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也是微微一怔,然後放開了夜琛灃的手,顰眉問道:“當真如此?”
夜琛灃見她半信半疑的模樣,還是提了一口氣,“那你認爲呢?”
“你不是知道一些什麼?那你剛纔似乎是說到了有關我以前所發生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夏清淺緊咬着他剛纔的話不放。
“我哪有那麼厲害?我只是不想看着你那麼辛苦而已!”夜琛灃擡手,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慵的模樣:“淺淺,我看這個海選活動不要去了吧,取消了。”
“那可不行!學生們都很興致昂揚的!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掃他們的雅緻?打擊他們的信心?”夏清淺搖頭說道。
夜琛灃這下真的是沒辦法了,擺手說道:“那就把道館關了!”
“不可以!怎麼可以把道館關了呢?”夏清淺激動得想要上前撕了夜琛灃。
“淺淺,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取消海選活動,二是我向工商局說,你的執照是僞造的。”夜琛灃輕睨着夏清淺說道。
夏清淺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夜琛灃說道:“夜琛灃,你站着說話不腰疼是嗎?當初是誰說可以幫我搞定的?別忘了,是你僞造的證件好不好?怎麼卻說我了?”
“嘿嘿,可是執照人是你啊,要是真查出什麼端倪來,恐怕只有你負全責了。”夜琛灃嘿嘿地笑了兩聲。
“混蛋!夜琛灃!你混蛋!陰險小人!四年前看到你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了!”夏清淺說罷,想都沒想就拳腳踢向他。
夜琛灃這次很好地避開了夏清淺那突如其來的拳腳,不徐不慢地說道:“所以說,道館現在這個情況,不是蠻好的嗎?現在在b城,夏未央道館可是家喻戶曉的啊。知足吧,女人!”
其實他的真實想法是不想她到a城,這難免會遇到某些在她生命中出現的人。
因爲她以前就是a城的人,回去後,那裡有她的朋友和家人,還有那個對她十惡不赦的惡魔!
“夜琛灃,這個海選活動,我非去不可!你休想阻止我!”夏清淺氣呼呼地停下來,睜大杏眼瞪着他。
“這個女人皺眉頭皺多了,可是很容易變老的。”夜琛灃知道她此時肯定很着急的,也知道這是她的心願,便柔着聲音說道:“這樣吧,我代你去,你和央央留在家裡。”
夏清淺想也沒想便搖頭拒絕道:“除非我死!”
“淺淺!”夜琛灃也是被逼急了,沉聲叫了她一聲。
“夜琛灃,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爲什麼要阻止我讓夏未央道館有一個更好的前程?如果道館的名聲好了,我們就會有很多投資商投資建更大的道館,這樣不是很好嗎?”夏清淺仰起紅透透的小臉,一臉的認真與執着。
“如果要擴大道館,只要你和我說一聲,我馬上去操辦,不需要你費這麼大的周章!”夜琛灃真心她是這麼想的。
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她會回到過去,再也不要他了。
因爲他知道,無論自己多麼地努力,都不會得到她的愛。
他很清楚,她的潛意識中肯定是忘了某些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夏清淺知道,這樣和他拗下去,肯定是越說越亂,便聳肩說道:“琛灃,我不和你吵下去了。我只想經過自己的努力來讓道館發展得更好,而不是通過你,你明白嗎?我不想坐享其成。這個也是你告訴我,人一定要爲自己活着,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幸福。我知道,我的幸福很渺茫了,但是我一定要看着更多孩子得到幸福,我就想把自己所收的孩子們培養成國家的棟樑,讓他們能夠進入國家級的團隊裡,爭取在奧運會上得到更多的金牌以及爲國爭光!”
“這個前提是,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夏未央道館的存在,努力爭取成爲國家跆拳道館的培訓基地。琛灃,所以請你不要阻止我這麼做,好嗎?你不可以扼殺了孩子們的天賦,這些孩子都是那麼熱愛跆拳道。”
夏清淺說着的時候,甚至是暗地裡地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知道痛飆出淚水來,一副看起來就很楚楚可憐的模樣了。
夜琛灃着實是沒辦法,尤其是在看到她眼眶中晃盪着的淚花,心裡更是沒撤了!
皺眉說道:“淺淺,別對我來這招,已經不管用了,你使用過了。”
夏清淺咬脣,輕嘆一聲,靠上前,拉着夜琛灃的手臂,搖啊搖,撒嬌說道:“琛灃,是我幫孩子們報名的,我就不可以去嗎?”
