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孤兒院回來後,月兒心中非常的糾結。皇后娘娘沒有責備她,讓她有些吃驚。本來她是蹦着皇帝那條線去的,恨不得那天皇上寵幸了她,就算是沒有誕下子嗣,至少在這後宮有個位置。
可是,就在上次風無憂罰了她之後,她就有些心灰意冷了,現在又來了個李袖。她知道是徹底沒有了指望。
那一天,在貧民區遭人白眼,被房東趕了出去。一行小孩哭哭啼啼,當時她真有了死的心。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出現了。
他給孩子們找了一個更好的地方,付了錢,甚至添置了衣食。她不知道這男人要做什麼,但是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哪怕這個男人是要了她的身子,恐怕那天她說不定也給了。
但是那個男人安頓好了一切之後,卻沒有提任何要求,而起天天過來教小孩子們讀書人認字。
後來她知道這個人是皇后的弟弟,風喧燁。
在那一刻,她就想離風喧燁遠一點,因爲她怕。她知道風無憂是這個世界最不能惹得人。但是她由有些不甘心。
風喧燁可以說是她最後的陽光,是這些小孩子們最後的陽光。在這座京城裡,沒有人關心她,沒有人在乎這些孩子,除了風喧燁。
風喧燁告訴過她,其實那風喧燁是跟在月兒身後的,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就跟着。看到那些小孩子被欺負,風喧燁才怒氣衝衝的衝了出來。在風喧燁眼裡,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管種族。
這是在天天跟着月兒之後第一次敢出來站在月兒面前,他覺得自己必須這麼做,因爲男人必須在女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成爲她的牆。
月兒見風無憂並沒有訓斥她和風喧燁在一起的事情,心中的種子又一次開始發芽。她不想失去機會,不想失去太陽,事情這個男人。
也許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當晚,月兒偷偷溜出宮去。
風喧燁在屋子裡悶悶不樂,看來姐姐勢必是要給那些小孩子重新找個教書先生了。那樣他和月兒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少了。
風喧燁惱恨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丫鬟通報,有個小姐要見他。
風喧燁看這天色已晚,誰會在這麼晚的時候來見自己呢?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疑惑。出去一看,驚訝不已,看到月兒穿着斗篷站在屋子外邊。
“你怎麼了來了?”風喧燁驚喜的問道。
“今天公子被皇后娘娘斥責全是因爲奴婢的錯,所有特地做了些小菜美酒來給公子賠罪。”
風喧燁聽到這裡大方的一揮手:“這有什麼賠罪,我都被我姐姐罵習慣了。”
一邊說着一邊招呼月兒進了屋子。
月兒從食盒裡拿出三盤小菜,一壺酒給風喧燁斟滿,風喧燁吃了一口菜之後說道:“這是你做的菜嗎?真好吃。”
“這是御膳房做的。”月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也是因爲有你送來的我才覺得好吃的,想當初我和姐姐在宮中吃御膳房的東西,也沒有今天好吃。”
這話聽到月兒的心都化了,她更加堅信要做完今天做的事情。
“公子真會夸人。”
兩人觥籌交錯的喝了幾杯之後,月兒身體一軟,倒在了風喧燁的懷裡,兩眼朦朧的看着風喧燁,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風喧燁感到全身冒汗,身體發燙。他真的好想好想,卻一直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月兒推了起來:“月兒姑娘,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早回宮吧。”
這麼一句話,讓月兒全身發冷,眼中攥着淚水跑了出去,小丫鬟站在門外搖搖頭:“公子,你是真傻嗎?”
第二天,碎兒從外邊回來就和風無憂稟告:“小姐,你可要管管那個賤人了。”
風無憂見她說的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怎麼了?”
碎兒有些惱怒:“大宮女說,昨晚月兒又偷偷溜出宮去了,回來的時候滿臉的淚痕;燁少爺那邊的人傳話來說昨晚有個女子前去和燁少爺喝酒,本來想勾搭燁少爺,沒有成功就哭着跑了回去。
那月兒簡直就是水性楊花,眼看勾搭皇上不成,就去勾搭公子,你不是該管管嗎?”
風無憂點點頭:“你對喧燁有意思?”
碎兒不知道小姐問什麼要這麼問,愣了一下:“小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對燁少爺有意思?”
風無憂點點頭:“你既然對喧燁沒有意思,那他夜會月兒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去吧月兒叫來吧。”
月兒知道無憂找她之後就猜到昨晚的事情風無憂已經知道了,慌忙跪在地上:“娘娘奴婢錯了,求娘娘饒了奴婢吧。”
風無憂笑了笑:“你們兩人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夜晚見見面喝喝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沒有那麼迂腐。”
月兒聽到這裡,心中不免猜疑,着皇后娘娘究竟想說什麼?
“還好,你去見得是喧燁,要是見了個什麼浪蕩公子,乘機讓人家佔了便宜又不負責怎麼辦?”
“娘娘……”
“我也想通了,既然喧燁喜歡你,你又這麼上趕着倒貼,我就成全你們吧。”
月兒心中滿心歡喜,卻又一陣感傷:“娘娘,可能不喜歡奴婢,昨晚他把奴婢趕出來了。”
聽到這裡,風無憂一陣爆笑:“傻瓜,那是他膽小。估計現在正在後悔呢。”
李擎蒼批完奏摺,看到風喧燁一臉的哀求之色。
“怎麼了?有事求我?說吧。”
“姐夫,你能把月兒賜給我嗎?”
李擎蒼仔細想想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突然想起來是無憂宮中的一個宮女,這個宮女還有不少故事呢。
“賜給你做丫鬟還是美妾?”李擎蒼淡淡的問道。
“是賜給我做妻子。”風喧燁一臉的焦急。
李擎蒼一臉壞笑的看着風喧燁:“說吧,怎麼了?”
風喧燁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和李擎蒼說了一遍,李擎蒼哈哈大笑。
“怎麼後悔了?”
風喧燁尷尬的點點頭:“姐夫你說我怎麼這麼膽小呢?”
李擎蒼哈哈大笑起來:“去和你姐說吧,那是她的宮女。”
風喧燁撓撓頭:“我以爲整個後宮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呢。”
聽到喝了李擎蒼拿起一本奏摺就往風喧燁的頭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