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剛從浴室出來,只裹着浴巾而露出的白皙肌膚在幽幽昏黃燈光下還掛着瑩潤的水珠,令她顯得愈發誘人。傅凌霄漆黑的眸光不禁緊了緊,變得異常深沉。
“你……”她難以置信的看看門口,轉身就往浴室衝,卻竟一轉身撞到了傅凌霄胸膛。
結實的胸膛,彈性豐盈,她跌跌撞撞後退兩步,被傅凌霄俯身抱緊,轉身壓到牆面上。
夏季裡,牆面涼爽,與她溫暖肌膚形成的反差,引得男人的眼睛都被慾望染紅,他低頭如同看到鮮美食物的野獸般吸允着阡陌脖子上嬌嫩的肌膚。
她被弄的渾身不自主打個哆嗦,感受到傅凌霄強烈的飢渴,突然一陣憤怒,小手用力推搡開他的胸膛。
傅凌霄皺眉,眼裡微微慍怒的看她。
阡陌倔強的回敬他絕不妥協無所畏懼的目光,提醒他,“閣下,您的未婚妻還在樓上!”
未婚妻?
傅凌霄低頭,不自主的輕輕笑出來。說這種話,是吃醋了嗎?好像很可愛呢!他挑起她的下頜凝着她憤憤不平的大眼睛,笑的邪魅而邪肆。
“沒聽說過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說着,低頭吻住了她因爲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兩片嬌脣,粉嫩的脣片,帶着沐浴後的清香,竟像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像個小勾子,一波波撩撥着他最原始的渴望。
傅凌霄的眸色沉得越來越深,他從來都想不到,對他最爲吸引的居然是阡陌的身體。他敢肯定,就算現在有把槍頂着他的額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佔有她、蹂躪她!
從最初的震驚,到羞憤,到憤怒,阡陌只呆了呆,就想狠狠給面前男人一個耳光。可是她不能,這個男人還握着她的欣欣,她打了他,不會有好果子吃。阡陌任由着他貪婪的索要自己,望着窗外潔淨的白月光,只冷冷的問他,“這樣,我又可以多見欣欣一次嗎?”
燃燒在傅凌霄身體裡的火瞬間熄滅,不知是因爲阡陌發冷的聲音還是她的毫無反應。
他愣了愣,憤怒涌上來,捏起她的下頜,竟看到她一雙眸子冷靜中竟還夾雜着鄙夷。
她在嘲笑他,嘲笑他對她的渴望和貪戀?
傅凌霄覺得世界上沒有
比這件事更可笑的,他像是個傻子,任由着自己原諒她害死自己的父親,害了他的親妹妹,不停給她找藉口。而她卻根本不需要,而且還在嘲笑着他這種可憐的行爲!
啪!
他狠狠給了她一個巴掌,阡陌偏着頭,脣邊頓時鮮血溢出。
“我這兩天對你是不是太寬容,已經讓你忘了你是誰!”他低聲在她耳邊怒吼着,幾乎把阡陌的下頜捏碎。
阡陌痛的蹙緊了眉,輕吟一聲,眼眶竟忍不住紅了。
“我是誰?我是你的奴隸,否則……”阡陌沒有說出,否則憑什麼讓他這樣羞辱!
傅凌霄愣了愣,她就是這樣看待他對她的態度?一個奴隸?對,她就是她的奴隸,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她的欺騙!
他笑了笑,輕聲反問,“否則什麼?”
阡陌倔強着不肯回答。傅凌霄下手更狠,逼她,“說!”
她被他嚇得不禁一顫,低聲道,“沒什麼。”
“不肯說?那就別想見欣欣!”傅凌霄威脅的完全無需考慮。
“你!”阡陌急了,“你怎麼能言而無信,你說過讓我見欣欣!否則什麼?你問我否則什麼?我告訴你,如果不是被你威脅,我憑什麼被你這樣羞辱?傅凌霄,在你眼裡我不是人,可是在我眼裡,我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她用力推開他的手,淚水奪眶而出,被他折磨的無力的身子隨着牆壁滑落,跌坐在地。
忽然之間,她真的想要閉上眼睛死去,就不用活的這麼累。
“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所有的罪都要我和欣欣來承擔?傅凌霄,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欣欣好可憐,她總問我,爸爸是不是因爲她看不見所以不要她,我沒辦法回答,沒辦法告訴她他爸爸從來就不肯承認她。傅凌霄,你怎麼不去做個親子鑑定,你怎麼不去?你看看,欣欣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她其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是這樣長久的見不到親生骨肉,幾乎要把她逼瘋了。一點點的刺激,都會讓她崩潰。
燈光下,阡陌被傅凌霄漆黑的身影籠罩着,如同一團黑霧逃不開。傅凌霄不自覺退了兩步,想把明亮留給她。
他從不知道,
這些年她和孩子過得這麼苦,難怪欣欣總是拒絕他。
傅凌霄俯身把阡陌抱起來,放在牀上,坐在她對面,替她把溼漉漉的頭髮撥開到腦後,露出她圓潤的額頭。不都說額頭圓潤的女孩兒有福嗎?她怎麼這麼苦?連同他,也過得很辛苦。
“孩子,爲什麼叫欣欣?”他問她。
阡陌愣了愣,淚水朦朧的眼裡顯出戒備,避開他的目光望着窗外道,“沒有爲什麼,就是希望她快樂!”
傅凌霄看着她倔強的側臉,突然覺得好笑。她擔心他知道了欣欣是他的女兒,把孩子從她身邊徹底帶走,因爲她沒有能力讓欣欣過的像在他身邊時一樣好。
他擡手輕輕扳過她的下頜,挑起脣角笑問,“這樣的話,是不是兒子就該叫樂樂?”
樂樂?
阡陌的腦子慢了半拍,旋即臉紅了。他知道欣欣確實是他的女兒啦,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兒子,她不給他生!
傅凌霄拉過阡陌,把她抱在懷裡。默默無語。
但他知道自己心裡想什麼,他想她給他生個兒子,兒子的名字可以叫樂樂。沒有爲什麼,就因爲他姐姐叫欣欣而已,就因爲,他告訴過她孩子叫欣欣,所以她就真的給了孩子這個名字。
無論當時是否懷疑過她和傅凌霆的關係,懷疑過她和趙紹軒的關係。從見到欣欣時他就肯定那是他的女兒,而且他一直相信,無論阡陌的心如何,身體從未在一時一刻背叛過他。
阡陌不明所以,搞不清楚他這樣是什麼意思,只好任由他抱着。
突然,她想起她明明鎖了門。
“你怎麼進來的?”她問。
傅凌霄輕笑,她以爲鎖門能拒絕他?別忘了,她現在是‘人在屋檐下’。
“我自己的房子,難道沒有鑰匙嗎?”
是啊,他有鑰匙,怎麼可能鎖門就進不來。阡陌覺得這話很熟悉,像是誰說過,忽而,她想起當年傅凌霆就說過同樣的話!傅凌霆或者韓藝茹有二號公館他們臥室的鑰匙,那麼信和私人卡就很容易被人拿走!
她眼睛一亮,推開傅凌霄,他也看着她,四目交匯,他們不約而同的說,“信和銀行卡被人拿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