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在以防萬一一樣,她隨時做好着接受這個世界不平等的對等,時刻備戰着。
惡毒帶恨的眼光,如同鍼芒射過來,望進了心臟的位置,告誡着她不要掙扎,只會更痛。
很多事情是反抗不了的,所以只能選擇接受,就如現在美風不甘的怒火,以及被拒絕的羞辱,彷彿源自於她一般,歸結到了她的身上。
究竟是如何的恨意,才能對一個人如此厭惡到極點,她想或許就是當知道羞恥的人時候,另一個不知羞恥的人,來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對方扭曲的面孔,變得狼狽不堪,過度的注視,這個時候不需要任何語言,就能直接的接觸對方神經表層,給予直接的有效攻擊。
她沒說,但是她再看,看着美風憤怒的神情,看着她眼底的惡毒,只是單純的看見,就如同在告知對方,你的狼狽全部接收到,現在低人一等的是你,這樣的感覺。
高跟鞋與石板地面發出的聲響,慢慢的靠近她的位置,停在了她的身前,眼睛銳利的看着她,有點像被醜化了的惡魔,此刻要吞噬掉別人的心臟,來修復自我面容的醜惡扭曲。
“你不配看笑話。”同樣是吸引人做法卻不同,她是攀上了閨密丈夫的,而她不過就是對着經理撒嬌而已,論道德敗壞她纔是罪魁禍首。
一個人失去了該有的本質,不知廉恥的攀上別人,這樣的行爲就是社會的敗類,而她居然能做到帶着一個野孩子生活,如此行爲難以想象。象徵着罪惡的種子,體現了不知廉恥的見證者,兩者都擁有的她,沒有資格笑話任何人。
笑話她,她覺得似乎並沒有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笑話,不過就是點出了某個惡劣性質的事實,比起她們那些人對她所做過的侮辱,這樣的事實說出完全夠不上笑話的意義。
其實她早就知道,有些人的兩面派作風,對於邏輯清楚的理科生來說,這樣的交談特別的費力。她既然可以抓住她攀上閨密丈夫的事笑話侮辱她,爲何她不能,典型的雙面作風。
相對於她們的惡劣行徑,她不過是略施薄懲的還給她一點,利用正常的手段保護自己,完全是所有人都會做的本能而已,然而卻是不被對方接受。
“抱歉沒有讓你猜中我的心思。”說是笑話,不如說她是在可憐別人,比她更可悲的是戲子的眼淚。起碼在這樣的時候,她還能微笑的面對,二對方卻是已經暴露出了真實的情緒,就像是戲子的眼淚,即使是哭泣也會被認爲是演戲,這樣的可悲境遇。
有本事,就不要在後面耍小手段,她並不介意與複方來場光明正大的爭奪,這對她而言,是件很爽快的事情。
不需要費力去揣測別人的心思,想着會在哪個時刻,會遇到怎樣的危險情況,只需要光明正大的交手,這樣不用那麼心力交瘁。
顯然這樣的想法,只是她單方面的純在,美鳳那種人是不可能理解得了的,智商的比較就該是在相同的水平線上,才能相互比較,錯位的思路,只會讓人覺得完全找不到頻率。
別人喜歡玩的那套,永遠就是利用弱者的身份,來博取同情,讓所有人以爲被欺負的人是她。
只是難道就沒想過,被欺負的人只不過就是懦弱的存在,不懂得保護自身,纔會落到這個地步,就如同以往的她。
在飾演弱者的同時,在別人眼中她又有什麼是值得別人同情的?所以想要不受欺負,就只有不斷的強大,才能成爲帶刺的玫瑰,刺傷靠近身邊傷害自己的人。
現在社會,最缺少的就是同情心,和多管閒事。
“你這樣做不過就是告訴所有人,你的卑鄙而已。失去了清白之後,整顆心都壞透,你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要是換做她,估計她現在巴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而她反而出現在人羣中,接受着別人異樣的眼光與侮辱。
在某些方面,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夠強大,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中,還不斷的去成長,或許也只有賤到不要臉的地步,才能做到這樣。
顯然她做到了,說明她已經賤到骨子裡。
和這樣的人相比,她的行爲能說明什麼,不過就是撒嬌而已,性質上想通,但是程度上相差很大。
“說實話好了,我覺得你才更可憐。”因爲太可恨,所以更可憐。
可憐之人比有可恨之處,她的可恨之處在於懦弱。
那麼相反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們擺着自認爲的高姿態,看着她,不過在這其中尋找快感,真正意義上的不可憐,誰又做到了。
就算只是袖手旁觀,一樣是足以讓人覺得是可恨之人,那麼同樣的相比這種可憐,她並不覺得現在的她差很多。
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唯一的一點,不過就是失去了清白懷上了孩子,其實她這樣也算是有後了,所以她不需要別人可憐她。
而那些可恨的人,是內心腐朽之後,得到的可憐,已經屬於完全無法得到真實的救贖,這種情況更加的可悲。
“你自認爲,只要攀上了顧南辰,就很高貴了嗎?”到最後還不是被人一腳踢給,又有什麼用,帶着累贅在社會上討生活,她的最悲慘的遭遇,就是和她歡愛的男人給予的,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是報復的快感?
“這話送還給你。”一直抱着高姿態的人,從來就不是她。
她也從沒認爲自己高人一等,甚至清楚的知道,她現在不過如同街邊的垃圾,是別人討厭的存在。
不過,沒關係,就算是垃圾,她也要做有利用價值的垃圾,來做到想做的事情。
廢物利用,這個詞語,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個生活中,自然回有用處,就像每個人一樣。
即使是髒了的抹布,也一樣可以用在擦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