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澤毫不掩飾的那股殺氣極其駭人,也讓皇甫羽晴原本怦怦亂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沒有興趣再陪着南宮龍夔玩下去,冷不防突然掙開二皇子的束縛,邁着清冷的蓮步走開,也沒有看南宮龍澤一眼,旁若無人的繼續回躺到她的吊牀上,輕閉上眼,置身事外。
兩個男人中間少了個女人,緊張的氣氛卻依然沒有得到緩解,只聞南宮龍夔鼻尖逸出一聲挑釁的笑哼,挑高了眉,凝望着眼前氣勢洶洶的男人,語氣同樣透着強勢:“死!?本王的這條命除了父皇,誰也沒有權利敢拿走,四弟奉父皇之命出宮去尋本王的未婚妻,可是尋到了人不僅未捎回隻字片語,反倒是孤身在宮外多逗留了兩日,這其中細節恐怕四弟自己也難以啓口吧?且不論蘇三小姐的名節不保,就算是本王……也因此面喪失顏面!”
南宮龍夔字句鏗鏘,南宮龍澤眸底的神色錯綜複雜,數秒後咬着牙冷冷道:“只要二哥取消這門婚事,所切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二哥也不會丟了顏面。”
眉目一冷,南宮龍夔倒是沒有想到南宮龍澤倒是一點兒也不加掩飾,眸角的餘光漫不經心的瞥向旁邊吊牀上的皇甫羽晴,脣角微勾,意味深長的低沉道:“聽起來四弟倒像是更迫不及待的希望本王能夠取消這門婚事,難不成……你這麼着急想接手本王不要的女人嗎?”
對於南宮龍澤而言,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釁他的底線,男人深邃幽黑的冷眸裡剎那之間劃過一抹瘋狂又強烈的黯芒,整個人繃緊得如一頭嗜血的獵豹,氣氛裡的火藥味兒相當濃郁,仿若一觸即發。
男人之間的對話,躺在吊牀上閉着眼睛假寐的皇甫羽晴同樣聽得一清二楚,緊揪的心又是一陣抽搐,和男人曾經約定過,等他娶心愛的女人進門的時候,她會將平南王妃的位置讓賢,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來的如此快,脣角勾起一抹冷魅自嘲,女人依然閉着眼,面色平靜如水,內心說服自己淡然的接受這一切。
“來人!把他給本王綁起來……”南宮龍澤冷睨男人一眼,冷峻的面孔染滿了冰霜,毫不客氣的下令道,在他的地盤上輕薄他的女人,還出言不遜,擺明了就要是和他作對。
男人的聲音落下,只見嵇祿和另一名身手不凡的侍衛便倏地竄身而出,南宮龍夔眸底劃過一道異色,顯然也沒有想到南宮龍澤竟真的敢動手,匆匆出手防禦,只是他的武功修爲實屬一般,十幾個回合下來便明顯敗了下風,過招之人顯然並不在乎他的身份,只是聽命於自己的主子罷了,南宮龍夔最終還是落在了他們手裡。
讓人當着南宮龍澤的面將自己綁了起來,南宮龍夔眸底一抹精光閃過,淡定地放棄了掙扎和抵抗,漫不經心地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身體,鎮定自若的輕笑出聲:“四弟身爲將領,卻是知法犯法,私押本王是什麼罪名,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像南宮龍夔這種身份尊貴的男人,哪怕就算是在危難關頭,也會隱藏心底的真實想法,不讓自己有失體面,維護優雅高貴的氣質。
“本王當然清楚,更不會知法犯法,一不會私押你,二不會對你動私刑,本王只是要把你交給父皇處置罷了。”南宮龍澤脣角勾起冷魅淺笑,眸光卻是冷冽得緊。
說完,南宮龍澤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野狼似的雙眼帶着諷刺的睨了南宮龍夔一眼,繼續道:“本王倒是要看看父皇要如何處置你這個好色之徒。”
南宮龍夔眸底劃過一抹異色,心裡暗暗倒吸一口涼氣,不過面上卻依然佯裝鎮定,冷哼一聲:“本王也正要見父皇,把你幹的窘事都說出來,讓父皇來評理,到底是誰更出格。”
他的話着實又惹得南宮龍澤一陣惱火,緊捏成拳的大掌骨節咯咯作響,凜冽地低喝出聲:“先把他押到父皇那兒去,本王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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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聲從側面呼嘯而來,皇甫羽晴雖然沒有睜開眼,心裡卻是暗道一聲糟糕,還不等她睜開眼睛看清楚,只覺得一股寒流從腳底瞬間竄過脊背,她整個人落入一道有力的臂彎裡,身體倏地懸在空中,最後落進男人懷裡。
“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皇甫羽晴拳打腳踢的奮力掙扎。
男人黑着臉緊了緊她的腰肢兒,將她拽進懷中抱得比剛纔更緊,鷹隼凜冽的眸子微微一斂,冷峻無比的臉上忽地閃過一抹狡黠陰毒的神色來,聲音裡充滿了威嚴:“本王出門才幾日,你這就反了天!”
