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什麼玩笑?一會兒有水一會兒又是沒水的。”李擎蒼很是沒好氣地對風無憂說道。
“你若是不信,找人來挖啊!到時候若真的出了水,你可就得欠我一個人情了!”風無憂一臉傲氣地說道。
李擎蒼的屬下更是一臉的茫然,看向李擎蒼,“主人,咋們到底要不要試試?”
片刻之後,李擎蒼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道:“你先回去!我這裡若有需要的話,直接叫你!“
“是!”
等自己的屬下走後,李擎蒼便拿起不遠處的工具,開始挖了起來。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風無憂手裡拿着燒餅,悠閒地走到後院,看着李擎蒼已經將那塊兒挖了一米來深,便說道:“你還真挖啊!我還以爲你不會相信呢!”
“是啊!我就不應該相信你說的話!什麼自然之靈,壓根就是在胡說!”李擎蒼滿心怒氣,舉起手中的工具朝着地上猛的一砸,“不幹了!風無憂,我竟然會相信你說的話!”
“怎樣?我說的怎樣?”風無憂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碎兒已經做好了飯,原本打算叫大家吃飯,卻看到李擎蒼那一身的土,便立刻拿了毛巾上前,給李擎蒼擦了擦。
就在此時,碎兒似乎聽到了有水流動的聲音。
“小姐!小姐!”碎兒指着那坑,說道:“有水!有水哎!”
風無憂輕聲一笑,看向李擎蒼,“碎兒說有水了呢!”
“怎麼可能?我挖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李擎蒼不信,走上前一看,竟真的看到了水。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風無憂起身,走過去,瞅着那坑裡直冒水,“哎,李擎蒼,你趕快去吃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什麼叫做我去吃飯?”李擎蒼將毛巾扔給碎兒,“這原本就應該是男人做的事情,你才應該去吃飯!”
風無憂給了李擎蒼一個白眼,“我剛纔已經吃過了!而且,你知道怎麼弄井?”
聽了這話,李擎蒼愣住了,只好敗下陣來,進入屋內。
碎兒還是頭一次見到李擎蒼是這樣的表情呢!
“小姐,你真厲害!你是怎麼知道這兒是有水的啊?”碎兒在旁好奇地問道。
“嗯……這個嘛……”
風無憂當然不會說,這是因爲她當初當過特工,對地形和山水這些是有過相應的研究。這兒雖是乾旱地帶,可因爲有地下水,所以一些生命力旺盛的植被得以生存。只是地下水比較深,可能不容易出現罷了。
他們看了這麼多家院子,唯獨這家院子的後面竟長着幾顆嫩綠的小草,若不是有水,還能是什麼呢?
“碎兒,過來一下!”李擎蒼在屋內大喊一聲。
“哎!來了!”碎兒應聲前往屋內幫忙。
風無憂乾脆就沒有再解釋原因,專心弄這井。
她利用修爲,直接將這洞坑再往下深入一米。接着,她便看到了清澈的水源。
在這塵土滿天飛的地方,若是想找石頭,恐怕也是有些艱難。於是她只好將附近一些碎了的十塊兒拿了過來,然後先將這井給圍住,讓涌出來的水現行沉澱,他們也好先暫且拿來用一下。
夜晚,屋內只有一盞油燈,非常暗。
“哎,明兒個咋們叫來房東,讓他出錢將這水井給打出來,如何?”風無憂坐在桌前問道。
“不可能!那房東什麼情況,你不知道?都是七老八十的樣子了,身上也沒個錢,全靠着出租房子過日。我已經大聽過了,老闆娘賣一桶水十兩!”李擎蒼說着,搖了搖頭,“想不到這兒的生活竟艱苦成這般模樣。我在別國當質子,也從未曾經歷過這種生活。”
聽了這話,風無憂內心無比鄙視李擎蒼。
想當初她當特工的時候,什麼情況沒遇到過?現如今李擎蒼這麼個男子漢,竟就害怕和擔憂了?
“實在不行,那咋們就出錢將這水井給打出來。到時候用這個來抵房租!然後想辦法找個能照顧老人的人看守這水井。”風無憂仔細想了想,“我看這水井應該用了十年是沒問題。”
碎兒在旁鋪好了牀,“小姐,你的牀已經鋪好了!老爺,你的牀也鋪好了!”
風無憂這才意識到,這屋內竟只有兩張牀,“碎兒,今晚你和我一起睡!”
“嗯,好。可是這棉被似乎也不夠。看這外面,似乎也挺冷的。小姐,今晚咋們可能都得穿着衣服睡覺了。”碎兒似乎是有些擔心,然後對風無憂說道:“不如我睡地下?這牀實在是有些小。”
“哎……這院子雖說有三個屋子,可也只有這麼一個屋子能住人。一個是柴房,一個是伙房。碎兒,我不嫌棄,咋們就在一起擠擠!”風無憂起身,跺了跺腳,“時候不早了,趕快睡覺吧!”
說完之後,他們三人便各找各的地方,睡着了。
當晚,風落吟寄宿的大姐家。
“風落吟姑娘,今日你在老闆娘那兒鬧得那麼厲害。她說明日要把咋們所有人的水都給斷了,這可怎麼辦啊?”
“大姐,能怎麼辦?這老闆娘輸了就是輸了,竟還耍賴!真是不要臉。”風落吟看向一旁滿臉爲難的大姐,說道:“況且,大姐,你也知道我的爲人!那個老闆娘一桶水賣多少錢,你也是知道的!我在想,若是我能得到那水井,你們家不也跟着發財。咋們一起將這水賣的稍微便宜一些,大家就都能喝上水了,不是?”
聽了這話,大姐倒是覺得有道理,一臉淳樸地看向風落吟,“哎,這些年來我獨自一人帶着孩兒,的確也累。若家中真能有口水井的話……落吟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搞砸了!”
“放心,不會搞砸的!”風落吟信誓旦旦地說道。
當晚,大姐一家人睡下之後,風落吟便匆忙前往老闆娘的家中,找到那口水井,朝裡面下了瀉藥。
第二天一早,好多人都來排隊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