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北堂歡搖搖頭,起身走到夏清淺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說道,“淺淺,你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夏清淺訕笑,說道:“曜少爺對我很好,就是我的腳不小心崴到了。”
“淺淺,在這裡,除了爺爺和曜哥哥的話,其他的人,你不要理會,知道嗎?尤其是我媽媽……”北堂歡閉眼,將北堂家族的事情和夏清淺說了一遍,“北堂家族像是一個很平靜很和諧的家族,其實又有誰知道背後的波濤暗涌呢?我這些天,就是被我媽媽鎖在了房裡,她就是想知道你和曜哥哥的一些事情。”
夏清淺有些驚愕,她總覺得北堂歡真的是誇大措詞了,她搖頭輕笑,說道:“歡,你不要這麼緊張我,我沒事的,城堡裡的人都是好人,你怎麼會這麼想自己的家人呢?他們是你最親的人,你應該好好地珍惜他們,而不是在和我說這些,懂嗎?”
“還有一點的就是,無論我變成什麼樣,都不會動搖你們北堂家族的任何的一花一草,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留在這裡,這些都是由曜少爺決定,他要我去哪,我就會出現在哪裡。”
難道她真的長得很像一個禍害嗎?
“淺淺,你不要那麼天真,凡事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簡單,你懂嗎?”北堂歡真的很擔心夏清淺,如果她真的在這裡受到什麼委屈了,那她應該怎麼辦呢?
以她的性子,怎麼會和北堂曜說呢?
“歡,我覺得是你多想了,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只待在這裡,有曜少爺在保護我。”夏清淺笑着說道,給了北堂歡一個欣慰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你真的要聽我忠告,不要相信任何人,懂嗎?”北堂歡實在是不放心,如果哪天北堂曜有事情要出城堡而沒法子帶上她呢?
她一個人,怎麼面對這麼龐大的家族?
夏清淺真的很納悶,北堂歡怎麼會有這種擔心?而北堂曜也說過諸如此類的話,讓她不要去相信任何一個人,這座城堡中,她只要相信北堂曜一個人就夠了!
這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看平靜的地方,卻隱忍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歡,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和曜少爺,怎麼都在擔心這些?”夏清淺面生疑惑,在這裡真的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總之,你別問那麼多,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好。”北堂歡搖頭,拉着夏清淺坐下,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淺淺,不過你也不需要擔心,我相信曜哥哥會保護你的,我也會陪在你的身邊。”
“好!那我什麼都不問。”夏清淺端起了北堂歡沏好的茶,放於鼻間輕輕吸着,莞爾一笑:“這茶真香,我也很喜歡這種時光,淡如靜水的,雖然我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但是我會用着平常心去對待。”
北堂歡的目光流連在那嫋嫋升起的白霧,心中涌起了一股感傷,很認真的說道:“淺淺,你可以和曜哥哥說一下,讓我住在這裡嗎?”
“歡,你的脖子怎麼了?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麼了?”夏清淺也發現了,北堂歡的脖子,有些歪歪的感覺,頭也偏了一些。
北堂歡被她這麼一問,鼻頭一酸,忍不住地抱着夏清淺,說道:“淺淺,我媽媽她打我,這是她第一次打我!”
夏清淺心中一怔,一時之間說不上任何的話,只是擡手,一下一下地安撫着北堂歡劇烈起伏的背脊,安慰道:“歡,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嗎?”
“淺淺,你真的不懂這裡的事情,我這些天,被我媽媽鎖在了房間裡,她還讓人守在外面,禁足我的出入。”北堂歡的下頜窩在夏清淺的頸脖間,輕輕地搖頭說道。
“那你現在怎麼出來了?”北堂歡真的是說對了一點,她對這裡的一切都不懂。
她不懂,不懂曜少爺怎麼會和這裡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神情都是冷冷漠漠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家。
而曜少爺的心裡似乎有着一個心結,是關於他母親的。
北堂曜的產業,真的不是可以用一個明確的數字來形容的,而且能坐上北堂集團首席執行總裁的位置,他的真本事,是不可估計的!
“曜哥哥帶着你去海邊的事情,在整個城堡都傳得沸沸揚揚,我媽媽她讓人開鎖把我叫去問話,我趁機逃出來的。”北堂歡嚥了咽口水,眼睛有些悠遠,淡淡的說道。
“所以你想住在這裡?歡,是不是你和曜少爺都不喜歡回來這裡?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你陪着我回來的……”夏清淺也聽出了所以然,扶着北堂歡坐了下來。
北堂歡一把抓着夏清淺的手,很艱難地望着她說道,“淺淺,我真的不想回去那裡!我想和你們住在這裡!”
