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回眸,恭敬的欠身行了禮:“羽晴見過三皇子。”
“免禮免禮,咱們倆都這麼熟了,往後在本王面前,你就免了這些繁文縟節。”南宮龍硯蠻不在乎的擺擺手,突然一把拽上皇甫羽晴的胳膊:“走,本王帶你到宮裡轉轉。”
不等皇甫羽晴開口,南宮龍硯已經拖拽着她走到三米開外的距離,卻在下一秒便一道高大陰霾的身體攔截下來,擋住他們去路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南宮龍澤。
南宮龍澤的深邃的鷹眸冷冷凝望上皇甫羽晴的臉,女人精緻的小臉素淨清新,一襲素白羅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纖盈曲線,素淨色澤映襯出她的雪肌更加明亮照人,紫珍珠金釵和烏黑雲髻相互照應,淡淡光輝讓想不由自主想起迷離春夜中令人着迷的月光。
不難看出女人今日稍稍打扮了一番,略顯白希的臉頰淺淺地塗上一層薄薄胭脂,如同傍晚天邊的雲霞,絢彩美豔,透着吹彈可破的嬌嫩。男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竟然捨不得眨一下眼睛,好像是今天才發現,這女人竟比從前更加美麗了,仿若嬌嫩的花蕾怒放開來。
只是下一秒男人回過神來,深邃誨暗的鷹眸順着女人姣好的臉頰往下滑移,最後落在她胳膊上那隻粗糲大手上,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冷冷道:“三哥,鬆開她!”
面對南宮龍澤突如其來的這一聲,南宮龍硯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粗糲大手不自覺鬆開,深邃眸底卻是閃過一抹疑惑:“四弟?”
面對南宮龍硯眸底的疑惑,南宮龍澤沒有多做解釋,眸光再度回落到皇甫羽晴臉上,鼻尖逸出一聲不屑輕哼,冷冷出聲:“沒想到羽晴郡主倒是把好手,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你既然設下圈套要嫁給本王,又爲何還要不安份的勾、引的三哥?”
南宮龍硯整個人呆若木雞的怔愣在原地,完全沒辦法消化南宮龍澤這突如其來的重磅炸彈,一旁的皇甫羽晴臉上依然保持着平靜如水的淡然,雲淡風輕的淡淡應道:“隨你怎麼說,清者自清,本郡主不在乎別人的誹謗。”
“誹謗?你說本王誹謗你?哼!你敢說本王如今被父皇逼婚不是拜你所賜?擾得本王不得安寧,如今你倒是又逍遙自在的在外面胡亂勾搭。”南宮龍澤冷喝出聲,他的嗓門不小,同時也吸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本郡主從頭到尾也都沒想過要嫁給你!”皇甫羽晴皺了皺眉頭,壓根兒不想再和這男人繼續糾纏下去,轉頭欲走,卻被南宮龍澤伸手一把抓住柔荑,稍一用力,女人的整個身體便失去重心的朝前跌去,整個人完全落入男人懷中。
南宮龍硯此刻纔算是回過神來,臉色驟變,他好像有點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難道四弟要娶的那個女人就是……
再擡眸,映入南宮龍硯眼簾的便是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親密的姿勢,南宮龍硯只覺得心頭一緊,緊皺的眉心此放也皺得更緊了,他討厭看見皇甫羽晴和四弟如此親密。
而就在這時,南宮龍澤的眸光不經意瞥間,正好看見蘇貴妃和蘇舞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蘇貴妃漂亮的水眸劃過一抹新奇之色,蘇舞的眸光雖顯有些膽怯,卻同樣也正盯着他們。
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脣角突然揚起一絲似笑非笑的邪魅笑意:“可是本王現在卻改變了主意,這個月十五,你就是平南王妃了。”
“你……做夢!本郡主是不會嫁給你的。”皇甫羽晴秀眉緊蹙,用力一把推開男人,她不明白男人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眸光不經意瞥間,也正好看見不遠處的蘇氏姐妹,眸光瞬間一暗,頓時心裡明白了,看來這男人是對蘇舞餘情未了,想拿她當人肉盾牌來報復人家,行爲簡直是幼稚可笑之極。
南宮龍硯往前兩步,整個人擋在皇甫羽晴的身前,面對南宮龍澤,看起來就像自己是皇甫羽晴可以依賴的靠山似的感覺,此舉也讓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此刻更加誨暗。
“嫁不嫁可由不得你!父皇聖旨已下,抗旨可是誅九族的罪。”南宮龍澤的話雖是對皇甫羽晴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南宮龍硯,因爲皇甫羽晴纖盈的嬌軀已經完全被南宮龍硯高大的身軀遮擋。
皇甫羽晴臉上的表情微怔,再反應過來想推開擋在自己前面的南宮龍硯,可是南宮龍澤已經脣角勾着邪惡的壞笑,倏然轉身,不過卻在下一秒被南宮龍硯箭步上前給攔了下來。
