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房子與房子的中間有狹窄的間隔,這地兒是用來放水缸的,水缸裡滿滿都是水,爲的就是以防萬一。如若起火的話,能夠更快的取水。而且還能有效的隔斷房屋之間會連帶起火。
秦箏整個人被按着趴在牆壁上,背後就是那冰冷溼乎乎的人,冷冷的呼吸由頭上吹過來,吹得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屍體就被扔在腳底下,在這個地方,天色黑暗,實在是殺人肢解的好時機。
臉貼着牆,冰涼的,秦箏的心跳慢慢平靜下來,因爲她已經通過那呼吸間的氣味兒知道這身後的人是誰了。
不過就是知道了,她也可以暫時的表演一下,畢竟他好不容易找來了,而且看起來是從水路過來的。
“不要殺我啊,我丈夫你可惹不起。”小聲開口,還故意的顫抖了聲音,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很害怕。
冰涼的手從她腰後遊移過來,扣住她小腹的部位,然後用力的收緊,勒的秦箏馬上要斷氣兒了。
“我丈夫可是雲戰,你放尊重點兒。”恐嚇,不過這恐嚇着實沒什麼威力。
溼乎乎的呼吸從耳邊吹過來,他貼近了她的耳邊,“那又怎麼樣?你死定了。”咬牙切齒,雲戰現在的心情絕對不好,而且是糟糕到極點。
“我纔不會死呢,我長命百歲。”秦箏反駁,其實這反駁的就是雲戰。知道他是心氣兒不順,可是她確實是知道自己沒危險啊,否則纔不會心甘情願被抓走呢。
“所以就肆無忌憚?看見這個死人了麼?你也會這麼輕易的就死掉。”手掐着她的腰,他的手特別大,只需一抓,似乎就能將她的腰全部抓住。
秦箏不禁的向後縮身子,他真的很用力,掐的她很疼。
這廝看來是真生氣了,否則也不會對她下狠手。臉貼着牆壁,刮的她臉也很疼。
“那你掐死我吧,士可殺不可辱,不許亂摸。”佯裝有志氣,屁股卻不老實的向後蹭他。
雲戰的呼吸加重,手臂收緊摟着她,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在海水裡泡了許久,他渾身都是溼的,而且冰冰涼。卻是因着秦箏這一動作,很快的開始熱血沸騰。
“你幹什麼?把你的東西收回去,小心我讓你從此以後再也雄風難振。”自然是感覺到了,秦箏不禁笑,嘴上卻還在裝着不情願,愈發上癮。
雲戰歪頭從她的耳邊貼上來,手快的扳過她的頭,而後吻上她的脣。力氣很大,恍若狂風驟雨,吻的秦箏連呼吸都來不及。
掀起她的長裙,輕而易舉的褪下她最後一層遮擋,秦箏一驚,在這裡?
掙扎,然而她的掙扎是無用的,根本就掙不過雲戰。以往他是不會在這時候大力氣對待她的,現在這會兒可以稱上有幾分殘暴了。
雲戰其實就是要懲罰她,太不聽話,可是又不能打她一頓,似乎唯一的懲罰方式就是這種方法了。
黑夜幽暗,海浪聲此起彼伏,還有人不斷的在海島高處來來回回,卻誰也不知這處正上演着炙熱的戲碼。
水缸旁邊,一具屍體就躺在那裡,但現在已經被忽略了。
秦箏不敢發出聲音,費力的憋着,好似已經將舌頭咬出血了。
雲戰絲毫不留情,這次,算得上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房間裡,秦箏已經出去很久了,怪眼不禁有些焦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古川有武功,雖然算不上高手,但經過了將近一年的鍛鍊,他進步很快。所以,主動承擔了去門口看看的任務。
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發現外面並沒有人看守,於是小心的打開門,除卻頭頂的一個燈籠,視線所及之處都黑乎乎的。
探頭,四處看了看,之後小心的探出一隻腳。
驀地,一些奇怪的聲音進入耳朵裡,葉古川停住動作。
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之後瞬間恍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收回腳,之後小心的關上門,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怎麼樣,瞧見王妃人了?”怪眼看着葉古川,不知他爲什麼出去一半兒又回來了。
