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隊伍壯大,矛與盾
那個有着天氣預報功能的女人在鐵甲軍的親衛護送下上路了,這一路來他們的消息不停的傳回來,在路上,他們就見證了很多神奇的事兒。
因爲北方現在是寒冬,所以在路上的行程不是很順利。偶爾有雪有風時,那位能夠預測到天氣的人就起了重大的作用。
如若不適宜行路的天氣,就會提前得到預告,之後他們就停下來,待得糟糕的天氣過去了,再行趕路。
這種技能真是很驚人啊,也讓秦箏很是期待,而且看雲戰那也同樣期待的樣子讓她也很開心,雲戰很少有這麼期待一件事的時候。
不過說真的,如若她能夠留在西南,那麼對整個鐵甲軍都是有好處的,助益最大化。
摸着自己的肚子,秦箏一直在期盼,儘管新年來臨,可是她似乎好像沒怎麼太過注意。來到這個世界後,過的最好的新年只有一次,就是與雲戰在一起觀看打鐵花的那次。她坐在他的肩上,視線高於任何人,清楚的觀看到所有美好的畫面。
那之後,她就再也沒爬到過雲戰的肩膀上了,現在就更是不可能了。
肚子這麼大,怎麼往上爬啊?
而且想來也挺好笑的,那時雲戰動不動的就將她扛在肩頭,而現在,是想扛都不知如何下手。
真是好笑。
“如果沒事,就不要到處的亂走。”看秦箏在走廊裡晃盪,雲戰大步的從樓梯上走過來,步伐如風,他還是那麼有氣勢,壓迫的人喘不過氣。
秦箏挺着肚子,儘管有點累,不過暫時覺得還好。就是站的時間長了會覺得腰有點酸,而且這小魔女似乎也知道她會累似的,也在肚子裡翻滾,讓她不得不去休息。
“還好,你女兒總在一個地方呆着會煩悶,我就帶她出來逛逛。就是隔着肚皮看不見風景,她也喜歡出來。”秦箏一手撫摸着肚皮,對於這小魔女,秦箏一向是以雲戰女兒來說的。
伸手,雲戰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摸了下,眉眼間,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作爲一個父親纔有的神情。
秦箏微微仰頭看着他,不禁有點受不了,“就那麼喜歡?”
“我的女兒。”能不喜歡麼?
“切!有了女兒連我都不要了?”很不屑,有女兒了不起啊!
“怎麼會?我們家秦二永遠是第一順位。”單手摟住她,雲戰的回答永遠是秦箏愛聽的。
抿嘴笑,秦箏也喜歡聽這種話。
“真好聽,大元帥無論說什麼都表情真摯,說這話跟真的一樣,我信了。”就算是假的,從他臉上也完全看不出來。
“本來就是真的。”低頭在她腦門兒上親了親,雲戰仍舊很真摯。
環抱住雲戰的腰,很想用力的抱住然後兩人身體緊貼,可是中間有肚子擋着,現在根本無法身體緊貼的擁抱。
“明年新年的時候,別再掛這些粉色的燈籠了,看起來真的很像花樓。好像住在這裡的,都是一羣等着接客的姑娘。”倚靠着雲戰,秦箏小聲的說着。因爲秦箏不喜歡紅色,所以燈籠都是粉色的,但是真的很想花樓。
雲戰幾不可微的揚眉,“那用什麼顏色?”
“綠色?”秦箏給出主意,綠色充滿了生機。
“你覺得這裡所有的男人都走在綠色的燈籠下合適麼?”雲戰幾不可微的揚眉,雖然是好顏色,但是做燈籠的話,感覺會是不詳的預兆。
秦箏愣了愣,隨後笑開,“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哈哈!”太逗了,有時候雲戰的想象力是真逗。
雲戰無言的看着懷裡的人兒大笑,有那麼好笑麼?
