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彥雖然也算風流多情,可是他這人也有一個特點,一旦喜歡上就會很專一,甚至癡迷,就像他年輕的時候曾經迷戀過溫詩韻,就如他現在待蘇貴妃,羨煞死旁人。
南宮彥之所以會在這件事情上偏坦南宮龍澤,或許也正是因爲他突然在兒子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對感情的那份執着倔強,如果他心裡真的一直都未放下蘇舞,而南宮龍夔也改變了主意,那他不妨就做一次月老,幫兒子圓了這個心願。
其實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南宮彥卻要顧忌到皇甫羽晴的心情,畢竟他們大婚也不過才半年而已,這麼快就讓南宮龍澤娶側妃進門,也擔心皇甫將軍夫婦會有想法,最好的法子也就只有從皇甫羽晴這裡着手,只要她能夠識大體,事情也就相對變得簡單多了。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平靜無瀾,讓人看不出半點情愫,脣角微微揚起,清冷的嗓音淡淡的應道:“其實父皇心裡早就已經有了主意,又何必還問臣妾的意思,這件事情臣妾沒有任何意見,父皇和王爺怎麼決定就怎麼做好了。”177448841csfo。
她的回答讓南宮彥眸光一亮,坐在女人身側的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卻是劃過一抹異樣複雜,父皇剛纔問話裡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這女人竟也一口答應了下來,給他的感覺確實有些怪怪的,心裡漾起一股異樣滋味。宮是專人蘇。
“朕就知道晴兒心思聰慧,善解人意,有你這樣識大體的媳婦朕很高興,日後老四若敢怠慢你,朕一定第一個饒不了他。”南宮彥蒼勁醇厚的笑聲揚起,滿意的點頭。
南宮彥笑了,皇甫心晴也頷首微笑,唯有南宮龍澤卻是笑不出來,深邃的鷹眸深深凝視着身側的女人,他相信女人一定能夠感受到他的注視,可是皇甫羽晴卻始終沒有回眸,只肯將自己絕美的側面留給男人
。
“那晴兒就先在此謝過父皇了。關於細節的事情父皇和王爺商議就好了,臣妾絕無異議。”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笑着點點頭,接着又道:“若是父皇沒有其它吩咐,臣妾想先回去休息,如今身子重了,人也跟着愈來愈懶了。”
“也好,你先回去休息,其它的事情朕和老四商議便成了。”南宮彥滿意的低笑出聲,允了女人的懇求,看着皇甫羽晴落落大方的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南宮龍澤的目光同樣一直凝望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玄關處,這女人一直到離開也未看他一眼,分明是心裡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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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坐在紫檀木椅上,專心致致的縫着手裡的小鞋,雖然手藝不精,可是她也還是想親手爲肚子裡的寶寶做點什麼,閒來無事的時候就向宮裡的丫鬟學女紅,這雙寶寶鞋就是她在男人出宮的這三天內做出來的。
就在女人聚精會神做活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皇甫羽晴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低垂的眼斂劃過一抹異色,卻依然是連頭也未擡,手中的動作依舊。
下一秒,南宮龍澤便已經衝到了女人面前,見女人對自己視若無睹,便一把從她手中奪過小鞋摔到地上,大掌緊接着一把拽上女人的胳膊,低沉磁性的嗓音幽幽揚起:“女人,你難道就沒有話要對本王說嗎?”
