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平南王,我們之間原本就沒有感情,又何來增進……”皇甫羽晴莫名心臟一緊,佯裝淡定冷白男人一眼,誰要和他增進感情,成親是一碼事兒,感情又是一碼事兒。
看到皇甫羽晴臉上的表情,南宮龍澤眼眸一暗沉,語氣低沉,透着絲絲異味兒:“看來晴兒的心完全不在本王身上,虧得本王這些天來對你是思念有加,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噗……咳咳!”皇甫羽晴滿嘴的玉米羹差點噴了男人一身,清澈水眸迸射着驚詫光芒,凝對上男人的眼睛,只感覺腦子徹底不夠用,氣管還一個勁兒的添亂,一直咳嗽個不停。
看着女人狼狽的模樣,男人眸底閃過一抹饒有興趣的光芒,似乎已經忘了書信的事情,起身勾出長臂繞後女人身後,看似體貼的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晴兒,你還好吧?”南宮龍澤磁性的沙啞嗓音,透着絲絲戲謔趣意。
“咳咳……咳咳……”皇甫羽晴的咳嗽聲愈發劇烈了,這男人不拍還好,這一拍反倒讓她整個身體繃得更緊,精緻白希的小臉也因咳嗽而嗆得通紅。
男人深邃的眸光透着似笑非笑的狡黠,不經意瞥間眸光突然凝落在桌上端放的那隻紅珊瑚髮釵上,錦盒上清晰蓋着針工局的印章,這支錦盒無疑是宮中之物。
這一瞥,似乎又讓男人想起了什麼,剛剛舒緩柔和的眉頭又緊皺成團,拍撫女人後背的大手停頓在空中,數秒便探向桌上的那隻錦盒。
皇甫羽晴好不容易纔從劇咳中平復下來,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側男人的異樣,倏然撇頭望去,正好看見男人手中握着那隻紅珊瑚所制的髮釵。
“平南王今日來找我究竟所爲何事,如果沒有正事兒的話,就請回吧!”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不自然,淡淡瞥開臉,就像沒看見男人手裡拿着的珊瑚釵似的。
南宮龍澤突然笑了,緩緩踱步走到女人身邊,修長手指毫無徵兆的撫上她的髮髻,倏地拔下女人青絲間那隻素雅珍珠銀釵,磁性的好聽嗓音淡淡逸出:“本王早就說過,今日是特意來和晴兒增進感情的!”
“本郡主倒是好奇,平南王到底想如何增進感情?”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從喉間迸出,任由男人的修長指尖穿過自己烏黑秀髮,佯裝淡然自若模樣。
“本王突然想給未來王妃綰髮……”不等皇甫羽晴出言拒絕,南宮龍澤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梳子,已經開始輕輕爲女人梳理長髮。
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精光,不知這男人心裡又在打什麼主意,她倒也就不動聲色,靜靜的觀察着男人的一舉一動,從他嫺熟的手法,倒像是經常替女人綰髮似的。
細柔順滑的髮絲從男人指縫穿過,細膩的感覺莫名令男人一陣心悸,只感覺心頭癢癢地,記得幼年時時常看見父皇爲母妃綰髮,那個時候他心底還納悶的很,宮中婢女頗多,哪裡還用得着父皇親自動手,今日突然感悟到了父皇爲女人綰髮所帶來的樂趣。
“你的頭髮真滑……”男人磁性的嗓音低低逸出,皇甫羽晴安靜地坐在原位,一動不動,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氣氛異常和諧,他們之間好像還從來沒有如此融洽相處過。
南宮龍澤粗糲的大掌在女人如綢緞般柔滑的髮絲間穿梭,那柔軟的發緞在男人掌心輕輕遊滑,享受着男人溫熱掌心傳遞的溫柔。
“平南王經常給女子綰髮麼?手法竟如此純熟。”皇甫羽晴清澈的眸斂低垂,骨子透着幾分慵懶的斜倚着桌角,輕柔的嗓音淡淡逸出。
“如果本王說,這是本王第一次替女子綰髮,王妃可相信?”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一暗,從頭頂朝下望去,女人光潔的額頭分外好看。
男人的聲音低沉卻不失柔和,空氣進而的氣氛依然保持着溫柔的情愫,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男人的話令她半信半疑,,如果這真是他第一次爲女人綰髮,爲何會選擇爲她?不管男人目的何在,直覺告訴她此刻不失爲談心的好時機,她要和男人好好談談。
“平南王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要娶我?真的只是爲了那兩旗兵權?”皇甫羽晴面色平靜如水,依舊保持着原有的慵懶姿態,斜倚着椅把,漫不經心說話的同時,細細把玩着自己塗着紅色丹寇的指甲。
“當然不僅僅只是爲了兵權。”男人穿梭在女人髮際間的長指微微僵滯數秒,才低沉應道:“晴兒似乎忘了,你肚子裡還懷了本王的世子。”
