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一行剛離開了沒多久,上官沫便接到消息,說有行蹤詭異的一行人進了客棧,最終女人還是放心不下,下令折返回客棧,此刻天亮已經暗了下來。
進客棧正好遇見嵇祿送大夫出去,當看見皇甫羽晴一行時,嵇祿眸光微怔,顯得有些意外:“王妃,你……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天路太黑,我們還是決定過一晚再走,那位柳兒姑娘的病情現在如何?”皇甫羽晴暗暗衝男人使了個眼色,嵇祿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
“剛纔大夫已經來看過了,只是說身子比較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調養幾日。”嵇祿說話的語速很慢,面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眸光不經意睨向身後的風靈,那丫頭極其不自然的瞥開眸光,空氣裡瞬間流竄着幾分尷尬的氣流。
似感覺到了什麼,皇甫羽晴淡淡的撇向身側的風靈,道:“風靈,你去問掌櫃的還有幾個房間,先把人都安頓下來。”
“是,王妃。”風靈正好趁着這個理由離開,不想剛朝着櫃檯走了兩步,驚詫聲便傳來:“三皇子,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風靈的低呼聲並不大,卻是驚動了皇甫羽晴一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南宮龍硯深邃幽暗的鷹眸同樣劃過一抹複雜異色,當眸光注意到皇甫羽晴的存在時,微微一怔,還是皇甫羽晴很快便反應過來,朝着男人的方向急奔而去。
“三哥,你……你這段日到底去了哪兒?”皇甫羽晴激動的一把握上男人的手臂,重逢的激動情緒無法遮掩,消息了幾個月的男人突然出現,細看看他的臉,比起以前皮膚變得更黑更粗糙了,由內透出的男子氣概又多出幾分
。
“羽晴,你怎麼會在這兒?”南宮龍硯亦顯得有些意外,當注意到上官沫竟與女人同行時,眸光更顯驚詫,四下環望之餘,嗓音更低沉了幾分:“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屋再說。”
皇甫羽晴點點頭,眸光凝了風靈和上官沫一眼,示意他們自己先和南宮龍硯進屋說話,風靈會意點點頭,上官沫臉上的表情則顯得極不自然,深邃幽暗的鷹眸變得更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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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所住的客房裡,實木圓桌前兩人相對而坐,皇甫羽晴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秀眉微蹙,疑惑出聲:“你說是父皇讓你遠去安縣邊境收兵買馬?既是這樣,那你爲何會急匆匆的趕着回來呢?”
“父皇突然傳來密信,說宮中近日有變,讓我暗中帶兵回京,隨時聽候差遣。”南宮龍硯淡淡地瞟了眼怔愣的女人,眼底掠過一抹復情愫,突然話峰一轉:“本王、剛住進這間客棧便遇見了四弟,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男人的話出,女人的眸光頓時沉了下來,清冷的小臉如此凝結的冰霜一般寒冷,沒有立刻回答男人的話,不過南宮龍硯卻能察覺到氣氛的異樣。
“四弟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南宮龍硯眉頭微皺,幾個月不見,再見女人依然讓他心湖澎湃,泛起陣陣漣漪,無法平靜下來。
“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她對澤做了什麼,讓澤移情於她,爲了她背信棄義,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若不是因爲母妃病倒,恐怕他依然是不打算回靈月國的。”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低緩逸出,不過聽起來情緒倒是很平靜。
聞言,南宮龍硯驚詫的睜大眼睛,短短几個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不過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眸光再度深凝向女人,認真道:“那個上官沫……你又怎麼會和他走到一起的?雖然青龍宮如今在江湖上已經徹底消失了,可是上官沫那個人卻非等閒,你和他走得那麼近,怕是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哥放心,上官沫如今和我是一條船上的兄弟,他不會害我的。”皇甫羽晴突然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的應道,她的話不禁讓男人眸光再度微怔,顯得有些意外。
“京城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爲什麼父皇會突然召我回京?”南宮龍硯很快轉移話峰,眸光閃爍着疑惑精光,歪着頭小心翼翼試探着猜測出聲:“前些日子剛得到消息,父皇立了二哥爲太子,不會與此事有關吧?”