“四弟,你得把剛纔的話說清楚。”南宮龍硯深邃的眸光一暗,犀利的眸光恍若兩柄利刃,直射向南宮龍澤的眼睛,四道凌厲的視線在空中交織,空氣裡彌散開一股暗暗較勁兒的緊張氣氛。
“爲弟只想奉勸三哥一句,別被女人的外表矇蔽了眼睛,有些人和事往往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譬如說……你現在看到是我要娶她,可事實上卻是她千方百計的想嫁給我。”南宮龍澤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句卻透着濃郁火藥味兒。老實講,看見三哥緊張的表情,不難想像出他對皇甫羽晴的在乎,這種感覺着實也令他很不痛快。
“既然這麼說,四弟的意思也就是……其實你並不想娶她,對不對?”南宮龍硯面色平靜如水,淡淡的反問道。
站在一旁的皇甫羽晴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附和着南宮龍硯的話道:“三皇子說的對,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本郡主設圈套害你上當,那你爲何還要往圈套裡鑽?就算你抗旨不遵,難不成皇上還能誅自己兒子九族不成?”
皇甫羽晴當然是希望能夠由南宮龍澤來抗旨,那她可就省心省事多了。
面對南宮龍硯認真肅然的問話,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突然脣角上揚,划起一道漂亮弧度:“就算爲弟不想娶她,也絕不會抗旨的。父皇說過,先成家後立業,待大婚之後,他便將五旗軍的紅、藍兩旗全都交給我。”
皇甫羽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覺得強烈的緊迫感壓蹱而來,越來越感覺到自己是很難逃過這門婚事了。
“你……我真沒有想到,四弟竟然也是見利忘義的小人。”南宮龍硯的臉色頓時黑沉下來,此時此刻他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心平氣和的和南宮龍澤對話。
“三哥此言差矣,爲弟並非貪圖兵權,爲弟只想在年輕時有一番作爲,捍衛我靈月國大好河山,擴張疆土,讓我靈月國所有子民都過着衣食無憂的好日子。”南宮龍澤脣角的玩謔褪盡,神色瞬間也變得認真起來,對視上南宮龍硯的鷹眸,一臉正色的應答。
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王者霸氣,就連站在一邊的皇甫羽晴,也不禁爲這男人此刻着着言辭的神態所吸引,沒想到這討厭的男人談起國事來倒是一身正氣凜然,不過這時候卻不是她該欣賞他的時候,這男人竟然光明正大的說,和她成親不過是爲了拿了兩旗兵權,這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等等!平南王別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你說過……自己絕不會勉強女人,如今本郡主並不想嫁給你。”皇甫羽晴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必須維護自己的權益,往前一步站出來,眸光清冷,語速微慢,說話的時候清澈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犀利的鷹眸,眸底卻並無半點懼意。
面對女人的質問,南宮龍澤卻是脣角一揚,戲謔玩味再度回到眸底,似笑非笑的低沉應道:“羽晴郡主說得不錯,本王從來不勉強女人,不過……本王也從來沒有拿你當女人看過!”1avwx。
該死!皇甫羽晴實在忍不住的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竟然說從來沒有拿她當女人看過,那還娶她做什麼?簡直是太氣人了。
就在幾人站在原地僵峙不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溫婉動人的好聽嗓音:“澤兒,和羽晴郡主在聊什麼呢?是在商議婚禮的細節嗎?”
“孩兒給母妃請安!恭賀母妃壽誕,祝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南宮龍澤正對着來人的方向,臉上即刻堆上滿滿笑容,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行禮。
皇甫羽晴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了,出於禮貌也迴轉過身子,恭敬的行了禮:“羽晴恭賀梅賢妃壽誕,祝您壽誕快樂,永遠開心。”
“呵!好別緻的賀壽詞,本宮很喜歡。”梅賢妃臉上的笑容漾散開來,看起來心情格外的好,漂亮的杏眸更是整個兒落在皇甫羽晴的臉上,眼前的這名女子即將成爲她的兒媳婦,她當然得好好看看,畢竟……據她打聽來的消息,這位羽晴郡主着實配不上她的兒子!