葉古川點點頭,“就在那邊兒呢,沒事兒。”
怪眼狐疑,但瞧着葉古川那小小的臉兒上有些不自在的神色,他又不好多問。畢竟,他還是孩子,而且旁邊還有個更小的孩子。還有那隻白雕,一直站在門口旁,看起來挺抑鬱的模樣,總之現在氣氛很糟糕。
坐下,安安靜靜的等着,他這老頭子不懂深謀遠慮,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添麻煩。
許久,處於那狹窄空隙中的戰爭終於停歇,秦箏軟軟的貼在牆上,她整個人已經丟失了靈魂了。
身後的人在給她整理衣服,而且因爲他身上是溼的,所以她後背的衣服也都溼了,潮乎乎,有風吹過涼颼颼的。
雲戰將兩個人的衣服整理好,隨後彎身將地上的屍體拎起來,隨手扔進水缸裡。那麼大的一個人,對於他來說恍若無物。
攬着秦箏又往裡面走了兩步,然後將她放下,秦箏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腿軟的根本站不住。
“其他人都在哪兒?準備好這就離開吧。”開口,雲戰其實準備將他們都帶走的。儘管回程可能不好走,而且很危險。
“離開?怎麼走啊,像你似的從海里游過去?”她只會狗刨,而且刨不了多遠。
更況且還有孩子,還有年紀大了的怪眼,根本不成。
“你還另有打算?”在雲戰看來,秦箏就是有其他的計劃。站在她面前,他挺拔的身影恍若一堵牆,將她完全的罩住。
微微仰頭,秦箏的脖子發出響聲,舌頭也有點木木的,被自己咬壞了。
“大元帥,你在水裡遊了多久啊?”沒有回答,反倒說起另外的話題。
“遊了一夜,在水裡泡了一天。”白天沒辦法登島,只能泡着藏起來了。
秦箏慢慢的眨眨眼,“辛苦了,可是那麼辛苦你怎麼還有那麼多的力氣?我的腰要斷了。”這簡直不是人嘛!
黑夜中看不清雲戰的臉,但通過他的呼吸很容易的能感覺到他在得意,大概男人都喜歡被這麼誇獎。
“這是給你的懲罰。下回,要比這嚴重一倍。”儘管得意,可還是厲聲的警告,聽得秦箏縮脖子。因爲他的語氣,這夜晚更冷了。
“沒有下回了,這回還沒處理完呢。明兒啊,有大戲。要復活死人,我很想留下來看看是怎麼復活的。”關鍵是,他們若是走了,柳襄就沒辦法復活了,那這復活不就又夭折了?估計柳襄死也會遺憾。
“用你復活死人?”雲戰覺得荒謬。
“不止是我,是我們。我跟你說啊,好像還有個異能者被關在這裡,但我一直沒見着他呢,估計明天就見着了。”這也是重點,秦箏很想見見那個人。不知是男是女,本領是什麼。
“還有?抓了不少人。”雲戰也意外,沒想到還有異能者。
“是啊,她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在十幾個國家蒐羅,一共也才發現我們這幾個人而已。”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有些神奇的事情或人物也少之又少。
“有雄厚的財富做後盾,便是再撐二十年也撐得下來。”雲戰的話,聽起來他好像已經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並且,連身家都清楚了。
秦箏眨了眨眼,“大元帥,你查出來是誰了?”
“當然。她的家現在已經被封了,柳家的人盡數關進了大牢。大燕唯一的水師現在就在海上,新研發的火炮也都在船上,只需你們離開,這裡馬上就會變成廢墟。”雲戰冷聲,着實是沒想到這江南的富商柳家會是幕後黑手。
不過也確實很難找得到會是柳家,現在柳家的家主是另有其人,雖然柳襄還是手握大權的那個人,可外界沒人知道,這更有助於她隱藏身份。
秦箏唏噓,“真的?你要把這島嶼炸了啊!柳襄還說,若是到時我沒死的話,就將這島送給我呢。”要是被轟炸成了廢墟,有點可惜。
“劫匪會給俘虜禮物,你是太天真還是太傻?”彎身,雲戰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把,過於用力,捏的秦箏皺眉。
“真的嘛,我又不會死,這島就是我的了。”貪心,很想佔地爲王。
“能安然度過明天再說。”這島上最高處有個大鼎,雲戰也不是沒看見,也猜出個大概,會怎麼處理他們這幾個人。
秦箏懶洋洋的晃了晃腦袋,“當然能安然度過,可能會受些驚嚇,不過那時大家就都聚在一起了。這島上有多少人是未知,我不清楚,大元帥也沒摸清吧。明兒都能出現了,到時再一舉的全部解決,不是更好。再說,明天是個大日子,柳襄啊,等了二十多年就爲明天呢。明天的守衛不會那麼嚴密,船開過來都沒問題。”所以,今天也不急了。否則,帶上這麼多人離開這島是個問題。
