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瞪了李擎蒼一眼,說道:“你在說什麼呢!難道你就這麼信不過風無憂的實力?況且,就算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值得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風無憂既然是自然之靈的繼承者,那就應該承擔起這份指責!”
“什麼狗屁指責?你們都不去承擔,偏偏要讓她去送命?”李擎蒼近乎邊緣,那模樣讓人有些擔心。
碎兒和瓶兒上前扶着李擎蒼,安慰着他。
“小姐沒有走!或許,還有一線生還的機會呢?咋們再等等。我相信師父。”碎兒看向李擎蒼,讓他暫且稍安勿躁。
李擎蒼輕聲一笑,雖有些不信,但仍舊是看向了結界裡頭。
大概過去了有半個時辰,結界之中仍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大家已經徹底絕望,準備原路返回。
“慢着!還不許走!”師父一臉悠然地說道:“風無憂還沒有死。你們這樣走了,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什麼?沒有死?”李擎蒼看着那如此平靜的結界內部,問道:“師父,風無憂對自然之靈的掌控能力還不夠,又遇上了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您不是……”
“生非生,死非死。再等等吧!”師父說完,便平靜地看向結界之內。
蛇妖在旁解釋道:“這自然之靈不是憑空而來的。師父身上有自然之靈,風無憂身上也有。他們二人又是師徒關係,靈力相通。所以,即便風無憂對靈力的掌控能力不夠,只要師父沒有受傷,那就證明風無憂安然無恙。”
大家聽到這話之後,頗爲驚歎。
“你怎麼方纔不說?”碎兒和瓶兒兩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實在是有些讓人心疼。
“師父不說自然是有道理。你們暫且看着便是。”蛇妖沒有再說什麼。此時的蛇妖站在師父跟前,竟收起了那妖嬈之氣,全然一副修行之人的模樣。
而此刻,風無憂和女王兩人掉入了樹林之中的一個湖中,兩人鬥得不可開交。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能在水下和我較量。方纔你做出那樣大的排場,究竟是爲了什麼?”蛇妖擦去嘴角的血漬,看向風無憂,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風無憂輕聲一笑,“按照我師父的話來說,我的確是對靈力的掌控能力不行。可有一點可能你不知道,而且也絕對想不到,我有迅速恢復傷口的本事。方纔就算是我的能力和身體無法承受那麼大的靈力,對我而言,不過也就是難受點兒罷了!女王,今兒個便是你的死期!”
這湖看着平靜,可其實水下竟是些鋒利的石頭之類,而且還有一些漩渦。
風無憂這幾次和碎兒、瓶兒兩人合作,竟無意間學會了如何隨意控制火水這兩樣東西。現在的風無憂,即便是獨自一人,也能發揮出和碎兒、瓶兒在一起的力量。
女王雖厲害,可畢竟也鬥不過如此強大的靈力,終歸是敗下陣來,一臉頹然。
“怎麼樣?如今,你可知悔改?”風無憂看向女王。
此時的女王已經是傷痕累累。
“爲何要知道悔改?”女王輕笑,“風無憂,你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要疼,你可知道在這兒暗無天日的一天一天待下去的日子有多絕望?而你呢?是自然之靈的繼承人,從下便受到尊敬吧!”
“不,我小時候並沒有靈力,這靈力是後來有的。”風無憂雙手聚集所有靈力,對準女王,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壓根就不是什麼風無憂。風無憂早就在那個祭祀臺上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人!”
女王看着風無憂的眼睛,非常相信風無憂所說的,“呵呵,果真不是這兒的人呢!怪不得……怪不得……”
話音剛落,風無憂便將女王給徹底殺死。
看着如此平靜的湖底,風無憂輕聲一笑,用自己的靈力調動附近的土堆,將整個湖填平,還加了特有的封印。
當風無憂從湖面兒上一躍而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師父此刻纔將這結界最後的一絲縫隙打開,讓風無憂出來。
就在風無憂徹底離開結界的那刻,師父這纔將這地方完全封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舒朗問道。
“方纔師父便已經給風無憂留了時間。女王必須得除掉才行。若是不用這法子,怕是她會和你們所有人耗着,等到這結界完全封閉。所以,師父這纔想到了這個法子來儘快結束這件事情。”蛇妖解釋完,看向師父,“眼下此處事情已經解決,不知師父的意思……”
雖說風無憂已經取得了勝利,可此時的風無憂卻滿是傷痕。
“無憂,眼下爲師已經將所有的技能教給了你,剩下的便是你自己去琢磨了。”師父輕聲一笑,說道:“我畢竟老了,早就有離開的意思。這世上並非只有這片大陸。爲師可能要暫時離開這裡了。”
“師父要去哪兒?”風無憂問道。
蛇妖師姐看向風無憂,解釋道:“師父眼下在你們眼中是高人,可若是在強者的世界裡,不過也就是一般的修行人罷了。師父自有修行之道要追尋,所以,眼下可能要暫別此處了。”
“放心,你師伯眼下還沒有達到這層境界,會留在此處幫你的。若是有事,找他聯繫我。”師父說完,便帶着師姐一同離開了。
風無憂有些無語地看向老頭兒,說道:“哎,你好歹也是我師伯,爲何竟沒有達到要求?”
師伯有些爲難,瞪了風無憂一眼,說:“你這姑娘真是的!你可知道要進入那片大陸要求有多高!像你師父那樣的,怕是一千年能出一個就不錯了!就像你這樣的自然之靈,都是渣渣!你師伯我一點兒都沒你那天賦,如今在這片大陸上也混得風生水起的,不錯!”
“哎,那爲何蛇妖師姐能去啊!”小楊柳一臉茫然地問道。
大家紛紛面面相覷,面帶笑意,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