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段王爺的意外
清晨時分很快來臨,秦箏與顧尚文兩個人站在最最後方,因爲他們倆不會武功。
而云戰,大概是真的很想與這幫蠻人比拼一下力量吧,也去了。
大燕與東齊發起總攻,事先定好了時間,幾乎是同一時間出擊。
天色微亮,但對於沒有武功目力不好的人,也只能聽聲音了,看不見。
兩個人翹腳的看,可是距離五六百米,根本就看不見。
但那將近一萬人馬衝過去的聲音卻是清晰的很,感覺地面都在震動。
“如若有這麼多人朝我衝過來,我肯定立馬就腿軟暈過去了。”秦箏嘆口氣,那幫蠻人居然還能鬥爭,真是強悍。
“尿褲子也是有可能的。”顧尚文叼着一根樹枝,他說的是大實話。
秦箏也點頭承認,絕對會這樣。被這從四面八方衝過來的人,嚇得大小便失禁。
“有不少人會死,其實我就算先前提醒了,估計也沒什麼用。他們還是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畢竟誰也不想做慫包。”秦箏想了想,覺得是如此。雖然剛剛還覺得心裡有點小小的愧疚,可若是不死人的話,這事情也解決不了。爲了廣大民衆的安全,當兵的享受着那麼高的薪資,也確實該奉獻。拋頭顱灑熱血,這是他們時刻謹記在心頭的。
“王妃你可別亂說話,到時啊,沒準兒就將責任推到你身上。這都是有可能的,在這裡英勇無畏,見到皇上就軟了。”顧尚文是絕對深知這幫人的,別看個個簡直就是戰神附體,到了皇城進了皇宮,那就變了。
“雲戰也是這麼說的,畢竟這是御林軍。”不是鐵甲軍,不能亂說話。
“對,就是這個理。”顧尚文嚴重同意,連連點頭。鐵甲軍就不一樣了,誰也沒那個膽子將責任往秦箏身上推,因爲雲戰是老大。
“所以我聽從,不多說話。”秦箏嘆一口氣,她也只能當做沒看見了。默唸着阿彌陀佛,希望老天能原諒她這身不由己的自私。
那邊交戰,儘管才三四百人,但是聽起來絲毫不手軟的樣子。
這幫人是真能打,如若得以發展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們就是這世上最能戰鬥的民族,。
奈何他們種族的命運毀在了自己的手裡,也即將迎來種族滅絕。
擡手捂住耳朵,秦箏不想聽,太兇殘了,在這裡都聞到血味兒了。
顧尚文則是真的想湊到前面去看看,看清了這場戰爭,有便於將來他做記錄。他想將史上所有的大小戰爭都記錄在冊,然後流傳下去,讓後世瞻仰。
這夢想是很不錯,但奈何他沒武功,出了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就得靠邊站。
若說這場起於清晨的打殺持續了多久,沒人認真記錄,只是感覺眼前的光線已經開始清晰了,他們倆人站在這五六百米之外都看見了那戰場時,這場戰役也結束了。
一切平息,整個世界都靜了的感覺。
兩個看客不由得長舒口氣,終於結束了。
對視了一眼,隨後踏着不算太厚的雪往那邊走,這裡的溫度可以接受,呼吸之時,白霧也沒有那麼多。
“這夥蠻人中啊,女人比較多。我覺得那個也想做馬王的男人應該是挺有魅力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跟着。”秦箏一邊走一邊說,這都是昨晚她看到的。
顧尚文誇張的睜大眼睛看了秦箏一眼,“王妃果然厲害。”
“那是,你這肉眼凡胎的也就別羨慕了。”揮揮手,她諸多驕傲。
走近了,穿過了原地休息的御林軍,最後也看到了戰場。
大約兩百多平米的地區,都是血,融化了地上爲數不多的白雪。
屍體橫七豎八,那些蠻人躺了一地,粗劣製造的兵器散落在四周,他們就用這種兵器殺了很多人。
“看看,是不是女人很多。”掃了一眼,確實女人非常多,佔三分之二。
“女人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太生猛了,和男人無異。”一旁,御林軍的一個副將肩膀受傷了,不過仍舊狠狠道。
秦箏和顧尚文都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承認。
戰場對面,東齊的兵將也在休整,受傷的也不少,整隊開始返回,不宜再前進了。
段冉不在這裡,不過他離這兒也不會遠,不是說離得太遠,鳥兒飛不出去麼。
浴血拼殺的雲戰走過來,他袍子的下襬都是血,一眼看見他,秦箏眼皮一跳,一瞬間看着他簡直殺神再現。
收起手裡的劍遞給一旁的親衛,雲戰大步走過來,跨過地上的屍體,氣勢磅礴。
“咱們出發吧,鐵甲軍距離這兒已經不遠了。”鐵甲軍來了,雲戰自然是要回歸自己的軍隊中,這裡客場作戰始終不舒坦。
“他們這麼快?領兵的是誰?”秦箏睜大眼睛,這速度夠快的啊。
“金舟。”雲戰指派的是金舟,因爲秦箏說過,他命最大。
秦箏點點頭,“如果是他的話,那這速度很應該。”那小子正處在熱灑青春的年紀,有這麼快的速度不足爲奇。
雲戰看了看她,然後伸手,卻在他要碰到她的臉時,被她躲開了。
一瞧她這動作,雲戰瞬即眯起眼睛,殺氣盎然。
秦箏擰眉,“那麼看着我做什麼?大元帥,你滿手的血,還要摸我。”
她一說,雲戰也才注意到,看了一眼,然後收回手,確實,都是血。
秦箏不樂意,至於用那眼神兒看着她麼?大變態!
