的能力,肯定有辦法的,我們三人在這裡謝過您了,否則我們就長跪不起。”
“你們不用這樣,陸姑娘不能幫忙肯定有她的難處,姑娘不必介懷,不用理會他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高陵君朝着陸韻語擺擺手說道。
看着眼前的這幫人,陸韻語竟然微微的笑了:“罷了,我若是不幫你們,倒是真顯得我自命清高了呢!只是你們需答應我,無論我能否幫上忙,日後都不能埋怨我,更不能牽累我的邦兒,不知道可能答應否?”
聽到陸韻語答應了,春賽花拉着楚兒和小胡矮子叩謝着:“多謝陸姑娘,多謝陸姑娘!”
“那高某在這裡多謝陸姑娘了!想來有姑娘的幫助一定能旗開得勝的!”高陵君也急忙朝着陸韻語笑着俯身說道。
摸了摸身旁的邦兒,陸韻語淡淡的說道:“明日咱們就去會會那個高王侯吧!只是有件事情需要爲難少君!”
“哦?什麼事情?姑娘但說無妨!只要我高某能夠做到!”高陵君看了一眼這個滿是主見的女子,着急的問道。
陸韻語笑了笑,說:“得麻煩高陵君死一次了!”
“什麼???死???”聽完陸韻語的話,高陵君詫異的看着她驚訝的問道。
座上的陸韻語抿了口茶水點了點頭:“是的!今日高陵君便放出崩了的消息,然後明日讓各王侯來弔唁,只要那個高王侯敢來,我便保證讓他原形畢露!”
“那本少君具體需要做什麼呢?”高陵君讚歎的朝着陸韻語問道。
陸韻語笑着看向高陵君說道:“只需要高陵君躺在木棺內便可,等到我傳出消息的時候,少君便從棺木中一躍而出,殺他個措手不及!”
“此法甚好!我定會聽從陸姑娘的命令,你們也必須服從!”高陵君朝着身邊的春賽花他們說道。
其餘三人點點頭應和道:“謹遵少君的命令,我們定會服從陸姑娘的命令的!”
於是,高陵君便讓這三人
在伍茲國四處散佈消息說高陵君突然得了重病,不就便甍了,舉國默哀,而且請各位王侯在明日於大喬府前去弔唁。
高王侯府內,高王侯看着貼出來的告示,不禁手都高興的顫抖起來:“哈哈哈,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看來老夫的時機來了!本想等着王兄駕崩了之後本候去奪取王位,如今看來竟可以名正言順的獲取王位了,天助我也!”
一旁高王侯的兒子高峰候也跟着笑道:“以後咱們伍茲國的天下可就是父親的天下了!兒子現在這裡給父親道喜了!新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趴倒在地上行着君臣之禮。
這更是樂壞了高王侯,急忙將高峰候拉起來,微笑道:“放心,到時候我便立你爲新的少君!等我百年之後,你便是新的伍茲國王!”
“孩兒定當遵從父親的命令!那明天高陵君的弔唁咱們是否還去呢?”高峰候再次福福身說道。
高王侯摸着自己的鬍子笑道:“去,當然要去了!而且要風風光光的去,他的葬禮可是你父親我的登基之禮呢!到時候也讓那些個大臣看看誰以後纔是他們真正的主子!你明日換上華麗服裝隨我一同前去!”
“謹遵父王教誨!”高峰候笑道。
高王侯再次摸摸鬍子,笑道:“雖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還是不要這麼早叫父王,畢竟你大伯還沒駕崩不是嘛!”
“只要咱們略施小計!那大伯不就…”高峰候眼珠子轉了轉說道。
誰知道那高王侯竟然怒斥道:“怎麼可以生出此心!要知道那可是父親我的親大哥,你的親大伯!不管如何,也不可做出那樣的忤逆的事情!是不是等父親我上位之後,你也會如此對我呢?”
這邊本以爲出了良策的高峰候撲通跪倒在地上說道:“父親息怒,兒子也只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會提出這樣的事情了!”
“嗯,記住,雖然父親我很想得到權利,但是猶不能忘了親情的所在,如果我有傷害你大伯之心的話,恐怕王位早就是父親我的囊中之物了!永遠都不可像剛纔那般想知道嗎?”高王侯搖了搖頭,實在沒有猜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的心狠手辣。
第二日,陸韻語帶着春賽花他們三人早早的在大喬府等候了。
“這次要不是少君發的命令,我纔不會讓你站在我頭頂上如此耀武揚威呢!”一旁坐着的蛇姬狠狠的朝着陸韻語說道。
那楚兒瞪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少君說了,這次的計劃全權由我們陸姑娘做主,而且府上上下的人都得聽她的。”
“你!!!”蛇姬被他氣的頓時語塞。
而此刻高王侯已經領着高峰候緩緩的走了進來,只是低頭的功夫,雙眼間竟然到了紅潤之色,進門便哭泣道:“我的好侄兒,你怎麼會走的這麼早呢?叔叔竟然沒來得及見你最後一面!!!”
楠木棺材內的高陵君只是心裡冷冷的笑着:“呵呵,只怕你是巴不得我死吧!何苦裝的如此呢?真真的讓我厭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