夜琛灃聽得她那甜膩的聲音,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很沒出息地說道:“好吧,但是全程由我負責,你不可以當教練,只能和央央坐在觀衆席上爲孩子們加油,由我去接見主辦方。”
夏清淺想着,只要去參加這次的海選活動,讓她做什麼都可以,便點頭說道:“唯有這樣了,那我們早點動身前去吧,讓孩子們先去體驗體驗一下,免得到時候急急纔去,水土不服。”
“怕什麼,a城和b城氣候都是一個樣的,沒什麼水土不服的。”夜琛灃沉下了臉。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知道的,小孩子們的心理也是要有一個過渡期的,早點去早點適應那裡的環境,我覺得挺好的。”夏清淺不以爲然地說道。
“淺淺,你非得和我過不去是嗎?我們倆的意見,什麼時候纔可以一致?”夜琛灃實在是不高興,這個小女人,真有本事教他又愛又恨的!
“本來我是想着下個月開賽前纔去的,可是你現在說也要去,那我只好提前去了。有你在,孩子們的吃住行的費用也不需要擔憂了。”夏清淺扯着嘴兒笑道,“你那麼有錢,就當做是積點陰德,好討個老婆。”
“什麼好討個老婆?我爲什麼要積陰德?我娶不到老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嗎?”他起先是陰裡怪氣的,但是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眸中明顯多了一絲的曖昧神色。
夏清淺笑着的臉,頓時僵住了,捶了他一拳,嗔道:“你要是再說這些事情,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夏清淺最終還是說服了夜琛灃,提前去了a城,此時已經拜別了夜家父母,然後司機開着加長版豪華車送孩子們,而夜琛灃則是開着車,夏清淺和夏未央坐在後座。
因爲主辦方是北堂集團,所以在開賽的那段時間,金尊酒店作爲北堂集團旗下的產業,由原先只有持着金尊通行卡的富豪纔可以入住的規則暫時取消,接待前來a城參賽的各大道館。
而夏清淺則是因爲提前來了,本是想去諮詢一下可以不可以提前入住。
但是夜琛灃知道這是北堂集團旗下的產業,說什麼都不敢讓夏清淺下去,“淺淺,你稍安勿躁,我先去和前臺說說,如果真不行,我們改去其他的酒店,要不就去我入股的一間酒店吧。”
“琛灃,不可以的!這裡類似比賽的招待所,所有各路來的道館都將會住進來。而且,要是比賽規則有什麼變動,都是集中通知的。”夏清淺搖頭輕輕地說道,因爲她看到央央在她的懷裡睡着了。
夜琛灃心裡暗暗低咒着北堂曜,沒事舉辦什麼跆拳道大使比賽?
他既不能阻止夏清淺來,又無法和她說清楚以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還有誰比他更難受的嗎?
就算是阻止她,只會讓她心裡難受,她也會想辦法來參加的。
“嗯,那好吧,你和央央在車裡等着,我先去前臺問問可不可以讓我們的學生住進來半個月。”夜琛灃很能明白,誰要是逆了夏清淺的意思,她就會和誰急!
這個小女子在他親手培訓下,真的是由原先那個溫柔的女子變成了一頭猶如怒獅一般。
“嗯,快去吧,都坐了三個小時的車了,孩子們應該都累了。”夏清淺朝他揮手道。
在夜琛灃進了金尊酒店的凱旋門後,有人敲了車窗,夏清淺側身看了看是司機,便搖下車窗,問道:“李叔,有什麼事情嗎?”
“夏教練,陳東陽那孩子嘔吐得很厲害,要不要帶着他去醫院看看?”司機李叔皺眉問道。
“啊,怎麼回事?”夏清淺有些着急了,然後輕輕地將熟睡的夏未央放在了車椅上,下了車:“我先去看看。”
夏清淺也許是因爲下車有些着急了,車門沒關好,便跟着司機李叔過去後面的加長版豪華車了。
她一進車裡,便看其他的學生都圍着陳東陽,有給他拍背,有給他遞水的,她看着孩子們能這樣,心裡都欣慰不少:這就是團體精神。
“東陽,你還好嗎?要不要老師帶你去醫院看看?”夏清淺在陳東陽的一旁坐下來,伸手給他撫背。
“老師,我好點了,剛吐完也舒服多了,我就是暈車,沒事的。是不是可以進去住了啊?我想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陳東陽有些虛脫,那是暈車的症狀。
夏清淺點頭說道:“夜老師已經進去和前臺說了,相信很快就可以住進去了。”
她讓學生把車窗打開,讓新鮮的空氣吹進來。
夏清淺只顧着這裡,暫時將夏未央給忘了。
再說到夜琛灃的車子吧,夏未央在夏清淺下車之前,就已經醒來了,他坐起來,跳下了座椅,一雙小手推開門車門,走下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