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面頰上雖然擦了很多腮紅,可還是顯得有些蒼白,眼睛裡更是佈滿了驚恐和憤怒,嘴脣微微顫抖着,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放心吧,這藥要不了你的命,你只需乖乖聽我安排,自會給你解藥。”綰翎隨手翻了下妝臺上的首飾盒,撿起一對碧玉耳環,給靜安戴上。
“不過,你要是不聽話……”綰翎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冷笑,附到她耳邊輕聲道:“你和白雲寺住持的事……”
“嗚嗚……”聽到這,靜安頓時雙目睜大,目眥欲裂,比之方纔的恐懼更是增了百倍……
“各位大爺們,前些日子舞憐身體抱恙,今日重新登臺,還要多謝大爺們的捧場。不過今日,玉橫樓來了位更加重量級的人物,相信一定可以博大爺們一笑。”舞臺上,舞憐說完,朝簾子後方淡淡一笑,退到一邊。
“還有什麼人能比舞憐姑娘更出色?難不成是仙女下凡?”
臺下的男人們議論紛紛,同時滿臉好奇地盯着舞臺上,欲一探究竟。
當簾子拉開,兩名紫衣丫鬟扶着一光頭的美豔女子出現在舞臺中央時,臺下瞬間沸騰了。
重點不在於這名女子有多美,而是這女子那光禿禿的頭頂,和一身灰色袍子。
這,分明是個尼姑!
“哇靠,老子馳騁風月這麼多年,見識過各種類型的女子,還就是沒品嚐過尼姑的風情!”一穿金戴銀的死胖子拍着大腿垂涎道,“沒想到今日竟有此機緣。”
“看那姑子,雙目含淚,盈盈欲泣,一身灰袍,倒頗有幾分清新脫俗之感。”方纔那名和綰翎搭話的書生,假模假樣地搖着羽扇點評道。
綰翎躲在幕後冷眼看着這一切,冷冷道:“天下男人一般黑,不就是喜歡獵豔嘛!本小姐今天就好好滿足你們一下!”
她說着朝木蘭瞥了一眼,木蘭心領神會,對兩名丫鬟輕聲耳語一番。
“大爺們可還喜歡靜安?若是喜歡,那大爺們就可以出價了。”紫衣丫鬟朗聲對臺下衆人道。
“小姐姐,不知這位……師傅,價錢可是如何算法?是否出價最高者便可與靜安師傅一夜雲雨……”那名羽扇書生迫不及待問道。
紫衣丫鬟假意斥道:“唉,這位小哥你說的是什麼話!靜安不過是憐淨月庵香火不盛,甘願犧牲自我,爲庵中衆姐妹賺些銀子維持生活罷了,怎能往那齷齪處想。”
她短短几句話,把靜安的身份來歷交代了個清楚!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駁斥:“那你把爺們當冤大頭啊,出銀子又不給……”
“大爺別急嘛,且聽奴家說來。”紫衣笑着道,“出一千兩,靜安便脫一件;出兩千兩,便脫兩件……”
話未說完,人羣中便已有人大喊:“我出五百!”
“三百兩!”
“老子六百兩!”
不多時,便有人總共出到了兩千兩。
“好,脫兩件!”紫衣丫鬟話音一落,靜安身上的灰袍便已應聲落地,露出裡面的紅色影紗裙。
紫衣將其腰帶一扯,很快,紅裙也從肩頭滑了下去,但裡面還有衣服。
男人們驚呼的聲音更響了,出價自然也更爽快。
“小姐,你爲何讓她穿這麼多件衣服?”木蘭在後面悄悄問道。
綰翎“哼”了一下,道:“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吊足了胃口才更有意思。最要緊的是,時間越久,那死尼姑受的折磨自然也就越多!”
木蘭點點頭,看着陌生的小姐,竟突然有些畏懼,不過轉念一想,那姑子把冰清玉潔、甚至尚未及笄的小姐賣到青樓,差點就毀了小姐一輩子!這點小小的報復算什麼?
要說尺度也不算太大,這跟玉橫樓裡的其他姑娘比起來,還真是算不得什麼。但是由於靜安特殊的身份所致,男人們又都有獵奇之心,很快就有人喊出了五千兩的高價。
這時靜安終於忍不住掙扎起來,不過她全身無力,一左一右又被兩名丫鬟壓制着,根本掙脫不得。
“哎,師傅,您可別掙扎呀,萬一我這手一抖,把您裡頭的衣服再給挑開了……”
紫衣此話一出,靜安活生生把眼淚給嚇了回去,雙目呆滯,全身僵硬,果然不再動彈,整個人像是瀕死一般,透着絕望的氣息。
“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靜安滿面羞恥,忽紅忽白的臉色此刻竟如同鬼魅一般,她依舊不斷地求情,可是紫衣丫鬟根本不爲所動。
她現在知道難堪了,可是當初她在對付綰翎的時候,把一個小小女孩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她怎麼就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就在有人喊出“一萬兩”的瞬間,靜安突然捂住胸部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