“好吧好吧,那不用綠色,黃色也成。咱們不能與宮裡一樣用明黃色,咱們用淡一點的杏黃色吧。”如若用明黃色,犯忌諱的。
“也好。”雲戰同意了,黃色也行,只要不是綠色就成。所有人走在走廊裡頭上都罩着綠光,太不詳了。
秦箏輕笑,仍舊沉浸在剛剛雲戰的那個笑話裡,真是太好笑了。
“笑夠了?笑夠了的話,咱們進去吧。”她現在肚子太大,總是這樣站着會很累。她身體嬌小,而且又不是很強壯,帶着那麼大的肚子,雲戰覺得她肯定會很疲累。
“抱我。”張開雙臂,她不想走。
雲戰看了看,他以前最常用的方式現在是用不了了,只能橫抱了。
微微彎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沒想到肚子大了,重量也加了很多,這一抱還真是讓雲戰詫異了下。
“也沒見你吃很多東西,怎麼重了這麼多?”抱着她往房間走,雲戰一邊嘆道。
“是麼?應該是羊水很多吧,所以纔會這麼重。”肚子大,裡面孩子佔據很多位置,羊水也佔據很多。
“懂得還很多。”雲戰幾不可微的搖頭,沒想到她知道的很多。
“那是當然,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的多的多的多。”誇張的語氣,聽得雲戰不信。
垂眸看了她一眼,雲戰佯裝沒聽見她剛剛自誇的話,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
將她抱回房間,然後放在搖椅上。這搖椅特別定製,專門爲秦箏準備的,上面鋪着柔軟的墊子,倚靠着很舒服。
躺在搖椅上,秦箏徹底放鬆,這樣也不用用力挺着腰了。
“這幾天怪眼先生有再說過看到段冉了麼?”忽然的,雲戰問道。
秦箏搖搖頭,“沒有,他沒再出現過。”
雲戰幾不可微的頜首,雖是沒什麼表情,但明顯放心的樣子。
“想什麼呢?段冉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吧。就像人們說的,投胎轉世?那之類的,我也不是很懂。”她就不是正常渠道來到這世界的,所以能不能投胎轉世她也不懂。
雲戰的臉上沒任何異色,但如果段冉能夠投胎轉世的話,他還是很高興的。
“你女兒都快出生了,大元帥,有沒有給想好名字啊?若是你沒想好,那我可就叫她小魔女了。”忽然說起高興的事兒,秦箏不想與他一直談段冉。
看着她,雲戰的臉龐載滿了柔和,“自然。”
“叫什麼呀?”睜大了眼睛,秦箏很是想知道。
雲戰薄脣彎彎,“倬序。”
秦箏眨眨眼,“雲倬序?挺好聽的。你想出來的?”上下的看着雲戰,秦箏實在是沒看出來雲戰還能想出這麼好聽的名字來,以爲他取的名字會很剛硬呢。
“覺得很好?既然你覺得不錯,那就用這個吧。”雲戰可是琢磨了許久,將所有好聽意義又好的字列出來,然後一一組合,挑選出來的最好的。
“我本來以爲你會取一些較爲硬氣的名字,什麼鐵蛋兒啊,大丫頭啊,什麼什麼的。”秦箏笑眯眯的,若真是取這種名字,那小魔女得多嫌棄。
雲戰也無言,“元和公主可以用這種名字麼?”就是他再沒有文化,也不可能取這種。
“是啊是啊,就算是不取名字叫元和也挺好聽的。”秦箏點點頭,是她沒文化了,其實不取名字也沒問題。
“嗯。不如你再取一個乳名?”雲戰看她也躍躍欲試的樣子。
“算了,我沒什麼文化,就不獻醜了。”若是真要她取,那名字和雲戰取的肯定不是一個檔次,所以還是不丟人了。
雲戰輕笑,其實真要她取名字他也確實擔心,就她剛剛說的什麼鐵蛋兒大丫頭之類的,簡直讓人不忍聽。
“雲倬序公主,聽到了麼?給老孃乖乖的,否則就廢了你這個名字,管你叫狗剩兒。”又給取了一個名字,難聽的要死。
雲戰也無言,她說的這些貌似都是男孩兒纔會用的。窮苦人家給孩子取賤名,據說那樣會好養活一些。
新年的夜晚,天陽關熱鬧的很。
鮮少的大家聚集在一起,吃着豐富的大餐,說說笑笑,所有人都很放鬆。
秦箏吃不了不新鮮的和肉食,所以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小桂抱着寶寶與秦箏一同離開,餐桌上沒了女人,那些兵將就更放開了。
只有新年這一晚大家可以破戒喝酒,便是連雲戰都喝了一些,很是稀奇。葉古川倒是也想試試,不過有云戰在,他不會說太多的話,免得被雲戰討厭。
怪眼也跟着他們喝了許多酒,這老頭貌似一喝酒就特別健談,不止是跟身邊的人,還不斷的和身後的空氣,他周遭的兵將都已木然,暫時就當做他是神經病好了。
都知道還有一個身有異能的人在來的路上,在這餐桌上也少不了談論。
