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他低沉渾厚若暗夜溪流般的聲音說:“我做的很多事情,並不光彩,你若跟着我,必須要學會自保,你的槍要是手軟,那就只能迎接別人槍口裡的子彈。”
周悠然倔強地擡頭:“我爲什麼要跟着你?我不……唔”她想說我不要,可是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吻給封住了嘴。她想要推開,可是不能夠,是不是最近幾天因爲失戀而毫無食慾,身體太弱?他的身體很結實,結實得像銅牆鐵壁一般,她被他扣着腰一直後退,直到被抵在牆上,將她全在他和牆壁之間。
一陣放肆而霸道的吻之後,他溫柔而堅定地盯着她的臉,不容抗拒地道:“我的女人,必須跟着我!”
周悠然迷糊了,這男人什麼意思?他喜歡的不是mage嗎?還是說他想妻妾成羣?他想,她還不想呢!
正要拒絕,卻聽他繼續道:“我的話就像那打出去的子彈,只說一遍,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周悠然感覺好累,本來最近不管是情緒上還是身體上都狀態不佳,剛纔初學槍法累着了,又被他拿槍一指,給嚇住了,現在他又被他摟在懷裡折騰一番,只感覺頭暈腦脹,臂酸腿軟,整個人想要散架一樣,抵着他的胸膛,疲憊地說:“我累了,回去休息吧。”
所有的事情都明天再說吧,現在她只想睡覺,沉入夢鄉,遠離現實。
司漠鬆開了她的身體,牽了她的手說:“走吧。明天再來練。”
但凡周悠然現在能多打起一點精神的話,就能發現司爺牽住她的手了,這是一件多麼不一般的事情,從前司爺不管是和她說話,還是和她鬥嘴,都疏離而冷淡,甚至需要她懷着小心謹慎的態度去試探去猜測去迎合。即便是牀上親熱的時候他都不屑與她太多的肢體碰觸。
可是現在,他居然如此溫柔地牽了她的手。
周悠然這一會兒是真的累了。任由他牽着手,走出了射擊館,穿過游泳館,踏着那片散發着草清氣的草地,回到了別墅樓中。
話說司漠爲什麼突然就如此親暱地牽了她的手呢?他自己也說不清。大約是看到她那麼悲痛欲絕蜷在那個小公寓的牆角,哭了一臉的眼淚鼻涕,像個找不到家的小貓一樣的時候,心裡隱隱可憐了一下她吧。
他沒想到他的女人,他簽過協議的太太,在他無暇顧及到的時候被人欺負成這樣,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把自己當成了她的親人或者說是靠山,想要對她好點。他的女人,要欺負也只能他來欺負,別人誰敢動她一下,他肯定不答應!
周悠然其實並不想和司漠住同一間臥室,怎奈他的手太有力,鉗着她的手不放,硬是把她拉進他的主臥。他說:“不想吃虧,就乖乖地。”
周悠然感覺自己從來都沒看懂過他,現在更是沒有心情和精力去揣摩他。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反抗指數爲零,除非他自願高擡貴手,否則她沒法逃脫。於是不打算做無用功,乖乖地去了浴室洗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