顧尚文忍俊不禁,他是覺得雲戰危機意識太重,大軍壓境也沒見過他這樣,動不動的就滿身醋味兒。
雲戰調集親衛隊集合,然後與御林軍的將軍交代了下,隨後快速的離開。
終於不用與御林軍‘同流合污’了,衆人都是很放鬆的狀態,這做客似的打殺還真沒勁。
坐在馬上,秦箏盯着前方的親衛看,半晌後,她忽然坐直了身子,“不對。”
“什麼不對?”雲戰面色微冷,以爲要出什麼事兒了。
“鐵甲軍來的不是金舟,是李奎。完了,他還是沒躲過。”早就說過李奎是短命鬼,看來,這下子要應驗了。
“他們分幾路北上,有一路的領軍是李奎。”李奎現在就在金舟的手下,金舟北上,他勢必會跟隨,儘管那時雲戰曾跟金舟交代過,儘量要李奎在後方。
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論雲戰做了什麼樣的安排,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在夜色暗下來時,終於與一隊鐵甲軍相遇了。如同秦箏所看見的一樣,帶隊的是李奎。
他們一共兵分幾路,李奎走的路線較爲好走,所以最快的與雲戰他們碰見了。
遇到了,秦箏的視線就固定在李奎的臉上,他那臉上的死氣很嚴重,籠罩在臉上,黑夜都擋不住的灰暗。
嘆口氣,李奎這個秦箏真是沒法兒幫忙,早就註定的了。
雲戰有意想讓李奎趕緊返回避開,興許能逃過一劫。
但李奎直接誠懇的拒絕,說已經領了金舟的命令,要深入腹地與其他隊伍配合,縮小包圍圈。
他若是這麼就走了,有違金舟的信任。
他這麼虔誠堅定的要去赴死,誰也擋不住。雲戰期間看了一眼秦箏,是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秦箏搖搖頭,沒辦法。他不似顧尚文和李毅那一次,是大劫,躲過了就沒事兒了。他是真的短命,也是真的要死了,所以沒任何辦法。
雲戰無聲的嘆口氣,也希望在李奎遇險時,他能來得及救他。
原地整頓了下,之後繼續前行,按照金舟當時定下的路線,隊伍開始朝山林腹地進發。
秦箏躲在雲戰的懷裡,儘管夜深,但是依稀的能看得到四周兵將的輪廓。
看了許久,秦箏微微眯起眼睛,想通過看看他們,能不能觀測到下回戰鬥的時間。
這一看,還真是瞧見了,中午的大太陽當頭,事件是在中午發生的。
“中午,一處有水的地方。六百多人,男人很多。”黑夜裡,秦箏一字一句的說道。
身後的雲戰微微低頭,“明天麼?”