怪眼也很有興致,聽說能預言天氣,看來他對這世界瞭解的還是太少了,居然有這種本事的人。
形形色色的鬼他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還是見得少了。
夜過半,山下的城裡想起鐘聲,證明新的一年終於來了。
聚餐還在繼續,雲戰卻離開了,直接回到三道石環樓的臥室,不想在繞到屏風後,看到的卻是摟着小桂兒子睡着的秦箏。
幾不可微的搖頭,沒想到新年第一天就得是三人同牀,應該是預示了這一年,都會是這種場景,畢竟今年他們的女兒就要出世了。
小桂的兒子很胖,胖嘟嘟的,睡覺的姿勢也格外放肆。幾乎是橫過來的樣子,手腳盡數敞開,十分囂張。
雲戰繞到牀的另一側,撩袍坐在牀邊,看了一眼那寶寶,不知該怎麼挪動他。
半晌後,雲戰伸手,扯着寶寶的一隻褲腳,然後微微用力的將他扯到自己正確的位置。他這樣橫躺着,佔據了太大的地方,讓他沒辦法躺下睡覺。
胖嘟嘟的寶寶被雲戰扯着終於正正當當的躺着了,不過那胖噠噠的臉蛋兒上卻是印了很多的口水,在幽暗的燈火中亮晶晶的。
雲戰微微的蹙眉,是有那麼一丟丟嫌棄的。
回頭尋找了一番,在牀頭的矮桌上找到了絲絹,扯過來,然後在寶寶的臉蛋兒上擦了擦,將他的口水擦掉。
秦箏身子動了動,側起身來躺着,一隻手繞過寶寶,輕輕抱着他的樣子。胖嘟嘟的寶寶也身子一轉面向秦箏,一隻小手搭在秦箏的身上,剛開始是隆起的肚子,後來竟然磨磨蹭蹭的開始往上挪。
雲戰是覺得神了,這麼小的年紀居然就這麼色!
看不過去眼,抓起秦箏的手,然後將那胖小子扯了過來,讓他挨着自己。
胖小子抻着腿兒滾了滾,最後還是沒敵過雲戰的力氣,妥協了,但依舊睡得香甜。
雲戰這才滿意,寬衣躺下,先提前感受三人同牀,免得到時不適應。
那被衆人期盼已久的活體天氣預報終於到了,迎着新年的太陽,她出現在天陽關,更是引得所有兵將觀看。他們本不是這麼無紀律的人,但這位實在是稀奇,不得不看。
那女子四十幾歲,個頭很高,身體也很結實的樣子。一頭黑髮很長,幾乎到了大腿的位置。垂在背後,恍若黑色的瀑布。
她貌不驚人,但身上有着獨特的氣質,讓人感覺很舒服。
走在這滿是男人的地方,她看起來也挺從容的。
帶着她走進了石環樓,踏着堅硬的大理石地面走向大廳,那裡早已等候多時了。
她出現在門口,大廳裡的人都將視線投注過去,秦箏與葉古川似乎是條件反射的打量她的未來和過去,而怪眼則饒有興味兒的,能預測天氣,這讓他感覺很稀奇。
雲戰坐在主位,他那坐姿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他是這裡的老大。
顧尚文也忍不住的打量她,實在是覺得這本事絕了,他爹也能根據天象來推測未來兩三日內的天氣,但若說連時辰都掐算的很準,還沒有那麼厲害。
被這麼多人盯着,女子在一開始也有些侷促。跨過門檻,然後根據直覺走至大廳中央,面向雲戰,躬身鞠了一躬,“民女芥瑤見過九王爺。”不會宮廷禮,這種鞠躬最合理,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不用拘禮,坐下吧。”雲戰示意她坐下,那邊秦箏和葉古川都已經回過了神兒來。
“精準的預測未來的天氣,甚至連時辰也可以精確的預測,這個本領你是生來就有麼?”秦箏開口,她笑意盈盈的,看起來很善良,實際上她對這本領充滿了好奇。
芥瑤點點頭,雖然面對着這麼多有壓迫力的眼睛讓她有些不舒服,不過還能從容應對。
“是,自從懂事起,我所預言過的天氣就沒有出過差錯。”回答,芥瑤的回答充滿了自信。
秦箏輕笑,“在這個大廳裡,有一個人能看見過去,有一個人能看見未來,還有一個人能看得到孤魂野鬼。所以,如果你撒謊的話,會馬上被拆穿。”
芥瑤一詫,隨後看向她所面對的這些人,哪個人能看到過去?哪個人能看到未來?哪個人能看到鬼?但似乎,每個人都不尋常,她有些理不清。
“你看不出是麼?那就一一告訴你。我是秦箏,是雲戰的王妃,我能看見未來。這是葉古川,他能看見過去。那位是怪眼先生,他能看得見所有的孤魂野鬼,能夠與他們對話。歡迎你的加入,讓我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你這麼神奇的人。”秦箏很篤定芥瑤會加入,因爲她看見了。
芥瑤還沒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將他們三人一一看了個遍,隨後還是不確定道:“這是真的?”
