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上官流沁到裡面的時候,剛好看見上官賀跪在地上,不過因爲背對的緣故,上官流沁只能看見他的禿頭。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臉上的驚訝是那麼的明顯,彷彿在說,這哪裡來的人?
不過上官流沁自然不能顧着他,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情緒,對着幾人行禮,“祖父,父親,二嬸。”
他一個個的都給行禮,唯獨沒有說二叔兩個字。
老爺子打量了一眼上官流沁,便輕聲開口,“起來吧。”
上官流沁應了一聲,便站直了身子。
倒是上官戰面色難看,“還有沒有點禮數,怎麼不對你二叔行禮?!”
上官戰的聲音極其的嚴厲,哪裡像是指責女兒,感覺就像仇人一般。
上官流沁感覺到,卻一點都不覺得心寒,反正她不是親生的,再說她已經過慣了孤兒的日子。
她只是非常疑惑的看着上官戰,“父親說什麼?二叔?”
上官戰冷冷的看着上官流沁,“怎麼!”
見上官戰那確定的樣子,上官流沁越發的疑惑了,“父親,二叔也沒有來,女兒爲何要行禮?”
上官流沁說完這句話,上官戰的面色也是一個僵硬,難道不是她?
而上官賀的面色是越發的難看了,感情上官流沁是在這裡裝傻充愣的!
不過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上官流沁卻搶先一步,“父親什麼意思,難道您說這個沒頭髮的是我二叔?怎麼可能?我二叔是傻了不成,剃頭髮?”
語氣之中,明顯的有嫌棄的意思。
一方面在誇着她的二叔是個英明神武的人,可是另一方面卻是在嫌棄這個禿頭的人,這裡面的嘲諷更是顯而易見。
上官賀的臉都綠了。
好你個上官流沁,你把我弄成這樣,你還對我各種嫌棄!
上官賀差點要給上官流沁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出來,可是一想着,她們是一個祖宗,想了想還是算了。
上官賀臉色難看,隨即便轉過了頭,“還不是拜你所賜!你裝什麼無辜!”
上官賀憤怒的說着。
她恨不得現在就一掌將上官流沁給打死。
然而他說出來的話,上官流沁已經忽略了,反而極其震驚的看着上官賀的那張滑稽的臉。
天知道這一刻,她是真的想放聲大笑,可卻只能硬挺着。
然而她的空間內,那兩個小娃娃可是捧腹大笑,因爲上官賀的樣子,實在是……太醜了。
只是上官流沁卻不能表現出來,只是滿臉的震驚……
“二……二叔?”
那意思,就是在問,你居然是二叔?!
天啊,我沒有看錯吧!
說完此話,上官流沁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一般。可是再看過去,仔細的看了好一陣子。
看着他那種鐵青變綠的臉,上官流沁終於確定下來了,“二叔……居然真的是您,您爲何要剃掉頭髮?刮掉眉毛鬍子?”
上官流沁很是想不明白,爲何二叔會這個樣子的。
不過很快,她便想起來了,“哦,對了,剛剛下人和我是二叔的院子着火了,難道您這是被燒的……?可是這燒的也太奇怪了吧?”
看着上官賀頭上留着那麼一綹當不當正不正的頭髮,她就莫名的想笑,好在的是,她的演技還不錯。
上官賀死死咬牙,面色的猙獰已經達到了讓人無法忍心去看的地步。
倒是杜氏,聽着上官流沁狀似無意的話,心中就莫名的犯堵,既然老爺說是上官流沁,自然有老爺的道理。
她看着上官流沁眉頭皺了皺,“沁兒這話說的是不是太過的牽強了。”
上官流沁神色不解,“二嬸是什麼意思。”
上官賀恨得直咬牙,今日上官流沁是打算一直裝傻了。
他又一次的要開口說話,卻不想再一次的被上官流沁給打斷。
只見上官流沁突然恍然大悟,“剛剛下人就和我說,二叔的院子着火了,讓我過來一趟,難不成是來找我對峙的?”
說的時候,上官流沁的面色明顯的不可置信,隨即她又用手指
了指自己,“難道你們的意思,認爲是我燒了二叔的院子?何仇何怨,我至於麼?”
上官流沁拿眼掃視着衆人,用着看瘋子的目光看着上官賀和他的妻子。
老爺子坐在那裡,一個字都沒有說,既然已經來了,她們就去對峙吧。
上官賀突然站起了身子,本就凶神惡煞的臉,這功夫因爲憤怒,更加的猙獰了。
他冷冷的看着上官流沁,“不要裝蒜,我一直就覺得你的功法怪異,沒想到怪異到今日這般程度,沁兒,我們好歹叔侄一場,你卻對我這般下手,還毀了我的丹藥!”
說到最後一句,上官賀都沒有控制住的吼出聲來。
那是他那麼珍視的東西,放着那麼久,捨不得用,可卻被上官流沁……該死的!
可是上官流沁聽了,卻是皺了皺眉頭,“丹藥?什麼丹藥?”
上官賀咬了咬牙,更是攥緊了自己的雙拳,“那是我用來突破的丹藥,可是你倒是好,不知到從哪弄來的排泄物,將我的丹藥給毀了!”
“哈哈哈哈!”
就在上官賀憤怒說的時候,上官流沁的腦海中便傳來了大笑聲。
上官流沁心下無奈,朱雀倒是沒有和她說這件事情。
恩,這的確是意外之喜,不用猜,定然是朱雀的排泄物了,果然小孩子是比較古靈精怪的。
如果上官流沁心中這麼想的話,被朱雀知道了,定然會大怒的。
上官流沁眉頭皺了皺。
“二叔您這是不是太擡舉我了,我上哪去弄分泌物,來破壞您的東西?我若是真的得了你的丹藥,直接送去拍賣場,還能來個好價錢呢,何至於這麼毀掉?就算我自己吃掉也比毀了強啊。”
一些人聽了,頓時覺得上官流沁說的有道理,畢竟突破的丹藥,那可是來之不易。
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要這麼一顆丹藥,可要麼就是沒有錢,要麼就是沒有機遇,總是無法得到。
上官流沁若是得到,豈能就這麼的毀掉?那這也太過分了吧?
身爲盜賊,都爲她所不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