皇甫羽晴面無表情,冷冷清了清嗓子,才清冷出聲:“反正臣妾不論怎麼說都是錯,所以臣妾也不想解釋,王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女人淡淡的語氣,冷冷的口吻,讓男人深邃的眸光倏地一暗,皇甫羽晴只感覺後腰被男人的手臂圈得更緊,嬌小的身軀完全擠入男人強而有力的結實胸膛裡。1cjpp。
男人強勢霸道的力度將她圈在懷裡,眸底的怒火狂飆,冰冷的嗓音帶着憤怒的沙啞:“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對本王你連最起碼的解釋也不屑於了嗎?”
宮氣玩怦掙。男人緊箍的手臂和眸光裡閃爍的腥紅怒火,讓皇甫羽晴的臉色和眸光變得更加平靜清冷,她知道自己掙不脫男人的懷抱,也不再抵抗,卻也一言不發,只是用清澈澄淨的平靜眸光靜靜地注視着男人鐫刻冷毅的俊顏。
莫名,女人清冷平靜地眼神卻是讓男人內心一陣發慌,喉嚨不規則的上下滾動,冷冽陰霾的面孔不禁低俯幾分,驀然在女人眼前放得更大,突然那冰涼的薄嘴就這樣狠狠地噙上女人櫻紅柔軟的脣瓣,舌尖兒更是迫不及待的探入她的丁香小口,靈舌碾轉反側,肆虐狂熱的吮吻着她的甜美馨香。
這突如其來的吻着實讓皇甫羽晴有些意外,大腦瞬間懵了,整個一片空白,差點連呼吸也忘記,直至小臉兒憋得通紅,她才發現自己摒住了鼻息。
好不容易結束這個吻,女人臉上泛起一片潮紅,清冷的水眸深處漾起幾分惱意,不過這憑生出來的其它情愫卻是讓男人的臉色好看了點兒,他討厭女人面對他時臉上的那抹清冷,和眸底那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很好!等本王收拾了那個色胚,回頭再和你算帳。”南宮龍澤盯着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極其用力,仿若是要讓女人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楚似的。
說完,男人緩緩放下皇甫羽晴,就算女人此刻面上依然佯裝淡定,依然掩不住臉頰泛起的潮紅,聽着男人留給自己的警告,感受着身體被他放落到地面,皇甫羽晴抿着嘴一言不發,直至男人轉身高去,欣長挺拔的高大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她緊繃的身子才緩緩的放鬆下來。
等她平靜下來,腦子裡不禁想到這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不知他們究竟會在南宮彥面前鬧哪樣?還有蘇舞……她真的和南宮龍澤獨處了兩天兩夜嗎?
皇甫羽晴就一個人坐在庭院裡也不知呆了多久,突然有宮人進來通傳:“皇上請平南王妃去龍陽宮一趟,請平南王妃現在就跟着奴才過去。”
女人微微一怔,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是什麼事兒?南宮龍澤和南宮龍夔兄弟之間的這一場爭鬥準備的說是因蘇舞而起,可是和她也脫不了干係,皇上叫她過去自然是對質。
“臣妾這就跟公公走一趟。”皇甫羽晴點點頭,緊隨公公身後出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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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宮前的蓮花池,輕風微漾着水面,細碎的金色陽光鋪灑在上,深秋的睡蓮也隨風輕輕搖盪,水間日影,碧蓮清香,皇甫羽晴卻感到到一絲涼意。
邁步進了殿門,一眼便看見殿內面色同樣鐵黑的三人,南宮龍澤和南宮龍夔兄弟二人顯得反目成仇,而坐在龍椅上的南宮彥臉色也同樣難看之極,看着兩個兒子竟然鬧到這般田地,着實讓他氣得不輕。
“臣妾參見父皇。”皇甫羽晴上前恭敬的欠身行禮。
“免禮。來人,給平南王妃看坐。晴兒你先坐會兒,等朕先把前一樁事理順了再來問你。”南宮彥皺着眉頭低沉道,皇甫羽晴挺着大肚,他也得體恤兒媳的辛苦纔是。
“臣妾遵命。”皇甫羽晴安靜的坐到一邊,對另一側男人射來的灼熱視線視而無睹。
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不悅,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父皇叫人帶她來做什麼?兒臣說的話難道你還不信嗎?”
另一側對峙不下的南宮龍夔也出聲了,冷冷道:“兒臣也已經說過了,是四弟不講道義在先,兒臣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