“嗯,沒半點兒虛假。”秦箏重重的頜首,以告訴她這些都不是假的。
“太神奇了。我以爲,這世上只有我一個這麼奇怪,我以爲我是被老天詛咒了。”芥瑤站起身,她當真是十分激動,這麼多年了,她以爲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呢。
秦箏搖搖頭,“不止你一個,還有我們。”而且,芥瑤的想法與他們都很像,那時都覺得自己是被詛咒了。但現在來看,其實那不是詛咒,而是另外的恩賜。
“要說詛咒也應該是老頭子,六十多年一直和孤魂野鬼做伴兒。你這個本領很厲害啊,若是能換,不如咱倆換換?”怪眼站起來,他也很激動的樣子。儘管有些邋遢,就像個邋遢的怪老頭,但是那雙眼睛可不尋常。
芥瑤笑起來,下一刻笑容浸染了幾分酸楚,“原來我是正常的。”有些哽咽,她低下頭,四十多年,自從父母去世後她就獨自一人生活。村子裡的人都很尊敬她,可他們越是尊敬,就越是讓她覺得,她是個怪人。孤孤單單,以爲會孤單的了此一生,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麼多的同道中人。
秦箏走過來,抓住她的手,“姐姐,從此後就留在這裡別走了。與我們相伴不會孤單,而且,還能運用這身本領做些大事,你覺得如何?”
一聲姐姐,叫的芥瑤心裡一暖,擡頭看向秦箏,在她那隆起的腹部停駐了一會兒視線,然後點頭,“好。”
“哎呀,皆大歡喜,又有一員加入,你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顧尚文揹着手走過來,他恍似也要加入的樣子。
“您、、、您也有異於常人的本領?”芥瑤不知顧尚文是誰,以爲他也與衆不同。
“他有啊,自賣自誇的本事一流。”秦箏毫不客氣的揭穿,顧尚文一哽,隨後轉身離開,他不參與了行麼!
芥瑤也留在了天陽關,所有的兵將都很期待,期待她將未來每天的天氣都做出精準的預告,然後他們要看看,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般準確。
他們不免有起鬨的嫌疑,但是短時間內,雲戰並沒有要求芥瑤做什麼。畢竟初來天陽關,還需要熟悉熟悉這裡。與每個人都熟悉一下,不會覺得陌生。
而秦箏,則每日與芥瑤共處,帶着她四處的走走,如若累了,就由小桂來陪着她,感情與日俱增。
他們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異能者的圈子,每每他們幾個人在一起,凡是路過的人,都會覺得有那麼一瞬間自己不着寸縷,所有秘密都被挖掘了出來。
這就是異能者的威力,便是連遠在皇城的雲錦昭都聽到了風聲,然後派人前來見識見識。
這讓秦箏不免得意,他們有了,自然也不會虧待了雲錦昭。如若他有用到的時候,自然會派去給他用用。
正常的稍稍嫉妒是可以的,但若是眼紅的話可不行,她會翻臉。
不過雲錦昭還真不是眼紅,只是覺得好奇而已。各種有神奇本領的人聚在一起,這種場面單是想想就讓他覺得十分神奇,他怎能不想見識?
然而,從皇城而來的人還沒到,就又有新的消息傳回來,葉古川的手下在東部邊界的城裡帶回來一對兒小姐弟。這一路上,葉古川的手下被那對小姐弟折磨的不成樣子,年紀小小,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讓人束手無策。
最後,他們沒辦法,就像當初發現他們時那羣人對待他們那般,將他們的眼睛矇住,手腳綁住,這才重新安然的上路。
而且,發現這對姐弟的同時,還發現更大的秘密。那就是這麼多年不放棄抓葉古川的人,露出了影子來。
一直沉穩的葉古川也不由的激動起來,他爹派人調查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眉目,他被抓走那麼多次也沒看到蛛絲馬跡來,這次終於有進展了。
“這麼多年不放棄抓川兒,我認爲他們就是專門抓異能者。這個組織藏得很深,說不準他們也一直在民間查訪異能者。一旦找到了,就擄走。但具體擄走做什麼,是養着還是殺了,這就不清楚了。”秦箏給怪眼和芥瑤解釋這其中的恩怨。
芥瑤有些憤憤,摸摸葉古川的腦袋,孩子還這麼小就遇到了那麼多次的危機,讓她心下不忍。
怪眼悶頭喝了一口酒,之後哼了哼,“叫他們把老頭子抓去,嚇不死他們。”
秦箏抿嘴笑,那些人既然敢抓,就說明他們是早有各種準備,嚇不住他們的。
“可是,從他們手上搶來的那一雙姐弟,到底有什麼本領?”芥瑤忽然問道,秦箏和葉古川一直都沒說。
秦箏的笑忽然變得神秘,“矛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