“三哥,你離開的太久了,看來我應該把事情原原本本和你說一遍……”皇甫羽晴秀眉微蹙,眸光漸緩點點變得肅然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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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秘密返京的南宮龍硯在聽見皇甫羽晴的話後,決定連夜趕路回京,城外隨時聽候聖命差遣,皇甫羽晴不加阻攔,親自送男人到院子裡,卻不料在院子裡遇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南宮龍澤手裡端着熱氣騰騰的藥汁,濃郁的中藥味道在空氣裡彌散開來,在看見皇甫羽晴時男人深邃的鷹眸一閃而過的誨暗深色,下一秒輕蔑鄙夷的低沉嗓音便傳來,冷冷道:“走了又折返回來,只爲了和老相好幽會嗎?”
聞言,皇甫羽晴面色平靜無瀾,反倒是南宮龍硯差點氣出內傷,冷喝出聲:“你可以侮辱本王,卻不能侮辱晴兒,她爲了你不遠千里尋到蓬萊國,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嗎?”
“三哥息怒,我都不生氣,你這麼惱做什麼,生氣傷肝,身體要緊。”皇甫羽晴落落大方的莞爾一笑,輕輕拉扯一把男人的手臂:“我送你出去,咱們京城見。”
南宮龍硯雙眼冷冷地看向某隻妖孽,恨不得將南宮龍澤瞪出兩個洞以泄心頭之憤,像晴兒這麼好的女人,他怎麼忍心讓她傷心難過。
被男人過於灼熱的視線盯着,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底亦劃過一抹異色,面色卻依然保持着平靜:“三哥這麼長日子去了哪兒?現在怎麼突然打算回京了?”
“本王現在沒心情和你說話,等你安頓好你那位新歡柳兒姑娘,再回京來和本王詳談,別忘了當初我和你說過的話,如果你辜負了晴兒,我定饒不了你!”南宮龍硯最後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皇甫羽晴跟着追上前,卻被男人輕輕甩開了柔荑。
望着男人利落跨坐上馬背瀟灑飛馳而去的身影,皇甫羽晴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不難看出南宮龍硯是真的生了氣,爲了她,他們兄弟反目不是頭一回。
“你是故意想要挑撥本王和三哥之間的兄弟情誼嗎?”南宮龍澤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
“王爺若是再不回房,碗裡的藥就該涼透了。”皇甫羽晴沒有正面回答男人的話,只是清冷的瞥了一眼男人手心裡的藥碗,雲淡風輕出聲。
南宮龍澤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突然頓了頓凝向黑暗一處低沉道:“嵇祿,你把藥先送進房讓柳兒喝了。”
“是,爺。”嵇祿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院子裡,從男人手中接過那碗藥汁,眸光暗暗從男人臉上劃過,再看看一旁的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光亮,不難看出王爺每一次面對王妃的時候情緒都很糾結,也就是說王爺對王妃並非真的一點兒感覺沒有。
嵇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暗色裡,院落裡的光線越來越暗,天空皎潔的銀白月光被烏雲一點點遮蔽,皇甫羽晴只感覺一股迫人壓力逼蹱而來,下一秒眼前的視線變得更加陰暗,呼吸瞬間變得急促,雙肩猛的被男人粗糲的大手一把鉗住。
女人水眸閃過一抹驚詫之色,精緻小臉仰面凝望着男人暗夜中的鐫刻俊顏,女人如凝脂般白希的肌膚在暗夜如同珍珠般皎潔光亮,透着蠱惑人心的魔力,令男人心頭莫名一陣心悸。
“澤……”皇甫羽晴薄脣微啓,如黃鶯般的嗓音絲絲入耳,男人深邃的眸光一暗,突然不能自抑的低俯下頭來,黑暗中的俊臉貼了過來,瞬間將女人櫻紅柔軟的脣瓣完全吞噬。
男人突如其來的吻過於猛烈炙熱,觸到女人的脣瓣便一發不可收拾,似要瞬間吸乾女人身體裡所有的力氣,讓皇甫羽晴一時竟忘了推開他。
“唔——”女人喉嚨逸出一聲低淺申吟,熟悉的酥麻感覺如同電流擊過,讓女人渾身的血液隨之沸騰,丁香小舌內糾纏不清的靈舌夾雜着淡淡的龍涎香味,對方身體飄逸而來的馨香瞬間讓他們都迷失了方向,男人攀爬上女人身體的手掌都不安份的揉捏,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融合到一起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兩具身體愈貼愈緊,熟悉的美妙感覺讓男人忘我的將身體毫無縫隙的與女人緊密貼合在一起,不一會,便以絕對強勢的體位將懷裡纖盈的嬌軀桎梏到院角陰暗黑沉角落的牆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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