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北唐烈直接讓顧卿先去碧波池等自己,等處理了傷口再來,顧卿乖乖聽話,一個人先到了碧波池。
冰涼的身子慢慢的沉入水中,顧卿覺得神經放鬆了許多,思考着那幾個黑衣人的來歷。
她這幾日似乎命犯太歲,怎麼平白無故的招惹了這麼多的事端!她不知道忠王背後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是這樣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自己,多半是和這次選妃有關了。眼看着就要是殿試了,沒想到出現了這麼多的風雲。
顧卿想想就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不夠用了,翻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似乎聽到了腳步聲。
顧卿趴在池子的邊緣,懶洋洋的擡起了眼睛。
哦……好長的兩條腿……
顧卿心中冒出這個想法,瞌睡少了不少,但是眼皮子還是十分沉重。有往上費力的看了看……
哦……好銷魂的紅褲衩……
顧卿的眼睛又吃力的擡了擡……
哦……好特麼健碩的胸肌啊……
顧卿現在眼皮子都在打架,但是一想到身子都看完了,留下一顆腦袋不看怪不好意思的!於是又多看了兩眼,長得錯,就是嘴角的笑容有些悶騷了一些!
“我這是做春夢了?悶騷的紅褲衩,悶騷的男人……呵呵……”顧卿覺得自己一定是像男人像瘋了,轉過身子,仰面躺在水池裡,身子不受控制的沉了下去。
水面波動,顧卿感覺自己好像到達了一個溫暖的港灣,不禁往裡面靠了靠。
北唐烈揚眉看着懷裡的可人兒,嘴角噙着一抹寒氣,他剛纔耳朵還算正常的話,他似乎聽到了這個小妮子說他是個悶騷的男人?
北唐烈揚起了壞笑,聲音輕柔的問道:“睜開眼,看看我,說說我哪裡悶騷了?”
顧卿想要翻他一個白眼,但是實在沒那個力氣,呵呵一笑,滿是嘲諷:“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問我哪裡悶騷了?穿着紅褲衩不是悶騷是什麼?”
“顧卿啊,你再說一遍,和我好好探討一下。”某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剛纔沉重的心情全部一掃而空,也不顧自己受傷的那隻手,直接從水裡撈起她,緊緊的扣在了她的細腰上。
顧卿感覺到腰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似乎要捏斷自己的一般,疼的恢復了清明。
她痛苦的輕喚了一聲這才睜開了眼睛,看着北唐烈那陰沉的不能再陰沉的臉,腦子頓時變成了漿糊。
她還算機智,立馬揚起了一個狗腿的笑容,先不管這貨爲什麼不高興,先討好了再說!“王爺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都睡着了,怠慢了王爺多不好啊!”
北唐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全是黑沉之色。“來,我們討論一下什麼叫悶騷可好?”
顧卿一愣,怎麼扯到了悶騷了?
見她一臉不解,北唐烈慢慢站直了
身體,擒着她的下巴,慢慢的壓低她的腦袋,顧卿低頭看到白色藥湯裡鮮豔的紅色,差點亮瞎了眼睛,脫口而出:“這不是我睡夢中看到的悶騷褲衩嗎?”
“對,沒錯,就是你看到的!來,和本王探討探討。”北唐烈皮笑肉不笑,一臉森寒的看着她。
顧卿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了!
顧卿腦袋瓜迅速的運轉,然後連忙拍了一個馬屁過去:“王爺,你不知道嗎?騷是浪的妖邪!”
“哦?”他拖長了音調,大有“你不說出一個合理滿意的結果,本王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的意思!
顧卿如臨大敵,一定要好好說,否則她就完蛋了!
“王爺又酷又傲,又靚又騷,又憨又萌……”顧卿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發現他沒有任何表情,一副“你繼續說”的樣子。
顧卿喉頭滾動,硬生生的嚥了一下口水,說道:“酷是帥的嚴肅,傲是俊的孤獨,靚是美的端正,騷是浪的妖邪,憨是傻的可愛,萌是蠢得認真!”
顧卿硬生生的將這些年語文老師教的最華麗的辭藻用在了誇獎北唐烈身上,想想也覺得心酸無比,古往今來,那些金手指大開的穿越者有這麼悲催的嗎?
北唐烈斜睨了一眼顧卿臉上難看的笑容,滿意的點點頭,拖長語調說道:“那你呢?”
顧卿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是傻!”她要是不傻,至於被北唐烈吃的死死的嗎?
