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你都是我的人,現在還給我裝什麼純情處女,剛纔我帶你上來的時候,袁伯母可是沒有阻攔啊。”
駱予修的話,就像是一道閃電擊中在蕭水水的胸口。
“不,不對,你騙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騙人?要不是爲了讓我跟你交往,袁伯母大概也不會舉辦這個酒會吧。”
是她……舉辦了這個酒會?蕭水水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是呆住了一樣,她還清楚的記得今天早上,賀琳琳跟自己說過的話。
這酒會,不是她的朋友舉辦的麼……不是因爲姐姐沒有時間來,所以才臨時換上了她的麼?
可爲什麼,駱予修說的話聽起來卻好像是……這根本就是一場圈套,一切都早早地佈置好,就只是爲了等待自己掉進這個圈套裡面?!
近期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潮水一般,一股腦地擁緊蕭水水的腦袋裡面,她抱住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此刻全部都擠在了一起,真相似乎隨時都要呼之欲出,可又亂糟糟地黏在一起……
“不,不對,你騙我,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蕭水水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掙扎着想要逃走,身子卻一個不穩,重重地從牀上滾到了地面上,額頭撞在一旁的大衣櫃,額角頓時露出一塊青紫。
她死死地抓過了牀頭上的檯燈,忍住痛與不停襲來的暈眩,“不要過來,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駱予修嗤笑了一聲,就像是在一個笑話似的,看着蕭水水,眼中還夾雜着一絲再明顯不過的嘲諷。
駱予修走上前,一把奪過蕭水水手裡的檯燈,獰笑着看向她,“省省力氣留在牀上再跟我喊叫吧,我在酒杯裡面加的東西,怎麼可能還能讓你逃得了?”
駱予修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讓她的睏意頓時又加深了幾分,蕭水水用力地咬着舌尖,說什麼都堅持着不讓自己睡過去。
“嘖,像是這種不識相的女人,看來以後還得好好調教調教才行。”駱予修啐了一口,正要上前將蕭水水拎回牀上的時候,喉嚨卻被人從身後一把扼住了。
“我的女人要如何調教,也配你這種人來大放厥詞?”
司空逸脣角斜斜上挑,目光幽深,冷睨着在自己手中不停掙扎的駱予修。
駱予修起先還想要反抗,但隨即,冷汗就開始佈滿了他的後背。他驚恐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這個男人的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能做的,就只是無謂的掙扎一會,然後便能感受到自己肺裡的氧氣一點一點地抽離自己的身體……
終於,駱予修翻了個白眼,因爲缺氧的緣故,一頭栽倒了過去。
像丟垃圾一樣將他丟在腳旁,司空逸大步走過去,眉心緊皺,將地上那個半昏迷的小丫頭抱在懷裡的時候,他聽到自己剛剛像是停滯了的心跳,重新跳動起來的聲音。
“寶貝,對不起,我來晚了……”
“唔……”蕭水水掙扎着,搖搖頭,小手無力地扯住了他的領帶,張開嘴,卻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那一口鮮血
吐在他的胸前,嫣紅的一團,看的他頓時心驚肉跳起來,額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動着,這巨大的恐慌幾乎要在一瞬間奪走了他的理智。
“水水!?寶貝,堅持住,醫生馬上就到!”司空逸的一雙眼眸變得赤紅,就像是被那血給染上了顏色一般。
強撐着最後一絲理智,蕭水水搖搖頭,將嘴巴里面的血吐了個乾淨,聲音有些微弱:“我,我沒事,我只是有些困……血……是我自己咬破舌頭的……我沒有事……”
擡手,鉗住她的下巴,司空逸緊皺着眉頭,稍稍一用力就讓她的嘴巴張開了起來,看到她粉嫩的舌尖上,那兩個還在往外不停冒着鮮血的傷口,他緊繃着的神情才稍稍鬆了下來。
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司空逸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長髮,吻住她的額頭,“乖,寶貝,有我在,覺得困了就睡,有我在,沒有人會傷害到你的……”
“唔……不,不行……”蕭水水吃力地搖了搖頭,眼睛已經快要合上了,“那個……混蛋,你要記得……幫我教訓他……狠狠教訓他……不能放……”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同藥力已經再也鬥不下去了的蕭水水,還是腦袋一沉,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只不過,在她睡着的時候,一張小臉看起來還是皺成一團的,像是在不滿着什麼。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陣高跟鞋的聲響,賀琳琳走了進來,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駱予修時,眉心猛地一緊,卻又再看看到抱着蕭水水的司空逸時,臉上頓時變了另一幅神情。
“天,天啊!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賀琳琳的眼睛裡面滿是眼淚,“我的菲琦怎麼了?逸少你,你又怎麼會在這裡!?菲琦他到底是怎麼了?”