“不知道。”她看到的畫面上方又沒有字幕提醒日期,她哪裡知道是不是明天。不過按照經驗來說,應該是明天。
“有水的地方?不是很明確。”雲戰幾不可微的搖頭,她雖然能看見,但是卻不如段冉更精確,因爲他能掃描到位置。
“我知道,所以我正在努力的看其他地表特徵,別急。”秦箏不辭辛勞的繼續看,將所有人的片段組合一起,這種事情極其的費腦子。
不過秦箏覺得她現在好多了,不會因爲看多了說多了就頭疼身體不舒服。天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可是想來,秦箏覺得或許和皇城那些百姓的供奉有關係也說不定。
她就等同於汲取了供奉香火的靈氣,所以越來越好了。
如若是這樣,那她很開心,同時也謝謝他們了。然後默默的向老天祈禱,希望老天能開眼,爲那些虔誠許願的人圓夢。
趟黑趕路,這種事情很尋常,鐵甲軍的將士就更熟練了,簡直就像在陽關大道行走一般。
秦箏集中於在所有人的身上調查信息,之後也又看到了一些線索,關於發生衝撞地區的周邊。
可是這裡她不熟,除卻那流動的冰水,其餘的地方几乎都差不多,她還是不能確定。
她確定不了,但是有段冉在的話,他一定能確定。
可是,他今天一天也沒出現,經過一夜,他還是沒在。或許,他正在給他自己的兵馬帶路吧。
天色漸亮,太陽升起,今天的天氣十分好,天空湛藍,太陽明亮,這山裡的雪也不多,氣溫要比北方暖和太多了。
“應該是今天,打起精神來吧。”看着這天氣,秦箏確定了。像這樣萬里無雲的天氣,可是少得很。
雲戰幾不可微的點頭,而後吩咐下去,還沒碰見那羣蠻族的鐵甲軍顯得比較興奮。因爲,他們都聽說了,這幫人很能打。
對於鐵甲軍來說,這種事情,與挑戰無異,倒是能激起鬥志。
秦箏很是相信鐵甲軍的戰鬥力,因爲與東齊的戰爭剛剛停下沒多長時間。
而且通過她的觀察,鐵甲軍的死傷沒那麼嚴重,這也讓人很安心。
草草的休整了一下,吃了些東西,隨後再次上路。
在走下一個山坡後,山下的一條小水溝引起了秦箏的注意,瞧着水流的方向,這應該是一條小小的支流。
“會在有水的地方相遇,咱們順着上游走吧。”她看見的是一條較爲寬闊的河流。
隊伍立即調轉方向,然後順着小水溝的上游走。
隊伍的人特別多,踏着水溝奔走,眨眼間這水溝就被踏平了,冰水流的到處都是。
隨着時間逐漸的邁向中午,兵士也都警惕了起來,包括秦箏。
仰頭看着太陽,那太陽逐漸的往中空上走,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河流逐漸越來越寬,兩岸的冰碴隨着太陽的照射逐漸融化,水流流淌,馬蹄踐踏,四處噴濺。
就在正午時分,河流的上游處,年輕的金舟率領兵馬將那羣正在取水充飢的蠻人圍住了。
金舟光明正大的出現,沒有躲躲藏藏,那羣蠻人似乎也沒打算逃跑,握緊了粗劣的兵器,打算對抗。
然而,就在這時,這些蠻人的後方,又有兵馬出現了,這次,他們是徹底的被圍住了。
人很多,這些也都在秦箏的預料當中,在那羣蠻人出現在視線當中時,秦箏與顧尚文就下馬了。站在最遠的地方,觀望。
雲戰騎馬先行,率領兵馬走近,那羣蠻人現在成了甕中的鱉了。
秦箏靠着山邊的樹,慢慢的豎起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落下,在最後一根小指落下去後,打殺聲開始。
閉上眼,秦箏覺得還是不看的好,因爲她早早的就看過這場戰鬥了。
顧尚文則緊緊地盯着,片刻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完了,李奎中招了。”他眼睜睜的看着李奎被砍倒。
秦箏嘆口氣,還是發生了。
“哎呀。”突然又大叫了一聲,顧尚文猛的跑出去,旁邊秦箏刷的睜開眼。
只見,顧尚文朝着戰圈後方快步跑去,河灘上,李奎躺在那兒,他這應該是被誰運出來的。
顧尚文拖着李奎,費力的後退。秦箏愣了半晌,然後也跑過去幫忙。
李奎的肩膀至左腹部都破開了,血流的如同噴涌的小溪。
拽着他,顧尚文和秦箏兩個人滿手都是血。
“天啊,沒救了。”秦箏搖搖頭,這傷口太大了,儘管李奎還清醒着,但這血就這麼流,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顧尚文滿臉愁容,他從沒想到李奎會死。
“李奎,你堅持住,一會兒就送你出去。”顧尚文手忙腳亂的拿自己的大氅堵住他的傷口,但也根本無濟於事。
秦箏蹲在一旁看着,這種情況,她也無能爲力。
李奎眼睛睜的大,瞳孔裡的色彩漸漸的流失,他似乎是想說什麼,可粗喘着呼吸都費勁。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讓人聽着覺得耳朵都發麻。
顧尚文緊盯着他,直到他最後眼睛徹底暗淡,顧尚文無聲哽咽,一屁股坐在地上,垂頭閉上眼睛。
秦箏看了看顧尚文,然後擡手將李奎的眼睛覆蓋住,“他已經走了。”
“王妃,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王爺也知道。”剛剛李奎是被雲戰扔出來的,他也想救他,可是還是晚了。
“嗯。”秦箏承認,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她確實早就知道了。
長長嘆口氣,顧尚文擡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眼圈都紅了。
那邊打殺還在繼續,此次完全是鐵甲軍在戰鬥,沒有那麼多的盟軍,打起來似乎更得心應手些。
不過,這羣蠻人裡,男人特別多,他們格外兇悍,打起來也不容易。
大概持續了兩刻鐘,打殺聲才漸漸的歸於平靜。
有一個人被活捉了,而且,還被砍掉了一條腿。
雲戰浴血而來,看到已經沒有了聲息的李奎,腳步遲疑了一下,“走了!”