在海里游泳可不簡單,不是所有人都是雲戰,所以沒辦法冒險一試。
“你確定?”若是如此,那麼改變一下計劃也可行。
“當然,我還在想,大元帥你明天趕來就行呢。誰想到今晚就來了,好快,我果然是大元帥的真愛。”不禁的開心,有個男人爲自己這麼拼命,想想就開心不已。
“我就是想問問秦二,要蠢到什麼時候是個頭?說是會傻三年,我看三年都不止,這輩子都要這麼傻了。”蹲下,他身上潮溼的海水味兒撲鼻而來。看着她,儘管隔着黑夜,可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就是在看着傻子。
秦箏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我不止傻,還要被大元帥折騰的斷了腰。待得我老了,就是個腦袋癡傻腰腿不利落,個子又特別矮的老太太。”
雲戰無聲的輕嗤了一聲,“活該。”而且若是有下回,會讓她直接躺在地上站不起來。
秦箏翻白眼兒,“行行行,我是自作自受。下回大元帥您也別手下留情了,讓我死在牀上好了。”相信那種死法肯定特爽。
“成全你。”雲戰爽快的答應,這女人還不服。
秦箏無言以對,隨後身子向後一仰直接躺在地上,說不過他打不過他,撒潑耍賴倒是在行。
這次換成了雲戰無語,看了她半晌,隨後坐下,將她拽起來,本想抱在懷裡,但他的衣服是潮溼的,而且還一股海水的味道,也沒辦法抱着她。
秦箏軟綿綿的,她到現在也沒緩過來,兩條腿還是沉重的,腰也很疼,舌頭木木的,這次她確實是被懲罰了。
“明天大元帥找時機出現吧,不過記得叫人來大鼎裡救我們,靠我們自己的力量爬不出去。”其他的她就不管了,那時候另外一個異能者會出現,她還會見識到怎麼進行復活。其餘的事情,就交給雲戰吧,反正他都帶着水師大軍來了。
“明明很有主意,這個時候怎麼又唸叨着要我來救你了?”不免又訓斥,他心裡諸多不滿。
“你不救我算了,反正我有白雕,到時要它揹着我出去。”她也生氣,哼了哼。
白雕?雲戰心頭一陣不爽,哪兒都少不了它!
“回去吧,我四處看看。”還得着人回去告知水師提督計劃有變。
“這就放過我了?我以爲你會三審的。”秦箏佯裝詫異,其實巴不得回去,現在躺着牀上一定很舒服,而不是坐在這硬邦邦又冰涼的地面上。
“還想要?”低頭看着她,雲戰是很想滿足的,只是現在時機不對。
“是啊,給我麼?”秦箏就不信了,他還敢再來第二次。
沉吟了幾秒,雲戰一把將她拽到自己面前,欲動手解她的衣服。
秦箏立即告饒,“我錯了,大元帥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麼不敢的?您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央求撒嬌,這招較爲好使。
雲戰冷眼看着她不語,最後還是放過她,“真的不跟我走?”若是跟他走的話,明兒直接開船過來,將這島轟炸,片瓦不留。只是離開的過程要艱難一些,畢竟不止秦箏一人。除了孩子就是不會武功的,難保溺死在海中。
秦箏搖搖頭,“反正都是冒險,還是我這冒險方式較爲保守一些。而且,還會有意外收穫呢。”她一直等明天的大戲,明天,會發生很多事情,足叫人一生難忘。
“也好,我會親手解決了她。”說的就是柳襄。雖然是個女人,不過和男人無差。雲戰也根本沒拿她當女人看待,言辭間均是以勁敵相待的。
秦箏眨眨眼,看來,柳襄就是被雲戰解決的。
碰上雲戰這樣的敵人,想存活下來也不容易。
“她有武功,好像還挺厲害的。”起碼秦箏是覺得挺厲害的。
“那是對你來說很厲害。”果然,雲戰就是這樣認爲的。
秦箏翻白眼兒,“好吧,那你就輕敵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我要回去了,哎呀我的腰,快扶我站起來。”自己掙扎着要起身,可是卻起不來,從腰部開始,下半身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雲戰輕而易舉的將她拎起來,秦箏站着,可是腿卻虛浮無力,抓着他的衣袖,秦箏滿眼怨懟。雖然她懂他是生氣在懲罰她,可是在這種地方就應該輕一些纔對,明天還有大戲呢,她這個樣子怎麼看戲?
