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狂笑着再前一步,“我只是想要你痛苦,找到初星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命供我報復,而你是她的女兒,理所應當替她承受這一切,只是可惜君白衣和獨孤月這兩個賤人太狡猾了,竟然識破了你的計劃,要不然,我就可以在你殺了你在意的人的父母之後告訴你一切真相,讓你活在痛苦和懊悔之中……”
“你,真卑鄙!”楚念從齒縫中擠出一句鄙夷。
“卑鄙?!”羅綾兒不屑地勾了勾脣角,“爲了報仇,你不是一樣曲意委蛇,和君離眉來眼去嗎,君白衣和獨孤月那樣對你,你不是照樣在人家的湯裡下毒,要說卑鄙,我又怎麼比得上你?!”
“我……”楚念無言以對。
她對說的沒有錯,論起來,她的言行更稱得上卑鄙二字。
垂臉看着還染着君離血跡的她的右袖,楚唸的心彷彿捅進了一隻冰冷的刀,又疼又冷,幾乎要暈厥過去。
“那……”她強忍着心疼,“六年前,君離知道我身份的事情,也是你編的對不對?!”
“哈……”羅綾兒狂笑出聲,一對眼睛帶着幾分鄙夷幾分輕蔑幾分厭惡看向那張有幾分神似初星的楚唸的臉,“你以爲,君離是君白衣嗎,這個養尊處優的太子爺如果真有那樣的心機,又怎麼會和你這個窮得叮噹響的窮丫頭搞在一起?!”
此刻,羅綾兒已經沒有心情去顧忌她的嘲諷,她的耳中迴盪着只有一句話。
他,君離,沒有騙她!
他沒有騙她!
……
這句話在她耳響轟響着,刺得她雙耳生疼,心底深處最柔軟的角落裡,卻有隱約的一抹甜蜜地喜悅,當然,這喜悅閃過之後,便是強之上百倍上千倍的苦澀。
因爲她騙了他,她傷了他,當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之後,一切的可能都已經成爲不可能。
她突然想起他在後花園對她說的話,楚念意識到君離當時眼中那複雜的情緒究竟是什麼,不過一切已晚。
此刻,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見。
想到這一層,她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