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認知之中,死亡是個相當模糊的界定,一直以來所接受的那些東西,讓他們對於死亡根本就沒有一個實質性的確定方式,只能大致的確定結束這條性命就是死亡,並不知道其實在死亡的另一層含義也是利用別的方式活下去。
叄肆並不畏懼死亡,同時也不害怕任務失敗,在她心中此刻能夠想到的只有是對人沒能完成承諾的愧疚感,這也是讓叄肆提早做好準備,不惜犧牲一切代價也要做到的事情只有一點,就是抓緊時間要了人的性命。
眼珠子都不轉動,人臉上已經堆起了討好的笑容,露出尋常毛賊會被人抓住之後纔有的表情,一點馬腳都沒有展露出來,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就連旁邊的墨白也是眯起眼睛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並不說話。
但是對於這一切祭璃墨只是淡笑了兩聲,道:“姑娘的演技可以稱得上完美,但是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進行這種僞裝有些矯枉過正。”
聽到這個詞彙之後叄肆頓時一愣,顯然是沒反應過來人爲什麼忽然間這樣說,同樣心中的猶豫也讓人沒有辦法肯定該不該出手,就在猶豫的空檔祭璃墨已經繼續說道,“你的手段相當高明,就算是我一開始也被你給矇騙了過去,若不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我對周圍的一切都保持一個懷疑的態度,我想今天,就是我的死亡。”
這幾天的時間裡祭璃墨總是能夠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可是在什麼地方沒有辦法確定下來,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並且關於這件事情只告訴過跟這幾日來往密切的墨白,人的功法比自己高深許多。
至少在這一方面人可以比自己更加迅速的找到暗中監視的那個人,當然祭璃墨也聯想過很多前來監視自己的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他們兩個人按照習慣在書房裡談論事情,居然還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倒是徹底打斷了人原本的計劃,同時也帶來一系列更加難以解答的謎題,這個女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看模樣不像是自己手中所掌握的目前秦澄手中的那隻暗殺隊伍。
墨白把手裡的書本隨意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看着這個還在竭力僞裝自己的女人,帶着一絲審視的眼神,從上到下把叄肆看了個通透,忽然間勾起一絲笑容,對祭璃墨說:“經我觀察這女人是個很好的苗子,不如交給我肯定能夠更快的弄清楚你和擎倉身上的問題,也能早日讓你們恢復健康。”
這次的暗殺事情非常的重要,如果能夠從這個殺手的口中知道更多的東西,那自己就有可能突破接下來的各種防線,同樣也能讓他們的計劃更進一步,這樣一來也是讓他們覺得很是快樂。
“別,我沒有這個資格,先緊着我這邊完成,等弄清楚我想知道的隨便你怎麼折騰。”人很果斷的說道。
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還是現在這樣更加讓人覺得安穩些,畢竟祭璃墨也想從人口中迫切的知道這些東西,並且也是想要弄清楚那些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經營。
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也必定不能有其他的迴轉餘地,捕捉痕跡的看了一眼也是覺得墨白對於這個殺手很有興趣,至少在人完全充滿興趣之前先弄清楚到底有什麼關聯,這樣也好方便自己在行動的時候重新計劃最基本的東西。
這些事情還沒有徹底的定論之前絕對不可能主動把人送到別人的手上,現在這種情形已經足夠證明一切事情了,沒有什麼是比現在更加讓人覺得麻煩,同樣也是讓人沒有辦法理解的東西。
不過對於這個殺手的膽量來說人還是比較佩服,畢竟能在這樣重重包圍還有兩個人同時坐鎮的情況下主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一點祭璃墨已經有些佩服起這個殺手來,同時也是對人身後的力量分外感興趣。
這樣的人必定是希望自己早一點被他們給解決掉,對於這個事情自然是沒有太全面的計劃,並且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現在看來這個高手的能力也是跟自己不相上下,如果墨白今天晚上不在,人也有絕對的把握吧這個女殺手給制服了。
墨白猶豫了會兒後也沒說什麼,轉過頭看着人主動說:“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的命找了女殺手來殺你,可惜我就沒這麼好的命咯。”
說這也是在感慨自己沒有人這麼幸運,也不可能有一個女殺手來尋找自己,還真是命運的差別,同樣也帶給了人很多的東西。
但是在這個情況下沒有什麼比現在這樣來看更讓人覺得順利,至少在這種情形下沒有人去懷疑什麼,自然也不會將這一切事情都加註在不該存在的事物上。
祭璃墨也不害羞,本來這種事情就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當即也是對人說:“若你覺得心理不平衡也可以去招惹點風流債自然會有人出錢買你項上人頭,實在不行你掏錢給我我買也行。”
說着還真的做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彷彿真的對能夠解決掉面前這個武功在自己之上的大夫,並且也是給人一定程度上的警告,在任何情況下絕對不能讓人涉及到什麼危險的情況。
當然對於人說的這個話墨白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誰閒得無聊去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完全就是嘴上說出來刺激一下自己罷了。
墨白並沒有當真,所以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會太過放在心上,一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什麼愧疚的感覺產生。
畢竟這種感覺也是需要在長久的相處之下才會擁有,如此短暫的時間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並且也不會如此簡單的就認爲這些事情其中沒有任何的聯繫,所以墨白並沒有在這一方面有什麼太過明顯的表示,實在不希望被人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