北唐烈大致能猜出她的意思,修長的身軀懶散的動了動,滿意的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本王很滿意。”
顧卿打心眼裡鬆了一口氣,一個圓滾滾的馬匹拍了過去:“可不是嘛!王爺在我心裡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啊!我心裡可尊敬着呢!”顧卿麻利的繞道北唐烈身後,乖巧的捏着後背。
北唐烈愜意的眯着眼睛,滿意顧卿的識時務。
顧卿突然看到他的手,紗布已經溼了,都沁出了鮮血,顧卿哎呀一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怎麼忘了你的手不能沾水?你都不提醒我?不泡了,回去上藥!”
顧卿焦急的想要上岸取衣服,沒想到北唐烈卻抓住了顧卿的手,聲音厚重的問道:“還有幾天就是八月十五殿試了,你還不害怕?”
顧卿一愣:“現在問這個幹什麼?先上岸換身衣服吧!”他的手傷的那麼嚴重,還有心情關心八月十五的殿試?
他手微微用力,輕而易舉的將顧卿帶到了懷中,顧卿氣惱的看着他,扭過頭:“反正是你的手又不是我的手,你不上去就算了。”
顧卿焦急的要死,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不在乎,顧卿也懶得管了。
“顧卿,不管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你只要知道我是要娶你的就是了,殿試過後,我就娶你,讓你名正言順,毫無羈絆的嫁給我!”
顧卿沒好氣的瞪着他:“嫁給你的是傅瑾還是顧卿?”
“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你只要是你就好!”他猛地
抱住她,貪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的身子小小的,包裹在懷中都不安心,生怕變成一團空氣消失不見。
顧卿明顯感受到北唐烈身上流露出的那一絲絲無助,心……像是被人撓了一下,有些疼有些癢。
他好像是在害怕什麼?害怕失去她嗎?
顧卿靜靜的待在他的懷中,感受龐大身軀下,他也有脆弱的一面,心突然有些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卿實在是擔心他的手,都懷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小心提醒:“王爺,還是起來吧,我幫你包紮傷口。”
這一次北唐烈沒說話,乖乖牽着手上了岸。回到逐鹿殿,顧卿忙前忙後的幫他換藥,忙了半天才開始包紮傷口,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
包紮完顧卿痛快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好了,以後別去泡澡了,萬一傷口發炎了怎麼辦?”
北唐烈在燭火下非常的安靜,顧卿收拾東西,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有些詫異的擡起頭,正好看到他在燭火下無可挑剔的側臉,心臟漏掉一拍,顧卿很想嚎一嗓子:“真他孃的帥!”
北唐烈有些安靜,脣線緊抿,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黑暗的氣息,顧卿疑惑的看着他:“你怎麼了?”
他突然深處了完好的手幫顧卿挑來了額前的碎髮,從她的下巴處解開了人皮面具,露出她不算傾國傾城,但是十分乾淨的容顏。
“回來後就這樣見我吧,面具沒你好看。”
顧卿深深地覺着北唐烈還是很會哄女孩子的,這樣違心的話說的都這樣自然,讓顧卿一下子羞紅了臉。她輕輕點頭,畢竟帶着不屬於自己的容貌,顧卿也做不到心安理得。
他摸了摸顧卿受傷的臉頰,只有淡淡的痕跡。本來沒什麼感覺得,但是他的指腹劃過傷口,去讓她渾身戰慄。
今晚的北唐烈似乎有些不一樣,妖邪了!
顧卿伸着小手,顫抖的摸上他的腦袋,然後再摸摸自己的,疑惑的說道:“也沒發燒啊?”
北唐烈頓時一臉不善,自己難得這麼目光款款的看着她,她不該沉浸在自己的溫柔攻勢下嗎?這個女人的腦袋瓜子刀子在想什麼?
北唐烈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
寒峭的神色剎那間將眼底的溫柔取代,不善的說道:“你再不把你的手拿開,本王不介意自己親自動手。”
被他這麼一兇,顧卿心裡卻安慰了不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還是這樣比較好!顧卿諂笑的拿下手,哪裡敢讓他老人家親自動手,那可就是缺胳膊少腿的大事了!
顧卿看了眼外面陰沉沉的天氣,才下午都跟傍晚似的。顧卿收拾了東西,便說道:“我先回東偏殿了,今天有些潮溼,也不知道紫鴛有沒有將我曬得畫收好。”
她正想提步離去,沒想到北唐烈沉悶的聲音,響在腦海,硬生生的嚇死了顧卿無數個腦細胞。
“顧卿,給我生個孩子吧……我們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