“這個……”夏清淺有些爲難地看着北堂歡。
她到頭來還是連累了北堂歡,她的心裡非常過意不去,雖然她很想讓歡留下,兩個人有個伴兒,可是這個問題,最主要的還是在曜少爺的身上,一切都是他做主,她根本沒有決定權。
“淺淺,曜哥哥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和他說一聲,他就會點頭了,淺淺,我不想回去,你要幫我!”北堂歡看出了夏清淺的憂慮,她知道淺淺在擔心北堂曜是否會答應讓她留下來。
但是淺淺,也有一點不知道的,只要是淺淺的意思,曜哥哥都會答應的。
她可以看出,在曜哥哥的心裡,是有淺淺的分量的。
可是隻有淺淺那麼傻乎乎的風不清楚狀況罷了。
“歡,我也很想你留下來,這個情況我給你和曜少爺說說,我一定會盡力地說服少爺的,你放心吧。”夏清淺不忍心讓北堂歡回去,一想到北堂歡是被她母親打的,心裡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感傷。
不是說,孩子是母親身體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嗎?怎麼忍心打她呢?
而以北堂歡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的,怎麼受得了被人打呢?更何況,打她的那個人是她的母親啊。
“嗯,謝謝你,淺淺,你真好!”北堂歡依然是忍不住地抱着夏清淺,感謝地說道。
“小心你的脖子!”夏清淺身子僵住不敢亂動,主要是害怕弄到北堂歡打着石膏的脖子。
“沒事,我待會就會讓夜風幫我拆石膏了。”北堂歡心情愉悅,抱着夏清淺不放,淺淺的身子很柔軟,讓人抱着不想放開,怪不得曜哥哥對她的感覺是那麼特別,原來是因爲在淺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沒有的味道與感覺。
其實,她的脖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她想裝一下可憐,博得夏清淺的同情心罷了。
現在,只有夏清淺可以幫得了她,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她做了那麼多傷害北堂曜的事情,北堂曜現在肯定是打從骨子裡齎恨她了。
“那你也小心點……”夏清淺輕笑,低頭看着北堂歡的舉動,沒好氣地笑起來了,北堂歡蹭着她的身體,怪不舒服的,就像是狗崽子要在母親的懷裡蹭着一般。
敢情這個北堂歡是將她當做母親了?
而且,北堂曜也喜歡這樣抱着她,在她的身體上蹭着……
北堂家族的人,都有這個怪癖嗎?
“淺淺,我問你一個問題。”北堂歡離開了夏清淺的身子,坐好,很認真地看着夏清淺說道。
夏清淺一笑,看着北堂歡,說道:“你想問我什麼問題?”
“你喜歡曜哥哥嗎?你對他是什麼感覺?”北堂歡情緒頓時高漲,脫口而出說道。
而在北堂歡問出這話的時候,北堂曜剛好站在門外,門是半掩着的,他們說什麼,他都會聽得一清二楚。
他居然會因爲北堂歡問題而停住了腳步,因爲他也想知道,在夏清淺的心裡,她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夏清淺眼神一閃,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北堂歡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心裡有些發酸。
經過那麼多事情,她心裡很清楚,她只是他身邊一個泄慾的工具,就算她對他有感覺,那也只能留在心裡,根本不敢說出來,哪怕是表露也不敢。
而且,她也似乎沒有這個資格去喜歡他。
她的身份不允許,她的背景不允許。
一切都是那麼地舉步難行。
“歡,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呢?”夏清淺攪弄着手,嘆了一聲,說道:“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我和曜少爺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他用錢買下我,我就是他的人,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不會反抗,我只有順從他的意思。”
“就這樣的嗎?你對曜哥哥,真的沒有那種感覺嗎?他那麼優秀,難道你真的一丁點兒都不動心嗎?外面有多少女人想留在曜哥哥的身邊都不行,據我所知,曜哥哥是從來不會這麼緊張一個女人,而你是第一個。”北堂歡心裡也想到了夏清淺一定會這麼說,“淺淺,拋開那些不說,你每天都和曜哥哥膩在一起,他對你所做的那些親密的事兒,你覺得那是一種逢場作戲?”
如果淺淺這麼想,真的是太單純了。
現在怎麼還會有如此單純的人呢?對於北堂曜來說,只要不是他喜歡的,就算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放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會掃一眼,更別說做出那種過分親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