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Q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罌粟,嘴角立刻收攏。“嘖嘖,我們的BOSS還真是仁慈,你說對不對啊,小罌粟?”修長的手指再次撫摸上罌粟的臉畔,男人笑的異常詭異。
……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又是三天而過。
罌粟的身子這三天來也養的差不多了,醫院那邊已經承諾可以出院回家靜養。陸管家跟容叔來醫院接人。容叔還刻意看了眼醫療報告書,卻發現上面連“懷孕”這兩個字都沒有。
容叔因此而刻意的看了看陸管家的方向,在發現他臉色不太好之後也沒有多問。
回到冷家,罌粟由於行動不便,一路上都是由用人攙扶着。本來可以自己走的,卻因爲容叔的吩咐而不得不在手邊多了個“自動柺杖”。罌粟有些無奈。
“好了,我可以自己走!”她笑着對邊上的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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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自己上了樓梯。
再次回到這熟悉的冷家,罌粟滿心悵然。原本以爲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現在卻又再次的變成了一隻籠中鳥。
也不知道雲暖如何了……
“罌粟姐!”
幾乎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罌粟的叨唸才落下,頭頂上便想起了雲暖興奮的聲音。
剛剛走進冷家大門的陸管家亦是一愣。而看到出現在雲暖身後的冷梟之後,心中終於有數。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明明走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卻又自己找麻煩的回來,這不是自找沒趣?
罌粟見到雲暖還有冷梟,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立刻走上樓梯,抓住了雲暖急問。
雲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擔心你啊,你一個人跟只大野狼生活,我怎麼能放心的下?反正他也知道了不是嗎?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雲暖單純的掃了眼冷梟,覺得很無所謂的護在罌粟的身前。
罌粟只覺心中發苦,站在雲暖的身後,眼神如刀子一般掃向了一臉淡然的冷梟。
“算你狠!”用口型說了句,之後罌粟抓着雲暖便迅速的朝房間走去。
冷梟眉心冷然,見罌粟不跟他說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今天晚上有個宴會,你必須要跟我一起去參加。”他口氣強硬的命令道。
罌粟回眸冷眼看着冷梟,“我的腳不方便,身子也還沒有恢復,冷總女人那麼多,隨便揪一個充數就是了!”說罷,她就要甩開冷梟的手,跟雲暖離開。
冷梟卻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突然間將罌粟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你想看悲劇是怎樣發生的嗎?”
他冷笑的掃了眼不遠處的雲暖,輕聲威脅。
罌粟立即恨得咬緊了脣瓣。
“你也就只能用威脅來讓我屈服!”冷冷的一哼,罌粟憤然的甩開了他的手,拉着雲暖便進了房間。
冷梟眯着深沉的雙眼,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升起。沒想到他冷梟有一天也會被人說到一針見血無言以對的地步。雙拳驟然緊握,男人冷漠的抽出根菸
,甩身離去。
陸管家看的是心驚肉跳。容叔更是恐怕冷梟一生氣,再次將罌粟給送進醫院。可以說現在整個冷家都因爲冷梟的突變性而陷入了低氣壓危險無比的暴風圈中,隨時都會支離破碎。
回到房間裡,罌粟立刻拉着雲暖坐了下來。
“傻丫頭,爲什麼還要回來,你明知道他已經發現你了!”罌粟不捨得撫摸着雲暖的發。
雲暖卻是微笑着聳了聳鼻尖,一把抓過了已經被餓了幾天沒吃飽而跑來搖尾乞憐的絨毛,對着罌粟俏皮道,“我不怕他,他知道了又怎樣?我還是隨時都可以離開,並跑的讓他找不到。”雲暖一臉的自信。
罌粟只能無奈的笑着。
她並不打算告訴雲暖關於她懷疑冷梟的一切,不管是他背後駭人的勢力還是他拿她來威脅她的事情,看着雲暖的笑容,罌粟打算將一切全部都吞入腹中。
就當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吧!