“也就是說,四皇子在乎的是兵權和孩子……”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淡淡道,清澈的水眸深處,卻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連她自己也渾然不覺。
就在這時,只聞咔的一聲,男人手中的白牛角梳被折成了兩半,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亦閃過一抹異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自然神態,只見他面色平靜如水的拿起那隻紅珊瑚髮釵,小心翼翼的插入爲女人綰起的髮髻中間。
下一秒,男人一把拽上女人的胳膊,不由分說的拉着她走到梳妝銅鏡前,南宮龍澤突然低下頭,修長手指輕挑起女人秀美的下巴,泛着高深莫測精光的瞳仁,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女人的眼,只見那雙美麗的清澈水眸波瀾不驚,毫無懼意的對凝上他的眸。
“這隻髮釵不適合你,本王替你收起來!”南宮龍澤盯着她看,同時緩緩側讓開身體,和女人同時凝向銅鏡中的影像,男人同時擡手摘下剛剛由他親手插上去的那隻珊瑚髮釵,磁性嗓音透着不容拒絕的威嚴凌厲氣息。
“平南王這算是強取豪奪麼?”皇甫羽晴脣角緩緩勾起,似笑非笑的對視上男人的眼睛,語氣間透着淡淡鄙夷。1b9ov。
“你若堅持這樣認爲,本王也無話可說。”南宮龍澤脣角亦勾起一抹冷魅邪笑,淡淡道:“髮釵本王先替你保管,等大婚過後再替你還給三哥。”
皇甫羽晴輕輕撥開男人的手,淡淡丟下一句:“隨你!”
沒想到女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南宮龍澤眸底閃過一抹異色,顯得有些意外。
皇甫羽晴之所以隨他去,自然也有她的考慮,信被男人看見了,髮釵也落在了他手裡,她這個時候也不想再節外生枝,無端再將南宮龍硯牽連進來,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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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南宮龍澤破天荒留下來吃飯,皇甫儀和溫詩韻也顯得格外小心翼,餐桌上除了皇甫儀夫婦外,皇甫凌峰和曹鳳珏亦同坐一桌。
如今已經身爲皇甫家少夫人的曹鳳珏,在看見往昔心上人的那刻,漂亮杏眸深處劃過一抹異色,那日在皇宮的御花園內,看見兩位皇子爲皇甫羽晴大打出手,就讓她妒忌的幾乎發狂,眼下知道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的婚期已定,內心更是波濤洶涌,難以平靜。
餐桌上很安靜,皇甫羽晴淡淡先開口了:“爹,娘,女兒出嫁前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爹孃能夠答應。”
幾乎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皇甫羽晴的臉上,包括南宮龍澤在內,深邃誨暗的眸底閃過一抹饒有意味,似乎很有興趣知道女人接下來要說的話。
“女兒想懇請爹孃,讓我自己挑選兩名陪嫁丫鬟。”皇甫羽晴依舊雲淡風輕的口吻。
一旁的曹鳳珏脣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笑容,佯裝熱絡的揚起她尖銳的嗓音:“瞧晴兒妹妹這話說的,不過是自個要挑兩名丫鬟罷了,爹孃哪有理由不答應的。”
“既然嫂嫂都這樣說了,爹孃的意思呢?”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皇甫儀和溫詩韻,意味深長的口吻讓人感覺是話裡有話。
南宮龍澤深邃眸底閃過一抹幽暗,坐在一旁的皇甫凌峰臉上的表情也微微一怔,他心裡十分明白,若是讓曹鳳珏知道內幕的話,絕對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剛纔那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不氣得跳腳就已經很有風度了。
曹鳳珏似乎也隱隱感覺到了氣氛裡的異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要求,怎麼她卻嗅出了異常味道,皇甫羽晴如此,皇甫儀和溫詩韻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異樣,包括坐在她身邊的皇甫凌峰,眼神也明顯透着異樣。
精明的曹鳳珏也不再吱聲,默默地坐在一旁開始細細觀察這些人的表情變化,好一會兒時間過去,溫詩韻暗暗推了一把皇甫儀,輕柔出聲:“老爺,晴兒出嫁是喜事兒,她就這麼點兒要求,咱們就答應了吧!”
皇甫儀輕嘆了口長氣,這才緩慢低沉地道:“也罷也罷,就依了她吧,出了府……老夫也落下一樁心事!”
