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既然你們已經幫了我的忙,那從現在開始,我便是你們的人了!”姑娘立刻跪在了地上,說道。
風舒朗見着這姑娘的眼淚就沒停過。從方纔賣身葬父開始,到現在感謝瓶兒,怎麼這姑娘的眼淚這麼多阿!
“好!好!你別這樣!”瓶兒連忙將那姑娘扶起,看向風舒朗,“舒朗大哥,這可怎麼辦?”
“既然姑娘如此執着,那咋們也就只能先帶回去了。不過話說好,我們可是要上路辦事的,可能過段時日就得你自己謀出路了。預期如此,還不如現在就去想想自己該幹什麼!”
“我知道。只是,從小到大我都是在和爹一起住。他沒了性命,而我們家的店鋪也被人給收了去,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而且家中是沒有別的親人的。我一個小女子出門在外的,實在是……”姑娘抽泣了一下,說道:“若是諸位不嫌棄,就先帶我回去如何?我事後再想出路。”
既然如此,那就也沒有不帶的理由了。
“罷了!那你先跟我們回去吧!到時候我們幫你一起想辦法。”風舒朗說完,便帶着這兩個姑娘回去了。
這一來二去,竟已經到了傍晚。
風舒朗帶着這姑娘回到知府住處的時候,知府府裡的下人都不讓這姑娘進。說是什麼晦氣之類的……
瓶兒看了看這姑娘,說道:“快些將那一身的喪服脫下!”
姑娘聽了,立刻脫下,扔到了街邊的角落。
風無憂聽說是瓶兒回來了,便去接一接她,一眼就看到了這姑娘。
“誰阿?你們怎麼能隨便帶人回來呢?這可是知府的住處阿!”風無憂帶着責備的語氣說着。
一旁剛剛聽到消息的知府立刻趕來查看。
雖說這姑娘已經脫了喪服,可她那一身的喪氣勁兒,也實在是讓人看着心煩。
瓶兒見着知府大人來了,連忙跪下給風無憂請罪,“小姐,我們也不想!只是這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們原本想着給她錢打發她走的,誰知道她竟賴着不走,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去什麼地方。您看不如就先讓她住在咋們那兒。等到咋們走的時候,讓她再另尋出路如何?”
風無憂轉身看向知府大人,一臉歉意,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丫鬟不會辦事,竟帶了這麼個人回來。您看……”
風無憂的面子,知府大人肯定是會給的。但也不能任由這姑娘進入府內!
知府大人大手一揮,便有人端來了火盆等其他的東西。
“留下就留下吧!進門先跨火盆!還有那身衣裳,完了也給換了,燒掉!”知府大人說完便走了。
風無憂輕聲一嘆,看着那紅眼睛的姑娘,說道:“瓶兒,怎麼這麼不知道分寸?若實在不行,讓她先住在外頭阿!”
“小姐,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瓶兒一臉的委屈。
而風舒朗也在旁說着:“是我和瓶兒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你就別怨她了。”
“這裡是知府的家,又不是咋們自己家!”風無憂無奈地嘆了口氣。
進到院內,風無憂讓人關上了門,看着眼前的瓶兒和這姑娘,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我說了?還有,這今天收集了多少?”
“回小姐,我們今日收集了沒多少。”瓶兒小聲說着,跪在了地上。
風舒朗將小瓶子拿了出來,仔細一瞧,竟發現這瓶子裡的淚水多了許多,“方纔我們才只收集了一點點,現如今竟已經有這麼多了。”
“這必然是姑娘的眼淚吧!”瓶兒一臉興奮地說道。
風無憂對瓶兒着實是無奈。雖說瓶兒現如今做事也的確是幹練了許多,可總歸是沒有碎兒知道道理,辦事也是不嚴謹。
風無憂暫且還沒有那個空檔去管這姑娘的事情。將兩瓶淚水聚集起來,剛剛離瓶口只差那麼一點點。
“還好!馬上就能收集成功了!”風無憂呼出一口氣來,小心翼翼將小瓶子收好,看向那姑娘,說:“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瓶兒一口氣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風無憂。
風無憂聽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姑娘,問:“看你這打扮,應該算是城中比較有錢的人家,爲何會落到如此地步?這其中可有什麼要說的?”
“是,的確是有冤情!”姑娘跪在地上,哭着說道:“我爹一直以來都在城中經營一家茶鋪,偶爾會在店內賣一些茶葉製成的糕點之類的。有次我 們的競爭對手前來找茬,還搶了我們家的店。那可是我爹一輩子的心血阿!我爹氣不過,找衙門理論,衙門說這件事情他們管不着。後老我瞭解到,此人背後的靠山是萬老爺,因此纔敢如此蠻橫!這些日子我爲了爹的事情四處奔走,也是瞭解了萬老爺的爲人。”
“哦?你瞭解到了什麼?”風無憂問道。
“萬老爺是我們城中出了名的大善人,人人皆知。以前我總覺得萬老爺是個善人,可這段時間我露宿街頭,也和很多人攀談過。他們說這個萬老爺私底下竟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我還親眼見過他擄走小孩兒。”姑娘說到此處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可能自小爹就將我保護的很好,我纔沒有見過這些事情。”
風無憂和李擎蒼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似乎是有打算。
“瓶兒,這姑娘就單獨住一間屋子好了!等過了這幾日,她必須得自己想辦法。”風無憂打量了一下這姑娘,說道:“現如今你這身衣裳是不能留了。府內有丫鬟下人們穿的衣服,你先將就一下。還有,儘可能的避開知府,別讓他想起你的身世。”
“知府大人是不會記得我的。知府平日裡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吃喝玩樂,還說什麼我們城安穩得厲害,壓根不用做什麼。”姑娘起身,說道:“其實這些也不過就是障眼法而已。總之,城中的人都知曉,這知府就是個空架子,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