“對了,罌粟姐,晚上那禽獸說要帶你參加宴會,你不要去啊!我覺得肯定沒好事!”雲暖一邊拿着小牛肉乾喂着飢餓的絨毛,一邊提醒着罌粟。
罌粟看着她,無奈嘆息,“我知道了,你帶着絨毛出去吧,我想休息下。”不休息,她不知道晚上怎樣去面對冷梟的那些女人。
說商場上爾虞我詐很危險,在她看來,興許跟冷梟的女人們鬥嘴才更可怕。
雲暖見罌粟確實很疲憊,於是揪着絨毛的脖子,便向外走去。
罌粟看着絨毛的那雙湛藍無暇的雙眼,就彷彿是看見了過去的冷梟,還有自由的天空……心中頓時一股酸澀幽幽而起。
……
傍晚,宴會時間終於到了。
冷梟整裝的站在別墅外,罌粟趁雲暖不再,趕緊換好了服裝,由傭人扶着下了樓梯。
一身絳紫色的絨布旗袍,繡着古典的花瓣以金線勾勒,在罌粟的身上顯得唯美無比。
“沒想到‘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用在現在的你身上還真是貼切。”冷梟揶揄道。
罌粟本來是個美人兒,但是由於生病的緣故,臉色異常不好,煞白無比。然因爲這旗袍卻襯得格外的白皙柔嫩。
罌粟看着冷梟那張略帶諷刺的俊顏,抿脣不語。跟這種人說多了,她累。既然雲暖現在抓在他手上,那麼她就必須要聽他的。
既然要順從,那就當個傀儡又何妨?
“你要帶我去哪?”站在車前,她冷聲問。
冷梟輕扯了下脣角,“去鍾家!”
罌粟的表情頓時僵滯。
“冷梟,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口氣頓時急轉直下。
上次冷梟因爲誤會她跟鍾亞叔之間有什麼纔會大發雷霆,然今天卻說帶她去參加鍾家的宴會?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上車!”眼眸驟然冷下,冷梟順手便將罌粟推入了車中。
看着“嘭”的一聲被猛力關上的車門,罌粟只得咬脣,心中不知爲何竟
然忐忑不安。
鍾家的萬鴻集團與暗夜賭場逐漸在A市壯大。不過才短短几個月時間,已經是佔了中上游地位。股價可謂水漲船高。然鍾家除了在商業酒會前夕大肆拍賣蘇家遺宅之外卻從未在上流社會開過交際派對,今天還是頭一回。
不光是冷梟位列其中,自然A市頂尖的幾個集團也在邀請行列之中。少不了與皇甫裔跟擎悠然見面。
冷梟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帶着罌粟來到了鍾家。海濱別墅外空曠而典雅奢華的花園裡,早已經入駐了一對對交頸鬢影。
當冷梟帶着罌粟走入派對的時候,頓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最敏銳的屬擎悠然。她一雙灼熱的眸子看着冷梟卻在見到罌粟的時候驟然冷下,森然可怕。
她爲什麼總是不死?一次又一次,不管是她陷害,還是別人,不管多少次,爲什麼這個女人都可以平安的從鬼門關裡走出來?
“真是見鬼了!”
“是啊!有你這種三年來都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的女人,不見鬼才怪呢!”
在擎悠然咒罵的同時,身後一抹倩影款款而來,手中拿着了酒杯,眼神卻望着罌粟,想要戳穿她一般。
罌粟的後背頓時有些發冷。
而擎悠然見到皇甫瑤卻更感覺冷。“你……”她瞬間眯眼,“爲什麼是你來而不是皇甫裔?”她蹙眉問。上次在皇甫家所受到的恥辱至今沒忘。
在她看來,皇甫瑤跟罌粟一樣可恨。只不過眼前當務之急的是共同解決掉一個女人,所以擎悠然並不想跟皇甫瑤鬧得太僵。
皇甫瑤不屑的看了眼擎悠然,“哼!不過是個小小的萬鴻,我哥纔不屑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倒是你啊,擎家這是想要換個目標了?冷梟得不到手,所以派你來勾引前途大好的鐘家大少爺?”皇甫瑤極盡諷刺道。明裡暗裡不斷的降低着擎悠然身價。
擎悠然心中火大,卻只能咬牙眯眼道,“放心,我擎悠然一直都是個有始有終的人。認準了一個目標就一輩子都不會放棄。倒是某些人,明明自家跟盛世敵對,卻還妄想着得到些什麼,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你……”
皇甫瑤頓時被擎悠然說的嘴巴顫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嘖嘖!原來他這麼吃香?”突然,另一個嬌媚的聲音插了進來。
圓圓的大眼睛猛盯着冷梟瞧,卻不肯移開。
皇甫瑤與擎悠然立刻轉頭,兩人同時看向來人。一身嬌俏可人的裝扮,滿頭璀璨的金髮,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洋娃娃,卻又在可愛中透着股嫵媚風。
十足的混血大美人一個。
“你是誰?”皇甫瑤與擎悠然兩人同時問。
異口同聲之後互相瞪視了對方一眼,金髮美人兒瞧了兩人一眼,之後微斂起眼眸笑道,“放心,我對冷梟只不過好奇,不會跟你們爭的,你們繼續狗咬狗,我就不打擾你們演戲了!”她微微一笑,而後甩身朝冷梟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