男人最後那句話的聲音很低,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雖然曹鳳珏沒有聽見,可是南宮龍澤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裡面一定藏着精彩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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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十五這天,也是皇甫羽晴出嫁的日子。
這日豔陽高照,天空萬里無雲。
溫詩韻一早便來到後花園別苑,精心爲女兒穿戴打扮,一襲火紅的胭脂嫁衣將皇甫羽晴的精緻的五官襯托的更加奪目,站在她身邊的陪嫁丫鬟,除了馮惜音外,還有一個便是風靈。
“晴兒,這塊平安符是娘去寺廟裡給你求來的,你帶在身上保平安!”溫詩韻抓着女兒的手,將平安符塞入她的柔荑,千叮嚀萬囑咐。
這是要保她平平安安度過新婚夜麼?皇甫羽晴心裡暗忖,嘴上還是乖巧順從的道謝:“謝謝娘,晴兒懂得照顧自己的,您放心吧!”
看見女兒將一切都打點的井然有序,溫詩韻也稍稍落下了心,眸光瞥向站在一旁的馮惜音,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最終還是開口了:“惜音,你跟着郡主陪嫁過去,往後生活上的瑣事都要幫着多操點心,晴兒自幼就沒有離開過家門,如今她要嫁人,我這心裡還真是捨不得!”
馮惜音原本耷拉着腦袋,當聽見婦人透着哽咽的聲音時,她也不禁擡起了頭,自個兒也忍不住瞬間紅了眼眶,輕柔嗓音低沉逸出:“夫人請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惜音,以前的事兒……希望你別放在心上,你是個好姑娘,可是老爺的決定,也都有他的道理,希望你能夠理解。”溫詩韻輕嘆一口氣。
“不不不,夫人,以前的事都是奴婢的錯,老爺和夫人教訓的是。”馮惜音連連擺手,秀美的臉頰相較於從前,看起來更加清瘦了。
話說到此,溫詩韻緩緩點頭,卻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雜聲,好像是曹鳳珏的聲音,丫鬟的聲音徐徐逸入屋內:“少奶奶--”
果不其實,門外吵鬧的人果然是曹鳳珏,只見她嗵的一腳踹開了門,那潑辣的模樣毫無半點大家閨秀的優雅氣質。
當曹鳳珏破門而入,一眼正對上溫詩韻的水眸時,二人眸底均劃過一抹異樣光芒,曹鳳珏大概是沒有料到溫詩韻會這麼早出現在此,而溫詩韻也是頭一回看見媳婦還有如此不爲人知的一面不雅形象。
“鳳珏,你可知今兒是什麼日子?”溫詩韻的聲音不大,字語行間卻透着凌厲駭人的氣息,她堂堂將軍夫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還活着,這府裡哪裡容得一個媳婦來耍潑。
“媳婦知道,今兒是晴兒妹妹出嫁,榮升爲平南王妃的日子。”曹鳳珏見溫詩韻沉下臉,索性也撕破了臉,不冷不熱的淡淡應道,語氣毫無半點尊重長輩。
溫詩韻白希的小臉一陣白一陣青,直勾勾的盯着曹鳳珏的眼睛:“既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剛纔的舉動又算是什麼意思?”
曹鳳珏冷冷瞥了一圈屋子裡的擺設,看看這一次皇甫羽晴出嫁,皇甫儀和溫詩韻也爲她準備了殷實的嫁妝,畢竟他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再則嫁給的可是皇子,不能辱沒了將軍府的面子。
滿滿的幾十擡嫁妝,從皇甫羽晴的房間一直蔓延堆到院子裡,從進別苑大門便讓人感受到這火紅喜慶的氣氛,更是刺痛了曹鳳珏的眼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絞盡腦汁去算計南宮龍澤,到頭來卻是爲皇甫羽晴做了嫁衣,眼下看見她風光大嫁,心裡是恨得咬牙切齒。
“要嫁給平南王就了不起嗎?還不是因爲暗結珠胎,否則就憑她一個花癡也有資格嫁給平南王?”曹鳳珏氣得紅了眼,幾乎忘了自己原本來這裡的原因是爲什麼!自從那日餐桌上察覺到異樣後,她就暗地裡開始打探,雖然銀子花了不少,卻倒也幸運的挖出了那個不爲她知的秘密。
昨兒夜裡她就得到了消息,當得知皇甫凌峰當初離家的真相後,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皇甫凌峰整日像丟了魂似的,她也瞬間明白那天在飯桌上皇甫羽晴和皇甫儀夫婦那番對話其中的深意,原來這一家人都知道事實,唯有她一人像傻瓜一樣被矇在鼓裡,整夜輾轉反側睡不着。
恰巧今日又是皇甫羽晴大好的日子,曹鳳珏的理智完全被埋沒,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便衝着皇甫羽晴的別苑衝來了,今兒她非得用刀劃了那個小蹄子的臉,看她還敢不敢勾、引她的相公,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癡心妄想着和她搶男人。
