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王匆匆而來引起朝堂上大臣們關注的眼神,大家眼睛裡更多的還是對於蘭陵王的詢問,畢竟陛下出事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讓任何人探望過,哪怕是想盡辦法的秦澄也只是勉強能夠確定陛下不知道什麼原因還在昏迷中,至於到底是怎麼個原因卻沒定論。
被朝臣們目光看得渾身都很難受的人感覺也很不自在,硬着頭皮胡說八道:“本王剛剛已經去看過陛下,陛下現在還未甦醒,本王剛到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剛走,陛下基本上沒有太大問題,很快就可以甦醒過來。”
話雖然是對在場的朝臣們說,但是目光卻是看向秦澄,秦澄嘴角的笑容也是似有若無,總感覺是在蘊含什麼東西,半天也是感覺很莫名,自然的接着人的話說下去:“今日下午本王已經領最年輕的太醫去看過陛下,陛下身體虧損很厲害,可是這昏迷原因成迷,現在還不得而知,沒有問題應該在不久之後就可以甦醒過來。”
一連好幾天的時間雖然說秦澄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心裡的不安卻始終都沒有辦法消停,想來想去還是專門進宮走一趟,親自確定李擎倉不會甦醒後才能高枕無憂,不然利用這個當口給人下一味的毒藥,這樣人就真沒有辦法在甦醒過來,也是讓自己不會對自己造成愛可以。
自然是那位最年輕的首席太醫,也是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那些年老的太醫們畢竟也是相當正統的人,他們不會輕易幫助其他人來暗中害陛下,換句話說就是秦澄根本不相信他們,也絕對不會去主動去找他們來給陛下確定身體狀況。
很快就找到了機會,更是讓人找尋到很多東西,秦澄找到機會之後帶着太醫就去了皇帝寢宮,可惜的是不論這位首席太醫怎樣診斷就是沒辦法診斷出李擎倉身體到底說了什麼問題,更加沒有讓人察覺到什麼體內還有亡季的毒素,着實是讓秦澄很驚訝,到底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
人淡淡的說:“陛下的身體現在誰也無法確定,本王認爲我們應當爲陛下祈福,也許這樣能溝通上蒼贈下福澤能給陛下一些好事。”
秦澄像是在說什麼,尤其是在祈福的時候很明顯聽到身後一個人的冷哼,對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完全是在聽笑話,最可笑的就是秦澄居然還相信這種東西,完全是想通過這次所謂的祈福折騰出什麼事情,蘭陵王可不能眼睜睜得看着這個傢伙的陰謀得逞。
丞相猶豫了一會兒後緩緩站起身子,露出那肥胖的獨肚子,同樣很胖的臉上努力想要堆砌出個笑容,卻不論怎麼看都覺得相當的滑稽,這個笑容根本就不適合丞相這張肥胖非常的臉,目光看向秦澄那邊,連連附和:“臣也如此認爲。”
認爲?
蘭陵王在這一刻不可不免的又動了殺氣,分明是要把這些沒有任何想法的人都給親手解決掉,剛剛起了這個念頭一道相當冰冷的目光就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看的蘭陵王心裡本能趔趄了一下,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目光,因爲對自己來感受到很多東西,尤其是屬於書生對自己的警告。
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加讓人覺得麻煩,尤其是人警告自己的東西,蘭陵王不能當做沒有知道任何事情,只能是選擇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殺意,這也是蘭陵王選擇退避的事情,因爲這些東西之後會帶來什麼沒有人能知道。
想來想去這個事情也是暫時選擇改日再議,畢竟這個事情之後會給人帶來一系列的東西都需要從長計議,秦澄也是要單純的告訴這些人自己現有的這個計劃罷了,並沒有什麼。
之後的時間裡總算是過得還算愉快,如果能夠忽略蘭陵王跟秦澄兩個人之間的那種冷漠之後固然也是很友善,畢竟今天主要的客人是蘭陵王,很多大臣還是發自內心的在祝賀這位從北方戰場上凱旋歸來的常勝將軍,沒有誰比蘭陵王以及手下那些將領們更加能夠保衛邊疆,至少讓他們這些朝臣並不需要擔心什麼事情。
不過後來還會有什麼就沒有人發現了,尤其是在看到蘭陵王臉上那冰冷的表情後,秦澄總是感覺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並且那冰冷的眼眸之中彷彿又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蘊含之中,還有些東西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漸漸的秦澄也就沒有再去想這個事情,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沒有辦法得到解決。
書生也是相當儒雅,跟一衆將領坐在一起不僅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反而還形成了一衆莫名的和諧感覺,慢條斯理的吃着面前的水果,一邊豎起耳朵傾聽大殿上這些朝臣們說的話,似乎是裝作不怎麼在意的樣子,腦子卻在快速的運轉,有一些東西需要整理起來,並且依照這些得到的信息以後很有可能會在日後有相當重要的用處。
一個將領吃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是對今天晚上的宴會並沒有多少興趣,因爲對他們來說這種相當文雅的慶祝方式根本就不適合自己,他們更加喜歡在廣袤天地下大晚上載歌載舞,吃着烤肉的生活,他們什麼也不需要在意,什麼也不需要顧忌,只要充分的快樂就已經足夠。
當然在這之後會有什麼東西他們也從來都不在乎,將領目光轉了一圈發現這些朝臣們還真是跟隨行的書生一樣羸弱,根本就跟他們不同,可是書生模樣的謀士卻有方式讓他們乖巧的如同貓咪,更多的興趣卻不如這些東西。
目光重新轉向旁邊的書上,看到書生卻是對於今天的晚宴很有興趣的模樣,目光失蹤都停留在面前桌上的食物,不覺有些無趣,百無聊賴的說:“軍師你對這些京師裡獨特的水果很有興趣?”
書生沒有回答人說話,依舊是在努力解決面前桌上的這些水果,似乎是要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