雲戰則不管那麼多,她這樣子他倒是很滿意,攬着她走出去,越過那大水缸時,先前扔進去的屍體已經浮了上來,乍一看嚇一跳。
雖然粗魯了點兒,但是秦箏還是很喜歡雲戰這種粗魯的方式,不管怎樣,在他身邊有安全感。儘管有時可能不太‘安全’,就像現在這樣,她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攬着她將她送到房間門口,稍稍聽一下,裡面幾個人就能知道。
“顧尚文和倬然不在這裡,被單獨關起來了。不過估計現在顧尚文會很自在吧,都在忙,也沒人會看着他一個不會武功又不是異能者的無用之人。”所以,秦箏當時要求將他單獨關起來,也是爲了他好。
“進去吧。”瞭解,雲戰推了她一下,要她趕緊進去。這模樣倒在外面了,估計爬都爬不回去。
仰臉兒看着他,因着頭上的燈籠,雲戰的臉也看的清楚了些,下巴上都是胡茬,在海水裡泡了那麼久,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沒脫離水裡那種狀態,感覺溼漉漉的。
“明天見。”虛浮無力的轉身,然後開門,走進了房間。
雲戰在同一時刻消失於門前,他得先去查看一番,畢竟對這海島的地形一無所知。
秦箏回來,進了房間就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包括白雕在內,三個人都看着她,看樣子很想知道她去了哪裡。
秦箏將視線從他們身上收回,然後看向身邊的白雕,“讓你擔心了?沒事兒,就是雲戰來了。”
“王爺來了?”怪眼最先興奮起來,雲戰來了,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葉古川和葉宇也看着這邊,儘管葉宇好像一副要睡着的樣子,不過還是關心。
“是啊,很高興是不是?明天可能會有點驚心,但不會發生危險的事情,安心睡吧,我也得睡了。”往牀邊挪,秦箏的步伐有點不穩。
怪眼幾分怪異的看着她,畢竟他這輩子都沒成過親,所以也看不出什麼來。否則,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怎麼回事兒。
葉古川幾步跑過來,扶着秦箏往牀邊走,這小女婿真是孝順,秦箏很滿意。
坐到牀上,她腰間的骨骼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特別響亮。
睜大眼睛與看着她的人一一對視,而後訕笑了一下,沒再說話,直接躺下。
葉宇和葉古川擠在外面,也所幸葉古川睡覺老實,否則挨着那牀邊肯定會掉下來。
整個海島一夜沒有平靜,來來回回於島上最高處,在清晨時分,那大鼎四周已經擺好了復活需要的各種用具。
而秦箏等人也在清晨時分被叫醒,一人給了一杯清水,之後就像是被從圈裡出來的小羊似的,被趕着走出房間,往大鼎所在的方向走。
路上,遇到了矇住雙眼捆住手腳被抱着的秦倬然,這一大早的,都要匯聚於此了。
看到姐姐安然無恙,葉宇也開心了起來,就算接下來的經歷可能會很嚇人,但他也不怕。
踩踏着石階往上走,那上面很多人,也證明了秦箏的猜測,這島上果然人很多。粗略估計,大概三四千人左右,而且個個都是高手的模樣。
“人都出來了,沒有藏着的了。”秦箏微微眯起眼睛,這些人啊,確實很厲害。不過,也厲害不過水師大軍的火炮。雖然是新研發出來的,威力可能不怎麼樣,但足以炸平這島了。
“王爺什麼時候會來?”怪眼壓低了聲音問道。
“快了,不用急,眼下的事情更有意思。”接近大鼎,那大鼎四周的岩石是按照八卦形狀鑿刻出來的。此時上面有序的擺滿了各種東西,金木水火土之類的,統統圍着大鼎,大鼎衝着對面石丘上的石棺。
柳襄一身白衣,依舊是男人的打扮,可是看起來卻不似往日那般充滿了男人氣,倒是有幾絲女人的柔美味道。
她站在石丘上,身邊就是那石棺,她在等待,等待着她盼望了二十幾年的奇蹟到來。
看了看柳襄,秦箏無聲的嘆氣,儘管現在她纔是那待宰的的羔羊,可她這羔羊顯得很淡定。
終於走上來,秦箏的腿沉的像是灌了鉛,經過一夜的休息,她的腿和腰還是很沉,雲戰這廝不做好事。
柳襄從沉思中回過神,慢慢轉頭看過來,與秦箏對視,眉眼間浮起淡淡的笑意。
“謝謝。”她說了一聲謝謝,謝謝他們所有人奉獻出自己換的她心愛之人的復活。
秦箏聳聳肩,看起來是很大方,其實也是在向她告別。今日之後,世上再無柳襄此人。
而此時此刻,浩瀚的大海上,朝廷的戰船在朝着這海島駛來,威風凜凜,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