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倉略微向後退了一步定定的看着面前所有的人,並不擔心他們忽然間做出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彷彿早就猜測出他們沒有任何能夠掙扎下去的餘力。
大漢才只看了地上的東西一眼,臉上已經浮現出名爲猙獰的神色,猛然擡起頭,虎目圓瞪的看着牢門外的兩個人,彷彿是要將他們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影衛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在大漢做出下意識攻擊時候主動朝前跨出一步,做出一副保衛身後人的架勢,但是這幅模樣李擎倉仍舊還是穩穩的站在原地,並沒有被這件事給影響到。
在這個地方之中如何能夠發現了太多的事情。
此刻切實的需要一個能夠給出比較好結論的人,可是李擎倉反而在到達以後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也不着急逼問他們說出什麼,而是通過他們這些人種種的反應進行猜測。
關於祭璃墨手中人的能力毋庸置疑,定然不會有任何信息的紕漏,所以李擎倉現在想要確定的不過是這些人和秦澄到底有什麼方面的了聯繫,這些東西可是在被蒐集回來的情報中沒有任何的記載。
在無聲的僵持了幾分鐘後,這個滿臉憤怒的壯漢最先敗下陣來,卻還是仍舊不甘心的看着影衛身後被擋住半邊面容的俊美男子,從地牢之中並不明亮的光線能夠看清楚他的半張臉,漢子褐色的臉上扯出一抹惡意的笑容,道:“你手下的侍衛挺盡心盡責,但是你的身體並不好吧。”
就隨意的一句話,影衛已經做出了下意識攻擊的姿態,身後的李擎倉卻是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定定看着這個被關起來的大漢。
這就是個很普通的大漢,根本沒有多少亮眼的地方,他到底是如何看出他身體並不是很好,想了想示意影衛從身前讓開。
現在可是不能主動的去利用這種方式讓人主動的活出什麼,最好的方式就是先行進行詢問,這樣纔有可能確保了這些基本的東西,不過是從現在來看也會是個比較大的問題。
大漢見到這個俊美的年輕公子並沒有否決,眼中閃過了興奮的光芒,眼睛轉也不賺的看着他蒼白的臉頰,還是想要看出什麼,片刻後這個大漢臉上浮現出了懊惱的神色,垂頭喪氣的說:“不對,爲什麼我沒從你的身上看到活人的氣息,可是你明明是活着的。”
李擎倉聽到之後再也沒有說話,而是就這樣沉默的看着這個漢子。
這個養貓粗獷的漢子並未說虛假的話,現在的他說不上還活着,卻也無法就那樣單純的說死去了,只能是說以一種非常詭異的方式還繼續活下去,也是完全利用了鳳凰的力量才能夠保持這幅姿態。
但是沒有想到,一個普通人居然還能夠看到這些,說話間的功夫手已經按在影衛的身上,暗示他不要衝動。
在這個大漢的身上興許還影藏了什麼秘密,他李擎倉必須在要大漢性命之前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問題,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自己身上的秘密不會被更多的人所發現,畢竟這種事情到現在爲止都是還沒有遇到過的。
李擎倉衝大漢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輕輕擡起下巴說:“我是誰你應該知道。”
大漢彷彿是對於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怎麼傷心,怒了努嘴,目光落在地上的東西上,有些聲音一樣的說:“看到那樣東西我就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不過大漢還是沒有主動將李擎倉的身份給暴露出來,他的目光看看四周,發現所有牢籠裡的人目光都鎖定在他們身上,深褐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可是這個笑容卻在李擎倉看來帶了一些別的味道。
他壓低聲音故意的說:“只要你能夠放我出去,我就能告訴你我是怎麼看出來你身上和正常人不一樣,還能告訴你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這個他不用說自然也很清楚,便是囑咐他們完成一些事情的秦澄。
想到這裡,李擎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怎麼說這個條件對於自己來說都是非常的划算,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加能夠吸引人。
現在這種麻煩也只會牽連更多的東西,若是不想讓事情變得麻煩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保證絕對的沒有風險。
也在這之中陸續出現了什麼問題,根本就沒有辦法提前預見。
影衛發現這種狀況,立刻在李擎倉的身板急忙說道:“主人,不可,他的話您不能相信。”
應爲的出發點是好的,不希望自己效忠的帝王發生什麼危險,可是李擎倉從很多方面都進行過考慮,若是沒有丁點風險如何能夠知曉很多不爲人知的東西。
他到現在爲止堅持事情又是什麼,當即深深的看了眼大漢,低聲警告道:“我可以放你出來,但是若做了什麼其他的事情,我的人可以頃刻間將你斬殺。”
大漢拍了拍相當結實的牢籠們,憨厚的笑着,說:“既然都能有人講我抓到這裡來,肯定是我有風吹草動都能夠讓我的腦袋從脖子上滾下來。”
說着目光很快的從李擎倉身邊的影衛身上掃過,在李擎倉沒有主意的地方,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深深的厲色,在這之中算是做出了各種各樣的警告,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因爲這個交易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的划算,也在這之中能夠很輕易的讓一切的事情都徹底的解決掉,也算是從現在開始能夠發生了更多不一樣的東西。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大漢還需要這個皇帝陛下的協助纔可以完成一些事情。
影衛百般不情願的將這個大漢給放了出來,但是出於小心還是講大漢身上所有的穴道都給點了一遍,確定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之後,這才押着大漢跟在了李擎倉的身後。
一路上他們什麼話也都沒有說,保持了絕對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