曹鳳珏氣頭上的話,卻是氣得溫詩韻身體顫抖,而這時曹鳳珏透着戾氣的凌厲目光冷瞥向一直安靜站在角落裡的馮惜音,一眼便認出了她來:“小蹄子,竟敢勾、引我相公,今天我非得破了你的這張臉,看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資本去勾、引男人。”
曹鳳珏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匕,皇甫羽睛眸底閃過一抹異色,來不及去安撫溫詩韻,便飛身躍出去欲擋下女人對惜音的攻擊。
距離馮惜音還有三丈開外的距離,突然一股勁道襲來,曹鳳珏完全沒有抵禦能力的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跌倒在地,手中的短匕也飛了出去,憤恨的眸光直射向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若是眸光可以殺人,皇甫羽晴此時恐怕已經死過無數次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曹鳳珏整個人都懵了,她幾乎沒有看清皇甫羽晴是怎麼出手的,自己便生生的挨下了這一個耳光。
“你……竟然打我?!”曹鳳珏瞬間紅了眼眶,她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如今嫁到將軍府來,接二連三的受挫着實讓她無法面對。
“這一巴掌是替我娘教訓你的,目無尊長,有我娘在這兒,哪裡容得了你放肆。”皇甫羽晴清冷的聲音淡淡逸出:“今兒是本郡主出嫁的日子,你一早便來給我找誨氣,念在你是嫂嫂的份上,本郡主不與你計較,你若是識趣的話,就自個兒滾出去。”
溫詩韻被氣得有些喘不上氣,惜音和風靈上前攙扶着她,曹鳳珏依然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皇甫羽晴,她從來都不知道皇甫羽晴能有這樣大的力氣的膽量。
“好!今天的事情我絕不會善罷干休的,你們就等着吧!”曹鳳珏倏地起身,接着狠狠一跺腳,紅着眼睛衝出屋子。
“來人!把她攔下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她離開將軍府半步!”溫詩韻突然打起精神,眸底閃過一抹精光,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讓曹鳳珏跑回孃家,後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讓奴婢去……”風靈敏捷的應了聲便追出門外,從她利落的身形不難看出有幾分功底,溫詩韻雖不是習武之人,但嫁給皇甫儀這麼些年,看也能看出幾分門道來。
“晴兒,這丫頭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娘以前在你屋裡怎麼從來沒見過。”溫詩韻眸底劃過一抹疑惑,站在一旁的馮惜音也同樣很好奇。
“娘,風靈跟着我已經好些日子了,是您自個兒沒留意。”皇甫羽晴淡淡一語帶過,蓮步緩緩走到婦人面前,輕柔道:“娘,剛纔的事兒沒嚇到您吧?”
“不提這個了,今兒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溫詩韻的語氣明顯輕鬆下來,輕蹙的眉頭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擔憂,如今她只想先將女兒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其它事情全都暫且擱緩。
就在此時,遠遠的聽見噼嚦啪拉的鞭炮聲,夾雜着喜氣盈盈的敲鑼打鼓聲,沒一會兒風靈的身影也回到了屋內,只見她對着溫詩韻點點頭:“夫人,奴婢已經將少夫人交押給老爺了。”
“做得很好!有你們兩個機靈的丫頭隨晴兒陪嫁過去,看來我是真的可以放心了。”溫詩韻點點頭,突然腦子閃過一道靈光,她突然意識到女兒真的變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聰明,清澈的眸光越來越澄淨,人也愈發顯得漂亮動人。
“吉時到--”門外傳來一道洪亮的嗓音,想必是平南王府負責接親的人來了。
必本間兒宮。皇甫儀此時也趕來了,將軍府的侍衛們開始幫忙將皇甫羽晴的嫁妝搬上馬車,馮惜音將準備好的紅蓋頭替皇甫羽晴蓋上,壓低嗓音道:“郡主,我們該走了!”
“知道了!”皇甫羽晴點點頭,由惜音和風靈一左一右攙扶着胳膊。
溫詩韻望着一襲火紅嫁衣的女兒,頓時又紅了眼眶,丫鬟月華體貼的上前安慰道:“郡主嫁的這麼好,夫人就別捨不得了,往後的日子還長,郡主也會時常會府來探望老爺夫人的。”
“爹,娘,女兒要走了!”
沒有跪拜,皇甫羽晴只是微微行禮,她原本的身份是郡主,現在嫁與南宮龍澤後身份自然更是不同,跪禮自然是免了。
將軍府外,人山人海,很多人都來看熱鬧,大家都想看看將軍府那個花癡郡主怎麼會如此好運的嫁給平南王,不知讓多少名門閨秀羨慕妒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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