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呵,就是這樣的平淡流年。司漠對她縱容寵溺的時候,她舉得這輩子只要有他就夠了,別的東西都可以不要。可是司漠這幾天心情不佳,對她有些冷淡了,她就感覺不對勁了,原來她的生活,僅僅只有他還是不夠的。她隱約地感覺到恐懼,害怕哪一天自己真的就和家裡的某件傢俱一樣了,被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拋棄掉。
是的,這只是隱約的擔憂,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她自己內心的很多猜測和假想上面,司漠在這幾天裡還是對她挺不錯的,就是不怎麼笑了。
可是她就是擔憂,越是閒在家裡無事,就越是擔憂的厲害。女人一旦過了二十五,三十歲很快就會到來,青春,已經只剩下一個尾巴了。她沒有理由不去擔憂。
如此,帶着這種隱憂,在家裡胡思亂想了幾天後,周悠然終於還是決定出門尋找自己的生活。因爲上次小寒被綁架的事情做教訓,她沒有帶上小寒,只自己一個人叫了司機獨自出門。
一路上,她不由自主地思量着婚姻的種種,她記得有一個詞叫七年之癢,以前她和司漠忙着分分合合,關顧着談戀愛去了,爲了能夠在一起而折騰,都沒有想過婚姻是什麼,現在好了,所有的事情差不多都塵埃落定,她終於可以和他相守了。
可是生活似乎並沒打算讓她從此像童話中結局中的公主那樣,一直都幸福下去。
最先橫在她眼前的就是婚姻這麼一門高深的哲學難題。
七年之癢,七年只是一個粗略的時間,誰知道這樣的“癢”會在什麼時候到來呢?七年十年?亦或是一年兩年?更爲可笑的是,到了現在,司漠都沒有和她說起婚禮的具體安排。
周悠然手肘支在車門上,托腮想着心事。車子不知不覺地就到了目的地。胡司機轉過頭來叫了一聲:“太太,到了。”
周悠然這纔回神,看了眼窗外,可不是麼,已經到了姚小齡所在的這棟寫字樓。她推開車門下了車。走進寫字樓,進電梯,來到姚小齡的辦公區所在的樓層。
這是一棟很普通的寫字樓,有些年頭,顯得有些陳舊了。電梯內壁已經被各種小紙條小廣告和各種的劃痕弄得面目全非。可是周悠然站在電梯裡卻覺得很踏實,因爲在這裡她可以找到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辦公是很簡單,爲了節省成本,租的辦公室並不多。辦公人員也不是很多,兩間辦公室就裝滿了,加上一個堆放後勤雜物的房間,和一個接待客人和開會用的房間,整個辦公區滿打滿算也就是四個房間,前臺什麼的都給省了。
周悠然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她的突然出現引來辦公室裡面的幾個小妹的熱情招呼:“悠然姐,你今天怎麼來了?好久不見了啊!”
從姚小齡那裡,這幾位小妹多少知道一些周悠然的背景,反正她是個土豪沒錯了。這年頭誰不想和土豪做朋友誰就腦子有問題。於是幾個小妹爭前恐後地給周悠然拉凳子,倒茶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