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風不止!(3)
坐在君白衣的腿上,獨孤月將臉貼着他的,毫不客氣地自己的手掌伸到他的衣襟內靠近心臟最溫暖的地方。
厚實的羊毛毯子,裹住兩個人,雖然是這樣的天氣卻也不覺得寒冷。
從海面上的落雪裡收回目光,獨孤月側眸看向身側的君白衣。
“白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個雪人!”
君白衣揚脣,“事實上,你也一樣!”
對視,兩個人緩緩靠近。
“咳!”從船艙裡走出來的周先生,淡笑着輕咳,“很報歉,將軍夫人,我不得不打擾你們,將軍的藥已經準備好,夫人您是要行鍼的時候了!”
輕笑一聲,獨孤月從君白衣身上起身,小心地將毯子裹住他的腿,將他推回艙內二人的臥房。
君白衣從僕人手中接過藥,一飲而盡。
獨孤月則趴到牀上,等周先生行鍼。
知道君白衣還活着,她立刻便開始重新進行鍼療,目的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快地調養好身體。
君白衣依如往日,坐在輪椅上停在牀頭。
而她,則將手掌放在他的腿上。
隨着治療進後入期,行鍼時的痛苦也便越發明顯。
獨孤月不能表現出來,又因爲答應過君白衣要和她分擔,故此便將手放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腿以緩解身上的疼。
當週先生將倒數第三根針刺入她腰椎的時候,獨孤月扼在君白衣腿上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收緊。
擡手,用帕子小心地沾去她額上的汗水,君白衣放下帕子的時候,突然僵動了身子,垂臉看向了獨孤月抓在他腿上的手指。
“月兒,用力!”
獨孤月本能地擡臉看向他,“你說什麼?!”
君白衣的臉上閃動着巨大的喜悅,“用力,用力掐我!”
從他的表情裡,獨孤月也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雙手用盡全身力量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