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意思。其實那日我給主持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很好奇你究竟長什麼樣子,究竟是個怎樣的情況。你現在還未曾有修行,若是能找主持點撥,那當然是最好的。”明晴緊緊握住了風無憂的一隻手,道:“現下外頭如此危險,在寺內,他們還能保護你,若是出去呢?”
風無憂心中一緊,很是感動,“明晴,你的大恩大德,我真的無以爲報啊!這次若是沒有你的幫忙,恐怕我早就……”
“別這麼說!那日你也幫了我不是?這都是因果輪迴,不用太放在心上。”明晴倒是看向碎兒,“你身上沒有修爲,便同我去做早課吧!午飯也是你做。”
“那是自然!”碎兒帶着些許難爲情看向風無憂,“其實我原本也是想跟着小姐學些防身的東西,可仔細一想,總不能因爲我耽誤小姐。小姐,你放心去吧!我會幫你照顧好一切的。”
風無憂朝碎兒笑笑,“好,就知道你忠心盡力!”
寺廟的鐘聲響起,早課時間到了。
碎兒跟着明晴去做早課,唯獨留風無憂一人在屋內。
仔細想來,她風無憂就要嫁人了。李擎蒼,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主人,可有我的早飯?”火鳳一臉嚴謹模樣站在風無憂的面前。
見到火鳳,風無憂心中莫名的惱火,“日後,你只許睡在我的口袋當中,知道了麼?竟然還想和我同牀共枕!”
“是,主人。”
昨日風無憂將火鳳帶回來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撿到了大便宜,可今日卻覺得無聊得要死。這火鳳呆呆的,有時候那模樣就像機器人,一點兒生計活力都沒。風無憂都在懷疑,是不是她將那靈丹交了出去,那個醫藥婆子以此給火鳳下了什麼蠱術之類的。
風無憂面前的早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對火鳳說:“你跟我過來,我去給你找些早飯。”
風無憂手中拿着托盤,帶着火鳳去了廚房。
廚房內,兩個小和尚正在洗碗,另一個和尚則在專心切菜。
“真是對不住,這麼晚才送來。”風無憂將吃完的碗筷放到了桌上,然後摸起了袖子,“你們這兒可還有吃的沒有?方纔碎兒拿早飯少拿了一份。”
小和尚看到了,便從壁櫥裡面拿了一個饅頭,盛了一份粥給火鳳。
風無憂安排好火鳳之後,便去洗碗。
“施主,這些我們來做便是。”小和尚上前,搶了風無憂手中的碗筷。
“我……還是我來吧!”風無憂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在廟中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小和尚聽了這話,便伸出手對風無憂行禮,說道:“施主,您不是還要去找主持師父麼?他已經在等着您了。”
主持在等她?風無憂有些摸不着頭腦,連忙朝小和尚行禮,“好,我知道了,這就去找主持。”
“師父現在應當是在禪房做早課,您出門左拐直走便可看到。”
“好,謝謝。”風無憂按照小和尚說的路線走去,便可看到一禪房中主持盤腿而坐正在做早課。
風無憂不敢打擾,便在門外等了半個鐘頭才走進屋內。
主持從榻上下來,走向風無憂,“施主,你何時到的?”
“剛到!”風無憂朝主持行禮,“他們說主持您在等我,不知您找我是爲何事?”
主持輕聲一笑,手拿佛珠,說道:“施主體質特異,在下想給師父傳授一些經驗。還有就是,施主你不是想知道傀儡和醫藥婆子的事情麼?”
“主持那日不是已經將事情告訴了所有人,爲何今日特意叫我前來。”風無憂覺着奇怪,也不是不想來主持這裡,只是她這段時日只想安然平靜地度過罷了。
“我知道,你只想安然度過這段時日。但,你難道不想讓自己的修行更進一步。”主持笑眼看向風無憂,“我可以幫你,而且我還會將這一身的修爲都傳授給你。”
風無憂愣住,“您的意思是想收我爲徒?”
主持面帶微笑,一臉慈祥,“沒錯,你可知風家的賬房先生?此人原本是我寺中一人,後被我派去在風家做眼線。”
“做眼線?”風無憂更加搞不懂了。
“數年之前,一批劫富濟貧的俠義大盜被風家剿滅。衆人皆知那些大盜都死了,其實不然。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找了個合適的名義歸隱山林罷了。這些人在江湖上都有響亮的名聲,雖說不是靈將之類,但靈力和修爲絕對不低!”
“怪不得寺中人那麼厲害。”風無憂這才明白過來,“只是,主持大師,您這次收留我,不就正好引起了朝廷和風家的注意麼?若是給你們能惹了災禍,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無妨!我們這些人不怕那些事情。只是,那小老頭兒給我說了,你真的是百年一遇的自然之靈,我便鐵了心想教你。你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啊!”
風無憂心裡咯噔了一下。奇才,自然之靈,這簡直是天大的幸運。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風無憂跪在地上,朝主持大師磕了三個響頭,“日後還請師父多多教導!”
“恩,很好。”主持大師將風無憂扶起,“放心,老頭兒會保護你,直到出嫁那日。我先給你解釋一下怎樣對付醫藥婆子。”
風無憂看向主持,“那日我去交還任務,領取銀兩,誰想卻被人帶到一舊府宅之中。裡頭有一老婆婆,自稱是醫藥婆子。都說這醫藥婆子世間罕有,平日裡也不見,是否真是如此?”
主持聽了這話,笑着搖頭,“不,不。這醫藥婆子原本就是沒有靈力的人才能當的。他們暗自有自己的法子,也有自己的打算。平日裡隱姓埋名地過日子,只有沒辦法的時候纔會使出這本領。一般來說,你是根本看不出此人究竟是不是醫藥婆子。像你所說那人,恐怕就是當年失蹤了的藥婆。”
“她很有名麼?”風無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