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在秦澄的腦袋上放轟然炸裂開,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出場的人卻橫空出世,這一消息勁爆的讓朝臣們措手不及,因爲誰也無法肯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個事情對他們自己來說倒是沒有多大的影響。
要真說最大的影響那就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如日中天,事情接踵而至的景王爺。
當然這些事情也還只是個開頭,他們那位比起朝政更喜歡女人的皇帝陛下不知道爲什麼,一覺醒來恍若變了個人,情緒更加不穩定,到現在也沒人能夠掌握的住,就連身邊的公公也是動輒被罵的狗血淋頭,這讓朝臣們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被所有事情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秦澄接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前往皇宮,正好堵在門口,小輝子看到景王怒氣衝衝的模樣心中也是大驚,忙給人行禮,景王壓抑心裡的怒火道:“讓開,本王要面見陛下!”
還不待小太監有反應,凌厲的氣浪已經撲面而來,讓人踉蹌的朝一邊倒去,秦澄已然帶着滔天的氣勢跨步進了寢宮,擡眼正看到本不該醒過來的李擎倉安然的坐在龍牀上,面色紅潤,哪裡還有先前見到的那種死灰色。
人精神意義的看着走進來怒氣沖天的景王,莞爾道:“景王,許久不見。”
若無他人秦澄絕不會在人面前露出那副僞善的容貌,眼睛裡迸射出的怒火幾乎要將面前的人給徹底吞噬掉,急急朝前走了兩步,秦澄顧不得禮數伸出鷹爪般枯瘦的手牢牢遏制住人的脖子,眼睛圓瞪幾乎要把眼珠從眼眶裡瞪出,睚眥俱裂的低吼:“是你暗中算計了一切,想把本王從這位子上給推下去,李擎倉你的膽量越來越大,連輔佐你安然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恩人都要陷害。”
李擎倉也沒有反抗,任由人扼住脖子,有關所有事情的過程祭璃墨都在暗中送進宮的信中詳細寫出,蘭陵王的步步緊逼已經讓人感覺到迫在眉睫,朝堂上不確定的聲音讓他的絕對權威也一再受到挑釁,在這個時候真正掌管一切的荒地甦醒過來對秦澄的威脅更加距離,也能肯定這人今日必定會出現在這裡,爲的是問清楚一切。
嘴角緩緩溢出一絲笑意,眼睛裡露出憐憫的神情,李擎倉就用這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瘋狂的秦澄,帶着嘲諷道:“景王何時爲了這種事情來親自詢問朕。”感受到脖頸處的扼制感覺清了些,李擎倉也不抽出,乾脆就着這個姿勢,鄙夷的看着人,哪裡還能看到先前被人脅迫的那種屈辱,徑自的說:“朕是被你關在這裡的囚徒,利用朕你才能完成自己偉大的計劃,一切不都是在按照你的計劃進行,現在你卻來質問朕,不覺得這事情分外可笑?”
在無形之中給秦澄施加壓力,現在的人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本能認爲這一切事件的導火索就是這個自己一手輔佐起來的傀儡皇帝,妄想從自己的手中脫離出去成爲獨立的存在,他如何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被人一番話說的有些清醒過來秦澄定定看着這個並不遜色帝王,嘴角也勾起一絲森冷的笑。
是啊,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呢,就算李擎倉又膽量算計自己也不能不顧及身體裡深中的亡季之毒,要想活下去必須要臣服在自己手中。
拍拍人的臉頰,秦澄的臉上重新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帶着報仇後的快感鬆開人,目光落在人被自己掐出的紅色印記上,一字一句的說:“乖乖做個傀儡我不會虧待你,若真讓我查出來着所有事情中有你的身影,你就別想我會給你亡季的解藥。”
哪知李擎倉就這個事情有了反應,眯眼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轉而道:“我早就是你手中的傀儡,你想做什麼不過一念之間,還是我能夠相信你所謂的承諾。”
這話每一個字都深深敲打在秦澄的心上,不知道爲何人今天看到李擎倉如此乖巧心裡也是說不出的快意,竟然鬼使神差的說:“只要你聽話自然會給你解藥,但不是現在。”
說完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對方,深深看了驗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轉身離開。
在人力去之後李擎倉眼中的光芒變得幽深,手從一側的縫隙中摸出了個不大的玉佩,臉上的表情哪裡還有剛纔應對秦澄時候的從容,苦澀在心中蔓延開去,他一遍遍地摸索着玉佩的紋路,彷彿親手撫摸玉佩的主人一般,心中的慾望卻無法得到滿足。
事到如今自己已經沒有可以後退的地步,他們付出的犧牲已經足夠多,秦澄也在加緊腳步,他必須要把秦澄奪走的一切暗中一一奪回來,現在手中掌握的這些東西還遠遠不夠,不能讓他們的犧牲白費。
李擎倉起身朝這許久都沒有進入的密室走去,那裡還有這個計劃的關鍵人物——火鳳。
嗅到熟悉的氣味,一抹火紅色的影子在黑暗中抖動了幾下後,讓四周被光明所覆蓋,隱隱還能聞到空氣裡蔓延的淡淡焦灼的味道,李擎倉卻彷彿沒有察覺到這個味道一般,依舊緩步朝前走去。
“你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伴着密室裡的火光正在一點點的閃動。
李擎倉沒有回答,仍舊堅定不移的朝前走,彷彿這一切都是早就計劃好了沒有任何可以後退的餘地,直到如今人依舊沒有爲了那個計劃感到後悔。
答應的哪件事情必須要加快速度了,李擎倉隱隱感覺到時間的緊迫已經讓自己沒有時間再去浪費,再去等待,不論怎樣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從計劃付諸實踐開始李擎倉就再也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若非風無憂的存在也許這條性命也早早的交給了神武國,這是自己欠他們,最終一切還是要回到自己手上,並且讓一切能夠重新迴歸原本應該有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