皇甫羽晴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孃親就站在梅賢妃的身邊,便走上前去挽上溫詩韻的胳膊,親暱的喚了聲:“娘--”
梅賢妃脣角掛着淺笑,淡淡道:“難道人家都說女兒是孃的貼身小棉襖,也只怪本宮沒有福氣,就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不過……往後等羽晴郡主嫁給澤兒,本宮一定會拿她當女兒看待,將軍夫人就安心吧。”
“那……那我就替晴兒先謝過賢妃娘娘。”溫詩韻眸底劃過一抹欣喜之色,欠身行禮的同時也不忘輕拽女兒一把,皇甫羽晴也只能迫於無奈的跟着謝了恩。
“今兒的賀禮中,本宮最喜歡的就是羽晴郡主送的那塊……叫什麼來着?”梅賢妃溫和的眸光望向皇甫羽晴,越看越覺得這丫頭不僅不像傳聞裡那麼傻,水眸裡反倒還透着一股子機靈勁兒,還有她送的那份禮物,她是真心很喜歡。
“那個叫香皂,純天然的,可以用來洗澡或洗衣裳,很香很香的。”皇甫羽晴接着道,她明白這古時候的人壓根兒都不知道香皂是什麼玩藝兒,這些都是她以前上興趣班的時候學的,不僅能夠做香皂,還有潔面膏神馬的,待她改天有時間再一一嘗試,這裡材料有限,真真實實的全天然無公害。
“聽聞這是羽晴郡主自個兒做的?本宮只知道將軍夫人繡功了得,沒有想到生了個女兒竟還有這樣的本事。”梅賢妃脣角勾起一抹淺笑,淡淡道:“若是娶了回來,我家澤兒算是有福了!”
雖然從一開始,梅賢妃並不是特別滿意這門親事,雖然皇甫羽晴是大將軍之女,可是想想眼下靈月國的五旗軍隊,其中黑旗由皇甫將軍掌管,白旗的梅將軍正是她親弟弟,紅旗的武將軍是武德妃的侄子,剩下的兩旗兵權一直捏在皇上手中。
皇上曾提及過,六位皇子中四子南宮龍澤行軍打仗最有天賦,待他成家後便欲將手中的兵權交付於他,希望他能用這幾十萬兵馬,爲靈月國開闢出更爲遼闊富饒的疆土。
梅賢妃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當然懂得手握兵權纔是最厲害的角色,如今皇上還未立太子,雖然排行第四,但是南宮龍澤也並非沒有機會,如果他能娶到皇甫將軍的女兒,無疑能夠更加起到鞏固勢力的效果。
溫詩韻聞言,唯恐皇甫羽晴會亂說話壞事兒,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柔荑,眼神示意不讓她出聲。
而站在一旁的南宮龍硯着實是聽不下去了,皺着眉頭摻言道:“如今大婚之禮還未行,賢妃娘娘左一個娶進門來,右一個娶進門來,這話說着會不會言時過早了點。”
梅賢妃的眸光緩緩落到南宮龍硯的身上,脣角依然掛着溫婉淺笑知道這三皇子的生母可是當朝皇后,就算他出言不遜,身爲長輩的她也還得忍讓三分才行。
“硯兒,瞧瞧你這話說的……不會是因爲你四弟成親跑到你前面去了,所以你不開心了吧?”
“本王纔不會因爲這個不開心呢!只是……羽晴郡主壓根兒都不想嫁給四弟,父皇這樣豈不是亂點鴛鴦譜,這事兒不成!本王要親自去找父皇評理去!”南宮龍硯內心已經糾結很久了,四弟成親的事兒原本是最讓他開心的,可當知道他要娶的人是皇甫羽晴後,他這心情頓時跌到了谷底,自個兒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反正就是不能讓她嫁給四弟。
聽聞南宮龍硯要替自己出頭,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驚詫之色,這男人竟然爲了她要去找皇上評理去!未免也太仗義了吧……
“等等!”梅賢妃輕喝一聲,男人懸在空中的腳又收了回來,眸底閃過一抹疑色,只聞梅賢妃輕輕柔柔的嗓音再度逸出:“本宮只是想提醒三皇子,若是爲這事兒去只會碰一鼻子的灰,到時候你母后又該訓斥你了。”
她這話一出,南宮龍硯的神色果然怔了怔,顯得有些猶豫的停下了腳步,他總覺得梅賢妃這是話裡有話,難道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溫詩韻不禁蹙了蹙眉頭,無奈的輕嘆口氣,上前解圍輕言出聲:“有些事情三皇子不清楚,晴兒胡鬧,你就別再跟着胡鬧了。”
“羽晴,你跟我過來說話!”南宮龍硯將眸光投望向皇甫羽晴,或許是因爲經過剛纔的教訓,這一回他的舉止稍有收斂,沒有像之前那樣魯莽的一把拽過皇甫羽晴。
皇甫羽晴點點頭,對着梅賢妃微微欠身:“賢妃娘娘,失陪了!”
