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走了過去,想要進去病房,卻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你走錯地方了。”保鏢冷冰冰地道。
這樣的冷冰冰的語氣,周悠然在司漠的身上領教過,果然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若是平常,保鏢攔着門不讓進,周悠然或許會好言請求,可是現在她正和司漠鬧着脾氣,受夠了這樣冷冰冰的語氣。
於是她沒好氣地頂了回去:“走沒走錯地方我自己清楚!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誰!”
周悠然這麼說純粹是爲了解氣,今天她心裡很憋屈,不讓她進去她還就偏要進去。至於這位保鏢認不認得她,那她就不知道了。反正話喊了出來,心裡的氣就順了不少。
沒想到這位保鏢居然真的退開,讓出了進門的路。不知道他是因爲被她的氣勢所震懾,還是真的認出了她是司爺的女人。
周悠然沒工夫理會這些,她推開虛掩着的病房的門,走了進去。這一刻她已經全然忘記了她現在要見的這位女子是個女殺手。她感覺現在她只是來探望一個印象不太壞的朋友。
她看到病牀上躺着一個女子。面色依舊蒼白,可是神情安詳不少。她靜靜地躺着,頭髮灑落在枕頭上,身上蓋着牀雪白的醫院裡獨有的被子。
感覺到有人漸漸靠近,季泳微微睜了眼睛,看了眼站在牀旁幾步遠處的周悠然,淺淺地笑了一下:“是你?”
季泳是不愛笑的,因爲殺手不能有笑容,笑容會融化殺手心裡的堅硬意志。可是現在她忍不住笑了,爲自己這輩子以來難得一段清淨日子而笑,爲這個素不相識卻來探望她的女子而笑。也許,過了今天司漠就會動手殺了她,可是有什麼關係呢?季泳早已經對自己的生命無所留戀了。
周悠然看季泳睜開眼睛醒了過來,迴應說:“是我。你還記得我?”
季泳兩隻胳膊撐着牀面,坐了起來,掃了周悠然一眼,這個女人,怎麼會不記得她?司漠身邊地位最爲牢固的……平民女子。很有傳奇色彩的一個女人,相信聽說過她的人都會記得她。
季泳在牀上坐好了之後,帶着幾分超然和無畏問周悠然:“你來這裡做什麼?來要我的命?”
周悠然搖頭:“不,司漠或許想要你的命,可是我卻只是單純的來探望你的。記得上回瑞福酒店裡面,你中了槍……後來又落到司漠的手上……”
季泳歪在牀上,定定地望着周悠然,努力的想要從她的眼睛裡找到一些破綻,季泳不相信曾經被她挾持過的女人,今天會特地的單純的來探望她。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季泳罩在袖筒裡面的手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周悠然敢妄動一下,她就立即直擊她的要害!
周悠然被季泳犀利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於是將目光移到病房裡百葉窗遮住的窗外。看着窗外透進來的陽光被百葉窗切成一道一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