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爺,同牀共枕!(9)
越向北行,天氣越顯寒冷。
北關地帶原本就地處離國北繮,與大月遊牧只一山之隔。
北關一脈,起於燕國,到離國境,才真正顯出高聳之勢,至高的山峰,常年都有積雪。
十月的晉城還不過是濃秋,行到北關一帶,便已經有了冬的冷冽。
連迎面吹過來的風,都帶上了刺骨的寒意。
爲了方便出行,獨孤月依舊套着男裝,墨綠色大氅鑲着一圈白色的毛領,越發映得她膚白脣紅。
這個原本就不小的隊伍,這一路上,又壯大了不少。
戰火已熄,被戰爭洗禮之後的離國大地卻依舊是哀鴻遍野。
這一路上,他們埋了多少屍體早已經記不清楚了。
隨行孤兒的數量迅速由原來的二十幾個增加到近百個,如果不是獨孤月吩咐將那些年紀太小的孩子送與流民寄養,只怕這個數量還要翻個倍。
乾糧早已經浪費殆盡,原本用來拉貨的幾隻驢子亦已經變成食物化成這些孩子的口中食糧。
馬用來拉車,年紀的孩子和女孩子們坐在車廂內,獨孤月和柳無痕二人只能坐在車頂,迎風而行。
雙腳隨意垂下,獨孤月左手捏着一根撿來的半截枯枝,右手的刀便在枯枝上不停地刻畫着。
這一路行來,她可不敢有半刻倦怠,就算是趕路的時間,也利用這種方法訓練自己對刀的控制力。
快,是目的,控制力卻是手段。
想要讓刀足夠快,足夠準,足夠狠,手掌對刀的控制力絕對是跟本。
之前手上的硬繭被楚城的丫環保養到消失,這讓她的手指更加敏感。
也不知道他們爲她用了什麼密藥,這次儘管她練習強度加強,那手上的繭子竟然沒有留下。
每隔三兩天,她的手掌都會褪掉一層老皮,那手掌和手指便始終保持着無比地順滑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