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刑具落入已經張着嘴不知道該發出何種音節的李立眼中,從外表上看這些刑具擺放的十分整齊,看來主人一定很愛乾淨,但是若是細細的去看一看,就會發現,這些刑具上還有這一些暗紅色的痕跡。
多年出入軍營的李立知道,這是這些暗紅色的痕跡,都是在拷打犯人時流下的血的痕跡,看這暗紅色已經逐漸發黑,看起來也是有些年頭了,在這陰暗的密室中,顯得更是讓人心驚膽戰,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冤魂就在這裡被一點一點的折磨致死,倒在秦澄的面前啊。
李立完全靠着本能跟着秦澄走着,他已經被眼前着猶如地獄般的景象驚呆了,手都不知道應該往哪兒放,秦澄則是一直很淡定,時不時的還爲李立講解一下這些刑具的用途,本身看起來就十分瘮人的刑具,在秦澄的講解下上面暗紅色的血跡彷彿更加的明顯,似乎正有着一個來自地獄的厲鬼在看着李立一般。
李立心裡慌了,他現在後背手心通通被冷汗浸溼,腿也在不由自主的打顫,他突然意識到了秦澄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人。
“李總管啊,你看,這是老夫當年找到神武國頂尖的工匠取東海炎石做出的這一條鞭子,用了已經十幾年,可以說是老夫最喜歡的一條鞭子。”秦澄拿起一條通體暗紅的鞭子,那鞭子上佈滿了倒刺,若是被抽打一次,怕也是會掉一塊皮下來“很多心術不正之人被被我這鞭子抽打過之後都會吐出實情,所以這是老夫用的順手的刑具之一。”
秦澄拿着鞭子遞給李立,見李立接過後便繼續往前走“前些日子,老夫抓到一個刺客,已經審了不少時日,但是仍然沒有一點進展。”聞言李立心下一驚,難不成真的是祭璃墨?“不過我聽說軍營中有些特別的審訊方法,幾乎百試百靈,既然現在李總管已經願意追隨於我,那麼就讓我看看你們軍營裡的審訊手法吧。”
說罷,秦澄已經將李立帶入了一個更深的密室,李立扭頭四處看了一下,地上牆上一攤攤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而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正在被吊在人形架上被掌刑官施刑,等李立仔細一看,那人身上已經佈滿了傷痕,有鞭傷的,燒傷的,有些傷口還在滴着血,十根指頭上似乎還都插着細細的竹籤。
見此場景,李立心中也是咯噔一聲,這人已經受了這麼多刑罰,要是再被這特製的鞭子折磨一陣的話,說不定就要一命嗚呼了,但是李立又不敢違抗秦澄的意思,現在他是在秦府的最秘密的地方,秦澄很容易就可以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他死了無所謂,關鍵是這樣一來,皇上的計劃也就暴露了,祭璃墨也更別想救出來,這樣只會讓所有正義之士陷入危險之中。
秦澄就站在李立身後,他就是要藉此機會告訴他,自己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但是隻要他敢背叛自己,那麼下場會很慘,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可是最拿手的。
“李總管怎麼還不動啊!”秦澄的一聲問責傳入李立的耳中,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是逃不了,無奈只好抖開長鞭,向那傷痕累累的身體抽去。
“啪!”一聲脆響,鞭子所及之處均有血花竄出,而那人彷彿痙攣一般,渾身劇烈的抖動,好似即將會撲過來的猛獸一般。
而因爲那人劇烈的顫抖,使他本來被頭髮遮住的臉露了出來,雙眸緊閉,脣色發白,原本的張揚與自信全然已經不見。
李立見到那人的臉時,手中鞭子差點掉了下去,果然,最壞的事情發生了,祭璃墨果然來行刺了秦澄,而且不慎被抓。以他的來看,祭璃墨之前已受不少刑罰,若是自己這頓鞭子抽上去,那就算命大不死也會落下終身殘疾,終生無法再習武。現在祭璃墨已經知道當年祭璃墨被滅門的真相,若是沒有了武藝,那對他而言無疑又是一記致命的打擊,極易促成心魔,若是被心魔佔據,那本體將會更加危險。
可是如果自己現在不對祭璃墨施以刑罰,那麼在秦澄面前便會暴露,李立心中再次慌了,不過看着祭璃墨越發蒼白的臉,他想到一個辦法。
“王爺,下官此前在軍中曾見過一種拷打逃兵的方法。”李立轉身衝着秦澄說到,握着鞭子的手緊了又緊,他內心也是十分緊張的,一旦露陷,那他和祭璃墨兩個人都沒法離開這景王府“這種方法能讓犯人疼痛難忍,幾乎所有的犯人都沒法在這種刑罰下堅持下來。”
“哦?那你快讓老夫開開眼界吧。”秦澄當即也表現出一副極其感興趣的樣子,急忙讓李立演示。
“是。”李立得到秦澄的迴應,重新轉身面對祭璃墨,握着鞭子的手帶着細微不可察覺的顫動,其實他所要做的很簡單,因爲是用鞭子,如果是一通亂打的話,那祭璃墨的傷勢必然會加重,而他所做的不過是一點小手段,人身上有許多地方被打到會疼痛異常,但是本身不會有任何損害,所以只要表面上看起來的效果能瞞得過秦澄,那便可以將祭璃墨救下,避免加重他的傷勢。
李立將鞭子一甩,蹭到地面時還發出刺啦的摩擦聲,讓人只是聽了也覺得好像疼在自己身上一般,緊接着,第一鞭甩出,直直打向祭璃墨的肋骨處。
“啊!”中鞭後祭璃墨猛的瞪大眼睛,他感到肋骨處彷彿被火灼燒一般,疼痛異常,讓他難忍出聲。
第二鞭甩出,腰部露出了一道紅痕,絲絲血珠漸漸溢出。
第三鞭甩出,大腿上一塊皮被生生撕下,露出紅色的肌肉。
第四鞭甩出,脖頸上被勒出一道印記。
……
李立一共甩了二十三鞭,並不是說就這樣就完了,只是因爲祭璃墨在第二十三鞭時,已經撐不住這痛苦,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