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璃墨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失蹤了幾天的墨白會忽然間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同時地上還丟了一個人,看着這個人的側臉總感覺有些熟悉,仔細回憶了下還就真的讓人回想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不就是在秦澄的王府之中曾經見過這人,但是人爲什麼會被墨白給帶來。
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確定三娘並不在後祭璃墨這才稍稍舒心,對着人劈頭蓋臉就道:“三天時間下落不明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京師很不安全。”
他自然清楚京師之中的情況現在非常不穩定,但也只是針對他們兩個人而言,墨白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更加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不會聯想到這方面,正打算要繼續說什麼人就把一封信丟在桌上,側身坐在椅子上對人努努嘴,道:“先看看這個再說!”
祭璃墨感覺很奇怪,墨白失蹤三天時間來之後帶了一個人還有一封信到底是在折騰什麼,但還是按照人的說法拿起那封信就仔細的閱讀了起來,這個字跡只是覺得眼熟,可是信的內容卻很清楚地指出一個人的身份秦澄。
看着人,正在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人,就等待墨白給自己回答。
“看完了?”墨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壺中的茶水已經徹底涼透了,人也不怎麼在意喝了口緩解喉嚨的乾澀,道:“那天你離開之後我意外探聽到有一份朝臣聯名的奏摺是專門彈劾秦澄,被丞相暫時給扣押,整整三天時間一直潛伏在丞相府裡進行調查,才知道這份奏摺上面記載的東西很有可能對你們非常有幫助,正好這個人是丞相身邊的心腹我就把人給弄來了。”
聽到這句話後祭璃墨踉蹌了下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人,就知道這個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現在還把丞相身邊的人給抓來,難道就不怕這個事情被兩方給知道,正準備要開口好好教訓人的時候。
卻聽墨白淡淡說:“放心在把人帶來之前我已經確認過,秦澄和丞相都不會知道這個事情,現在我已經破譯出信中藏這份奏摺的下落,之後如何打算就看你的選擇。”
祭璃墨卻是搖了搖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這個事情很重要但是我沒有任何辦法,還需要抓緊時間進宮去面見陛下把這個事情給說清楚,另外找尋一個機會才能夠用瞞天過海的方式,這份奏摺讓秦澄如此不安定然藏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有可能就是我們改變一切的關鍵,但是我們現在擁有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撼動,墨白我希望你能幫我將這個東西送進宮給陛下。”
墨白轉過身很確定的搖頭,根本就不願意答應這個事情,說到底還不是因爲那天李擎倉身體忽然間出現異樣,沒有辦法墨白直接用銀針把人給扎的昏了過去,雖然說第二天就讓人醒轉過來,但是李擎倉卻是把人給直接趕了出來,沒有辦法只能跟着祭璃墨在這個地方藏身,說白了就是自己沒有臉面再去主動找李擎倉說這個事情。
同時祭璃墨也有自己的想法,這個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根本沒有預想到朝堂上還有人能掌握住主動權,但是這個奏摺着實十分重要,秦澄如果得到這份奏摺就會把聯名的大臣們暗中一個個給解決掉,如此不是讓秦澄有機會能夠把威脅自己的人都給剪出,祭璃墨必須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最好的辦法還是把事情都告訴陛下,看看陛下如何選擇。
墨白騰地站起身子,眼睛裡都是化不開的冷漠,低聲說:“這個事情交給我來解決,你們只要負責能夠把消息傳遞給李擎倉,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們擔心。”
有的時候這種沉默的性格反而會讓人覺得無比麻煩,畢竟墨白不喜歡欠任何人的恩情,他肆意妄爲習慣了卻看不的祭璃墨他們的束手束腳,既然事情都已經變得沒有辦法剋制了爲什麼還要做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趕緊去想辦法先把緊急的事情都給解決掉了,如此才能讓人高枕無憂。
當然墨白的計劃也很簡單,將這封已經被拆開的信重新僞裝好,這個工作肯定是要交給祭璃墨來完成,人擡眼看眼人確定不是在折騰自己,聲音裡滿是無奈:“我現在身邊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用什麼來僞裝。”
在這方面人多少還是有些擅長,如果說祭璃墨是一個手藝方面的締造者,那墨白就是醫術方面登峰造極的藝術人。
他們兩個人商量出來的計劃非常簡單,讓祭璃墨把這封信的火漆重新恢復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墨白換上侍衛的衣服易容成人的模樣暗中潛入丞相府,如此也能更好的弄清楚他們這些人到有什麼野心,等一切都打探清楚之後就能想回來安然的想到一個改變一切的辦法。
但是這個辦法也伴隨着無盡的危險,一旦有什麼危險的話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
墨白隨意的把玩手裡的這封信根本就對人的百般叮囑沒有放在心上,堂堂神醫谷傳人還會因爲這麼點小事就送了性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關鍵時刻怎樣才能自保,絕對不會讓秦澄發現自己的蹤影。
景王府
夜已經深了,秦澄卻還坐在書房之中忙碌着什麼事情,不時擡起頭看着窗戶外邊。
半夜總是帶着讓人沒有辦法忽略的冷意,就連有功法護身的秦澄都已經開始有些忍受不住這種刺骨的涼意,拿起旁邊還帶着熱氣的茶杯小小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下肚頓時感覺身上的寒冷都被驅逐了不少,人重新打起精神繼續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早先丞相托人來傳遞過消息,今天晚上會派心腹送東西過來,還請王爺在府中多加等候,但是關於什麼時候送到卻沒有說明,反而是讓秦澄在這裡白白等待了好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