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得想個辦法。”風無憂吃完麪前的面,看向一旁還在喝酒的老頭兒,說道:“你別每天醉酒了!行麼?”
“不行!以前我在你們風家的時候,爲了找到這個所謂的自然之靈,根本就喝不到酒。後來跟着你們東奔西跑的,也壓根就喝不了酒。如今有這麼多的酒在這兒,我怎麼能不珍惜這個機會呢?”老頭兒說完,樂呵呵地笑着轉身繼續去喝自己的酒了。
風無憂輕聲一嘆,看向碎兒,說:“這樣!你想辦法找個人跟着她,或者你自己跟着也行。咋們先莫清楚她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自從我掌管後宮之後,宮內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經過她之手才報到我這裡來的。你去仔細調查一下。”
“好!明日我就和瓶兒一起去查查。”
當晚,李忠回去之後,一身疲憊。
李大人親自過來詢問,“今日你進宮,可有看到那姑娘?如何啊?”
李忠從牀上起來,給父親大人行禮,道:“人倒是不錯!我很喜歡。只是人家並沒有出嫁的意思,還說是皇后一廂情願給她找婆家。我看媛媛姑娘倒是挺懂得禮儀的,而且是個識大體的姑娘。雖然不願意前來相親,可仍舊是給足了皇后面子。倒是這個皇后……爹,這個皇后是什麼來頭啊?”
“皇后啊!聽說是皇上的結髮妻子。當初攻打皇城的時候,皇后是親自帶過兵的,所以要比尋常女子英氣一些。若是在禮節上有所缺失,那也正常。畢竟尋常人家的女子誰會上戰場那樣血腥的地方?”李大人嘆了口氣,坐下,“眼下我們這些個忠臣也着實有些發愁。皇上現在需要的是溫柔端莊的女子做皇后,而不是個插手朝政,上過戰場的女子啊!”
聽了這話,李忠突然想起了什麼,“爹,當初太后走的時候,宮裡是不是還有個皇后?”
“嗯,沒錯!怎麼了?”李大人點頭,“當年我親眼看着先皇倒下,隨後太后掌權,這些年也真的是民不聊生啊!太后爲了把控朝政,立了個黃頭小兒當皇上,還給他娶了一個十多歲的姑娘爲妻子。”
“當時場面混亂,不曉得這所謂的皇后還在不在。我聽說當年太后爲了好掌控,便去外頭找了個不識字的姑娘親自調教,這才讓她嫁給了皇上。雖說這姑娘的出身必然是有些……但最起碼人家可是前朝皇后,當今的太后!若是能讓她在宮裡待着與皇后較勁兒的話……”
李大人眼前一亮,“好主意!不過,這人恐怕是很難找啊!”
“無妨!只要您在各位大人面前提上一嘴,有些個人自然是會廢這個功夫的。”
李大人點了點頭。
夜深了,李忠卻怎麼也睡不着覺,他想起今日在宴會上,媛媛無意說出的一句話:“可憐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一走,這前朝皇后也不知所蹤。我聽說她逃出宮之後,勉強在一小屋子裡頭度日。以前娘娘對我還不錯,如今竟……哎……”
既然媛媛有提起這件事情,那她必然知道前朝皇后在哪兒。
第二日,李忠匆匆進宮,去見媛媛。
風無憂正在和媛媛商量這個月後宮的開銷用度,此時見到有人來找媛媛,不免眼前一亮,開始想入非非。
媛媛朝風無憂行禮,滿臉彤紅,“皇后娘娘,奴婢先去一下。”
“去吧!”風無憂笑着說道。
碎兒她們一同看着媛媛和那位李忠公子說話,似乎聊得還很開心的樣子。
“皇后娘娘,真是想不到啊!這纔多久的功夫,媛媛竟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碎兒不自覺地感嘆,“當初她不是說不想結婚的麼?”
“哎,女孩子的心意是會變的。這結婚不結婚,主要是看有沒有遇到對的人。”風無憂嘆了口氣,笑着說道:“當初我不也是因爲李擎蒼,這才選擇追隨他麼?”
“嗯,不知道我以後能不能遇到這麼個人。”瓶兒一臉天真地說道。
碎兒拿起手中的賬本打了瓶兒一下,“傻丫頭!”
瓶兒也不示弱,連忙追了上去。
就在此時,李忠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正巧看到瓶兒和碎兒兩個丫頭沒大沒小地打鬧,不覺地有些討厭,皺起了眉頭。
風無憂恰巧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沒有說出來。
李忠得知前皇后的住處之後,朝媛媛道謝。
“媛媛姑娘就這樣將前皇后的住處告訴我,不怕你的主子埋怨你麼?”李忠一臉柔情看向媛媛。
媛媛低着頭,說道:“無妨!我們家主子人好,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況且,前皇后又沒做錯什麼,請回來享福也是應該的嘛!”
李忠鼓起勇氣,抓住了媛媛的胳膊,說:“媛媛姑娘,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能……”
“啊!”媛媛立刻將手縮了回去,轉過身。
此時,風無憂和碎兒、瓶兒她們在說話,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兒。
“怎麼了?”李忠立刻要看媛媛的胳膊。
當李忠將媛媛的袖子給抹起來的時候,他震驚了。
白嫩的手臂上全都是淤青,還有一些新打的傷疤,看上去實在是觸目驚心。
“這……”李忠不忍心說出來。
媛媛將袖子放下來,朝李忠行禮,說道:“公子,有時候我家主子不開心了,會做出一些個粗魯的事情來。我以前就聽說她是帶過兵的,如今也算是信了!誰讓她是我主子呢?眼下她急着給我找婆家,還不是爲了拉攏……”
話說到一半兒,媛媛連忙停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公子,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說完,將自己的面部表情整理好。
風無憂看着馬上就要到修行的世間了,便走上前,對媛媛說道:“媛媛,你與這位公子說得如何了?”
“回稟娘娘,已經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我還是按照老規矩去忙了,這些事情就都交給你了。”風無憂說完,便看向那李忠,問道:“不知公子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