“還有小修,小修他怎麼會躺在地上,逸少,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空逸深深地看了一眼賀琳琳,薄脣輕啓,語氣當中夾雜了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嘲諷,“那個男人,用迷藥把水水迷暈了,帶到了頂樓的房間,袁夫人你覺得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是想要跟這個女人發生什麼?”
賀琳琳驚訝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不,不可能的,小修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是那麼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小修他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
“是麼?”司空逸挑挑眉,“跟自己的女兒比起來,你好像更擔心朋友的兒子,袁夫人果然是寬容又大度的人。”
“逸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我只是不敢相信,小修這孩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罷了!”賀琳琳皺着眉,爭辯道。
司空逸輕笑一聲,深邃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賀琳琳,“這個男人,在會場裡面給她那杯酒的時候,你真的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賀琳琳的身體就像是被電擊中了一樣,抖了一下,隨即憤慨地看向司空逸。
“逸少,話可不能亂說,你的意思難道是,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縱容了別的男人,來給自己的女兒下藥嗎!?”
賀琳琳將手袋交給身
後跟來的助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菲琦還在昏迷,誰也不能斷言,不過,我還是很感謝逸少你能夠及時趕來,纔沒有讓我的女兒受到傷害。”
“現在,還是把我的女兒還給我,讓我把她帶回家,等她清醒了以後,我再好好問一問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覺得,我會讓你把水水帶回去?”司空逸對着賀琳琳漠然一笑。
賀琳琳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多多年的,最基本的控制力還是有一些的,在臉上有過一剎那的難看之後,隨即又恢復瞭如常的平和微笑。
“我是菲琦的媽媽,袁家就是菲琦的家,在女兒受到了傷害之後,我這個做媽媽的難道不應該把她帶回家嗎?”
“而且,菲琦現在是袁家的千金小姐,不是之前那種想怎麼瘋就能怎麼瘋的野丫頭,如果她現在跟着逸少你走了,被別人知道的話,菲琦可是一個女孩子,名聲對她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司空逸笑笑,“這個倒是很容易解決,我可以把她送去她的養父那裡。已經離開這麼久了,水水她也一定很想念她的養父。更何況這麼多年以來,她習慣依賴的人都是她的養父。這種時候讓她暫時先回去呆一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賀琳琳像是斟酌了一會兒,雖然有些不情願似的,卻還是溫柔地笑道:“如果這樣的話,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想,等菲琦醒了之後,她還是會想要回到自己家裡的。”
“那麼,現在菲琦就拜託逸少你了,至於小修,我會帶他……”
“這個男人你也不能帶走。”司空逸目光一寒,冷冷地道。
賀琳琳有些狐疑,“爲什麼?”
“因爲我還有些事情,還沒有跟他解決完。”司空逸斜睨着賀琳琳,森寒的目光幾乎要讓她的身上凝結出一層厚厚冰霜。
賀琳琳的視線有些飄忽,像是有些不敢同司空逸對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沒有之前那麼自然了。
“可是,小修他……”
“袁夫人,我現在不想要再聽到任何一句廢話。”司空逸抱着蕭水水,掃在賀琳琳臉上的視線,就像是一柄無形的刀子,“我相信袁夫人你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賀琳琳後背一涼,同司空逸對視了一眼,只是幾秒鐘,即刻便敗下陣來,努力地讓自己優雅地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在走過長廊拐角的時候,賀琳琳的手機響起,看到上面的號碼,她皺了皺眉心,按下了接聽,一張臉上寫滿了陰沉。
“不,沒有,沒有成功……什麼?爲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我本來就不怎麼同意……好了,我現在不想要跟你爭執這件事。”
有些氣憤地掛掉電話,賀琳琳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電梯。
黑暗,身邊是無盡的黑暗,在這黑暗當中,蕭水水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四周就像是有無數看不見的眼睛,正在貪婪地盯着自己……不管跑向什麼地方,她似乎都能夠聽到這可怕的獰笑……
忽然間,在這黑暗當中,一隻有力的大手握緊了她的手,蕭水水一個激靈,尖叫一聲從噩夢當中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