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緩慢地將手中的筆放下,看向太子,“哦?當真如此?若是真的只想在此生活,又怎麼會說想回去看看的話?朕留一個質子在這邊,那也是有目的的,若他母國真的已經放棄了他,那他對朕來說,也是個棄子。”
“哦?原來是這樣。只是這李擎蒼一直都是紈絝子弟,經常出入一些青樓場所,很是不講究禮儀,在靈力上又弱得厲害。父皇,他應該不會……”
“你現如今不是也在懷疑麼?”皇上嘆了口氣,“罷了,你先下去吧!”
太子突然跪在了地上,帶着意思委屈的語氣,說道:“父皇,有件事請,兒臣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告訴您。”
“哦?又有什麼事情了?”皇上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兒臣出走近兩個月,好不容易回來,便聽說住處正在翻修。兒臣當然知道,這住處翻修是爲了過幾日外國使臣來朝。只是不知爲何,這負責的工匠竟在兒臣的府上亂修暗道和密門,若不是被兒臣發現,恐怕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太子很是氣憤,但說話語氣卻平靜得厲害。
皇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道:“哦?竟有這樣的事情?那這當初是誰找的工匠?”
“回皇上的話,是三皇子。”
三皇子……皇上眯着眼睛看向太子,“朕知道了!但就算是三皇子尋人進宮替你修繕宮殿,那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和三皇子有關!”
“沒錯!”殿外,三皇子急匆匆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向父皇您請安。兒臣的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那工匠都是全京城最好的,是世家。兒臣只是負責找來了那些個人,卻沒有去做太子所說的那件事情啊!太子所住之處在皇宮,私自通暗道那可是大罪,那些工匠怎麼可能會幫着兒臣去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莫不是太子以前就私自修出了這暗道,想栽贓到我的身上!”
“放肆!”皇上大吼一聲,“你們這對兄弟,平日裡就不能和氣一些?太子,現如今那負責的工匠現在何處?”
太子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現如今已經就地正法,不在人世了。”
“荒唐!”皇上甚是不滿,“真是胡鬧!那領頭的工匠,朕也是知道一些的。他的手藝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在這方面也是世家。如此一來,你豈不是斷了人家的手藝?”
太子心頭一緊,“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這件事情啊!況且,他不過是……”
“他不過是什麼?”皇上冷哼一聲,“雲子墨,朕命你帶着金銀去安撫那家人,千萬不要讓這件事情擴散開!”
“是,皇上!”雲子墨跪在地上,仍舊是滿臉的失落和冤枉。
“可是父皇!難不成兒臣的委屈就不……”
“太子,你是太子,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不要這般任性!你已經要了對方一條性命,這日後就不要再糾纏了,嗯?”
雖說太子心裡仍舊是有些難受,但也只好答應下來。
走出宮門,太子很是不滿地看向雲子墨,“這次的事情,當真與你沒有關係?”
“太子這是說的什麼話?別人聽了還以爲咋們兄弟不合呢!”雲子墨輕笑,大聲說道:“父皇認你當太子,我別無異議,而且絕對會好好擁護你。太子殿下,時候不早了,在下得出宮了,否則就回不去了。到時候不如你收留我?”雲子墨嘴角微微勾起,笑着看向太子。
太子冷哼一聲,“罷了,本宮的住處纔剛剛修繕好,不適合有些人住,犯衝!”
想不到太子仍舊是如此莽撞,雲子墨笑着離開。
李擎蒼下朝之後便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在等太子。太子說,今兒個想讓他去太子宮看看。原本李擎蒼是拒絕了的,但後來一想,便沒有着急出去。
也正式因爲如此,他李擎蒼恰好就看到了這一番場景。
太子和雲子墨不合已經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甚至在朝中,許多大臣都是投靠雲子墨這個三皇子的。太子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不着急維持自己的人脈,竟每日只顧得上吃喝,和一些狐朋狗友聚會。像這樣的草包太子,能做成什麼事情?
李擎蒼出宮回家。
今兒個事情比較多,等忙完事情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夕陽西下,景色倒是不錯。只是,李擎蒼見着這夕陽,便想起了風無憂。
如今他們兩人不用在太子面前做樣子,她不會已經搬回去了吧?
這女人還真是邪惡!當初他不過就是想讓風無憂當靶子而已。可如今他李擎蒼的心,似乎都要給這個女人了。就連碎兒都看得出他們兩人之間其實是有感情的。
哎,看來日後得想辦法收了這女人,然後帶她一起回到母國。
畢竟她風無憂好歹也是自然之靈,有以一抵萬之能力!
夜色降臨,碎兒端着食盤進了屋子,“小姐,今兒個可是吃好東西吶!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咋們府上的錢終於夠花了,不用扣扣索索的。你看,有紅燒排骨,還有這個!”
“就知道吃!”風無憂看了看面前的菜,的確是很香,“哎?這個是什麼?”
“哦,這個啊……”碎兒一臉神秘的樣子,對風無憂說道:“你還記得上次瓶兒受傷麼?”
“記得啊!對了,你怎麼沒叫瓶兒過來一起吃飯啊?”風無憂問道。
“她等一下就來了。上次她受傷,老爺讓我去買一些補品給瓶兒。後來管家就給我送來的燕窩,說是暫且先給瓶兒姑娘用着,您這裡的那份兒很快就送來。後來太子殿下來了,你們整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的,管家自然也就沒有給您上燕窩啦!”
說起這燕窩,風無憂以前還真吃過,可就是沒有吃過古代的。不曉得古代的燕窩是不是會和現代的差不多。
風無憂拿着勺子盛了一碗,嚐了嚐,“味道不錯啊!”簡直要比她以前吃過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