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凝對上男人的眼睛,不留痕跡的將自己的胳膊從男人掌心掙脫,脣角微揚,脣角漾着似笑非笑的淺意:“王爺不會是在等着臣妾向你道喜吧?雖然臣妾願意恭喜王爺如願以償,只是現在二皇子那邊還沒有考慮清楚,臣妾現在說這番話未免有些爲時過早,所以還是請王爺再忍耐幾日,該恭賀王爺的時候,臣妾一定第一時間爲王爺賀喜。”
明明是溫婉的輕柔嗓音,可是聽在南宮龍澤耳底卻很不是滋味,他突然發現自己反倒更喜歡那個渾身是刺,說話不留情面的那個她。
“本王指的並非是這件事,更何況……你也知道本王的性子,除非是她願意,否則就算是聖旨下,本王也絕不會娶她
。”南宮龍澤醇厚的嗓音愈顯低沉,只是不等他的話說完,便被皇甫羽晴淡淡打斷了。
“王爺的事情自己決定就好了……”皇甫羽晴緩緩站起身,繞過男人的身體彎下腰去撿被他摔到地上的小鞋,只是當女人的腰彎到一半時,隆起的小腹似乎阻礙了她的動作,女人的手僵滯在空中,站在一旁的男人面色肅然的凝盯着她的身子,卻也只是看着,並沒有一絲要動手幫她的意思。
似感覺到男人的注視,仿若正在默默地看她的笑話似的,女人清澈的眸底閃過一抹倔強,皇甫羽晴暗吸一口氣,讓自己彎到一半的腰彎得再低一點,就差一點點,她一定可以做到,稍稍用力將腰再彎得深些,皇甫羽晴的手指已經觸到地面的寶寶鞋了……
“啊--”女人嘴裡突然逸出一聲痛呼,柔荑撫上後腰,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秀眉深蹙。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南宮龍澤也嚇壞了,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懊惱之色,修長的腿迅速上前,一把摟住女人的身體,低沉的嗓音繃得緊緊地:“你怎麼了?來人,快去請太醫--”
“肚子,肚子痛--”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痛色,大概是她剛纔彎腰的那一會心中的氣,所以動作幅度大了點,閃了自己的腰且不說,腹部也傳來絲絲痛意,這也讓她跟着緊張起來,唯恐孩子會有個閃失。
南宮龍澤額間滲出了冷汗,短短數秒的功夫,他的後背已經全都汗溼了,一刻也不敢耽擱,抱着女人小心翼翼的將她平臥到牀榻上,近乎咆哮的聲音朝着房門的方向:“太醫怎麼還沒到?趕緊再換人過去看看……”
皇甫羽晴秀眉緊蹙,水眸不經意瞥望見一臉緊張正在咆哮的男人,水眸劃過一絲複雜,覆在腹間的柔荑輕顫一下,此刻身體平躺在牀榻上,腹部的痛楚感也隨着減弱,這也讓她安心不少。
“王爺別喊了,臣妾已經好點了。”皇甫羽晴擡手撫額,用袖口拭去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清冷的嗓音顯得有些虛弱,剛纔那一下着實也將她嚇壞了。
只是這個時候太醫也已經趕到了,在門外微微顫顫的應了聲:“微臣奉命來看平南王妃……”
“還不快進來。從太醫府到華雲宮有那麼遠嗎?磨蹭了這麼長時間纔到,若是王妃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好歹,本王饒不了你!”南宮龍澤冷喝一聲,那太醫已經進了匆匆進了屋
。
太醫細細給皇甫羽晴號了脈,接着又是望聞看診,最後小心翼翼地向男人欠身道:“啓稟王爺,王妃稍稍有些動了胎氣,不過倒也礙不着事兒,微臣開幾副安胎的方子給王妃服用,只要讓王妃近日勿走動,多臥牀休息便是。”
“除了不要走動,還有什麼要注意禁忌的?”南宮龍澤聞言,緊鎖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只是虛驚一場,只要她和孩子都好好的,他這心裡也就踏實了。
男人漫不經心的反問,卻讓太醫的臉色反倒變得不自然起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在男人凌厲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出聲了:“最好是一個月內不要行、房……”
“你說什麼?一個月……”男人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緊擰成團,粗糲的大掌一把提起太醫的衣襟,原本個子就不高的老太醫雙腳頓時懸在了空中,嚇得臉色慘白,連連道--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待微臣多開兩副方子,半個月,半個月就可以了……”
男人握在太醫衣襟的大手緩緩鬆開,雙腳蹭的落到地面讓老太醫擡起衣袖連連拭汗,剛纔那一下差點嚇得他魂都飛了。
皇甫羽晴輕閉上眼,心裡同樣暗暗鬆了口氣,沒想到發生的小意外反倒幫了她大忙,起碼有半個月的時間她都可以名正言順的與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才於她而言無疑是件好事,只要一想到他和蘇舞的事情,她就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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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男人的命令,就連晚膳皇甫羽晴也是在牀上吃的,還喝了太醫的藥,有丫鬟在房間裡盯着皇甫羽晴什麼事也幹不了,她乾脆將屋子裡的丫鬟打發了去--
“你們都出去吧,本妃想一個人靜一靜。”
丫鬟們卻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開離開,顯然這一定是男人出門前吩咐過的。
“你們現在連本妃的話也的了嗎?都給我退出去!”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和冷冽的眸光,這一次着實也嚇倒了那些丫鬟,不敢不聽,只能怯怯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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