在梅賢妃、南宮龍澤和溫詩韻的注視下,皇甫羽晴跟在南宮龍硯身後走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望着那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梅賢妃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笑道:“看起來羽晴郡主似乎和三皇子挺熟的?”
溫詩韻聽着心裡卻是喀噔一下,連聲應道:“不不不,其實他們並不是太熟,只是……只是我家峰兒和三皇子合着在京城裡開了一家酒樓,平日裡偶爾會見着面罷了。”
說話的同時,溫詩韻懇求的眸光暼向南宮龍澤,她知道自己說了謊話,可是若是實話實話,梅賢妃對皇甫羽晴的印象一定會大打折扣,哪有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做生意的?更何況還是和男人合夥。
溫詩韻這一刻才真正開始後悔起來,悔當初應該聽皇甫儀的話,不讓皇甫羽晴去開什麼酒樓,這會兒可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着預期發展,別提什麼三皇子了,眼下能夠順順利利的嫁給四皇子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南宮龍澤接收到婦人投來的目光,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暗,看似不經意的睨了一眼不遠處的二人,淡淡道:“將軍夫人說的沒錯,這事情孩兒也知道。”
聽南宮龍澤這麼說,梅賢妃臉上的表情更是柔軟了幾分,淡淡道:“將軍夫人不必緊張,本宮也只是隨便問問便了。”甫身走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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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南宮龍硯一臉正色的盯着皇甫羽晴的臉:“爲什麼父皇會將你許配給四弟?事情一定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皇甫羽晴盯着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和南宮龍硯認識這麼久,和這個男人相處很舒服,不會生氣,不必算計,心裡很踏實舒服。
如今,既然他也問到她頭上來了,皇甫羽晴並不打算瞞他,清澈澄淨的水眸對視上男人疑惑的眸光,面色平靜如水,雲淡風輕的淡淡應道:“因爲我懷孕平南王的孩子,所以皇上纔會下旨賜婚。”
南宮龍硯當場石化,鐫刻俊顏的表情錯綜複雜的變化着,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皇甫羽晴依舊平靜如水的臉頰,下一秒突然扭頭朝南宮龍澤的方向奔去。
直覺身後的風聲呼嘯而來,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站在他對面的梅賢妃杏眸驚恐的瞪大,溫詩韻也驚得柔荑捂上了胸口。
南宮龍澤敏捷回首,只見南宮龍硯左手勾拳,化做一股強勁的力道正朝着他的方向威壓而來,因爲毫無防備,南宮龍澤的右頰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拳,腳下踉蹌不穩的朝後退了好幾步,鐫刻的俊顏也瞬間紅腫起來。
就連溫詩韻也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驚詫的睜大雙眼,誰也沒有料到一向和睦的三皇子竟然會對四弟大打出手。
此時此刻,南宮龍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底漾着腥紅血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盯着對面的南宮龍澤,低喝出聲:“你這該死的渾蛋!”
南宮龍澤誨暗的眸底閃過一抹森寒,眸光冷冽的從南宮龍硯的身上一掃而過,醇厚低沉的嗓音同樣不帶一絲溫度:“這可是三哥先動手的,怪不得爲弟無理了!”
下一秒,南宮龍澤冷哼一聲,一股靈力自他袖中發出,南宮龍硯急急的發力來阻擾,卻顯然內力不及南宮龍澤深厚。
“都給我住手!住手!”梅賢妃眸底劃過一抹緊張,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張皇后的兒子,不論是傷了誰都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可是她的低吼壓根兒起不到半點作用,兩位年青俊美的男子,如同兩隻鬥決鬥的雄獅,就算是遍體鱗傷,也不願先一步妥協。
很快,犀利的打鬥聲便驚動了御花園所有人的注意,張皇后的步伐也匆匆而來,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四皇子激烈的打鬥着,明顯佔了下風,此刻髮絲凌亂,面容紅腫,嘴角流着一絲血跡,就邊錦繡玉袍也被內力撕裂成條狀,像破布似的裹在身上,頓時一陣心疼。
“住手!都給本宮住手!”張皇后大喝一聲,只是她的喝聲同樣不起作用,南宮龍硯不肯罷手,南宮龍澤自然也不會認輸。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複雜,南宮龍硯突然怒氣衝衝的攻擊南宮龍澤,極有可能都是因爲她的緣故,解鈴還需繫鈴人,這件事情還是得由她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