秦箏點點頭,“嗯。”
“還是晚了一步。”雲戰的眼底快速的掠過一抹悲傷,但也僅僅是一瞬間。
“顧尚文,你隨着隊伍送李奎回去。”無論怎麼說,李奎是個副將,身後事還要盡心安排。顧尚文能處理好這些事,也正好離開這兒。
“是。”顧尚文沒任何反對的答應,這是他應該做的。
秦箏站起身,看了雲戰一眼,她走到河邊,蹲下洗手。
這流動的水都是紅色的,上游的血不斷的在流下來。
“瞧顧尚文,受了大刺激了,剛剛還很興奮的。”邊洗手,秦箏邊說道,而她身後,雲戰也走了過來。他衣袍上許多血,說他是殺神在世也不爲過。
“你呢?”她滿手都是血,純白的狐裘上也有。
“還好,只要你沒事兒,我就沒事兒。”這是秦箏的心裡話,雖然無情自私了那麼一點兒。
雲戰雙手負後站在她身邊,看着她的手在發紅的水裡洗了又洗,沒洗掉的血還凍得通紅。
半晌,秦箏站起身,看了一眼戰區那邊,鐵甲軍在收屍呢。金舟在拷問那個俘虜住的男人,高大勇猛,儘管跪在那兒,可金舟在他面前好像還像小兔子一樣,差距很大。
這時,李奎手下的兵發現了他已經去世了,下一刻全部奔過來,圍在李奎的身邊。
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說,可是氣氛陡然的悲慼了起來。
這種場面雖然是常事,可是每次看起來都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
秦箏抓着雲戰的手往河流下游走了走,想避開這場面,畢竟她先前都看到了。
“接下來怎麼辦,繼續朝着腹地搜索麼?”也不知道御林軍和東齊那邊怎麼樣了。
雲戰看着她,那小臉兒上諸多憂鬱,“暫時原地休息,得先將李奎送走。你不舒服麼?”
“還好,就是看他們都苦着臉,我覺得難受。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我心焦。”她很確定她這感覺絕不是因爲李奎,因爲李奎短命她早就預見了。
雲戰沒說什麼,將她拽進自己懷裡,這就是戰爭,誰死誰亡都是未知。
抱着他,儘管他身上有血味兒,可是卻仍舊覺得很安全。
“雲戰,其他人我都能看見,可是我看不見你。我所熟悉的人沒有會死於非命的,但是你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小心點兒,好麼?”心焦的厲害,儘管她現在還不清楚,這心焦到底是針對誰的。她覺得不是針對雲戰,可仍舊要小心。
“好。”雲戰的回答鏗鏘有力,簡單一個音,讓人諸多安定。
金舟拷問那個唯一被俘虜的兇惡男人,他們那羣蠻人一共分了幾撥,都各自朝着哪個方向逃走了。
可是這個蠻人,一概不回答,唯一的迴應就是那吃人的眼神兒兇狠的表情,也看得出,在他身上什麼消息也得不到。
拷問半晌,金舟也沒了耐性,隨意揮揮手,要旁邊的副將直接砍了。
劍起劍落,人頭落地,這一撥的蠻人也解決了。
將那羣蠻人的屍體堆積起來,一把火燒了。
下午時分,御林軍的一撥隊伍追過來了,說是東齊方面今天上午又碰見了一撥蠻人,他們聽到了動靜趕過去,發現大概五六百人。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東齊的攝政王好像在昏迷當中。打鬥間,波及了到了他。
聽到這個,秦箏瞬時就愣住了,波及到了段冉?他不會武功啊。
正在昏迷當中?應該是在天上吧,所以身體處在睡眠當中。
“情況如何?”她第一個問,好似也終於瞭解,自己的心焦源於何處了。
御林軍搖頭,他們並沒有看到。
慢慢的扭頭看向雲戰,秦箏的眼睛睜得大,“我好像明白我這些日子那些不好的感覺是針對誰的了。”
“具體情況現在還是未知,無需那麼早下結論。”雲戰安慰,儘管沒什麼誠意,但他能這麼說,這君子氣概還是很足的。
秦箏搖搖頭,“明兒咱們靠攏過去吧,我想看看,段冉到底如何了。”
雲戰擡手揉揉她的頭,沒有反對,“好。”
秦箏心頭不安,那焦灼的感覺如此清晰深刻,段冉,他本來身體就弱。波及到了他,無論是否嚴重,可能情況都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