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醫生搖搖頭,“要不,你去問問李主任吧!”
“嗯,醫生,麻煩你了。”
醫生和護士們走出了病房,“俊馳,你說會是誰替我媽交了手術費?”心裡對那個好心人感激不已,亦寒很想知道那人是誰?
“是……好心人!”卓俊馳微微一笑,我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心裡卻在暗暗的擔憂,替亦寒媽媽交了手術費的人千萬千萬別是個男人,那樣,很有可能是因爲那個男人看中了亦寒,想要娶亦寒做老婆,該死,該死,那樣,他豈不是多了一個情敵麼?
“嗯,他真的是個很好心很好心的人,我知道他是誰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他。”亦寒認真地說。
“報答?”卓俊馳糾結不已,怎樣報答?以身相許嗎?該死,怎麼讓人搶先他一步英雄救美了呢?
“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誰,好好的報答他!”天真的亦寒怎麼知道這短短的半分鐘時間裡,卓俊馳竟會轉了這麼多的念頭。
“呵呵,是嗎?”卓俊馳苦澀一笑,“說不定人家是活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
“怎麼會呢?三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亦寒淡淡一笑。
“也是啊。”卓俊馳的笑容很不自然,沒有哪個人會平白無辜送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三十萬,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別不會真是像他所想的那樣吧?壞了,大事不妙,“這樣吧,亦寒,你在這裡好好照顧阿姨,我去替你問一下,究竟是誰替阿姨付了手術費!”
“俊馳,麻煩你了。”亦寒甜甜一笑,她笑的樣子很好看。
“沒什麼的。”卓俊馳心事重重地走出了病房,在走廊裡走了一會兒,迎面他看到身穿白衣大褂的李主任走了過來。
“李主任!”他喊道。
“卓先生?”卓俊馳在S市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李主任是認識的,“你來了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沒什麼,我有個朋友的媽媽住了院,過來看看。”卓俊馳微微一笑,“還要多請李主任多多關照。”
“那是應該的,只要卓先生說一聲,我自然會多多關照的,卓先生朋友的媽媽住在哪間病房?”
“我朋友叫做林亦寒,她的媽媽秦惜剛做完心臟修補手術。”
“原來她是卓先生的朋友啊!”李主任笑了笑,“怪不得王媽會替她付了手術費。”
“王媽?”一聽這個名字,卓俊馳心裡咯噔一聲,原來是王媽,難道說替秦惜付了手術費的人居然是慕雨澤?大事不妙,他從小和慕雨澤一起長大,對慕雨澤的個性自是再瞭解不過,慕雨澤從來都不會做虧本生意,他居然會替秦惜付了手術費,他這樣做絕對是包藏禍心。
難道說事情真像自己所想的那樣,慕雨澤真的在打亦寒的主意?
該死,這該死的澤,居然連個小女孩都不肯放過,不行,他不能就這樣讓慕雨澤這個混蛋得逞。
亦寒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她如果知道是慕雨澤爲媽媽付的手術費,她心裡一定很感激慕雨澤,然後呢?以身相許?
慕雨澤肯定會向她提出這樣下流的要求,他如果不提出這樣下流的要求,那他就不是慕雨澤了。
這件事情絕不可以讓亦寒知道。
“卓先生,你怎麼了?”見卓俊馳愣在那裡,李主任忍不住問。
“呃……”卓俊馳回過神來,呵呵一笑,“李主任,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卓先生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會盡力去做。”李主任拍着胸脯說。
“不要把王媽替秦惜交手術費的事情告訴亦寒。”
聽卓俊馳提出這樣的要求,李主任微微一怔,但隨即點點頭,“卓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
卓俊馳回到秦惜病房的時候,秦惜已醒了過來,亦寒正坐在病牀旁,拿着一隻湯匙喂她喝水。
“阿姨,你醒了?”卓俊馳走到病牀邊,看着秦惜,微微一笑,秦惜剛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她看着眼前的卓俊馳,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阿姨,我叫卓俊馳,是亦寒的朋友!”卓俊馳繼續說。
“好。”秦惜微笑着點點頭。
“亦寒,讓我來吧!”卓俊馳從亦寒手裡接過水杯和湯匙,小心翼翼地喂秦惜喝水,對於卓俊馳的細心與體貼,秦惜十分喜歡,看到卓俊馳對亦寒的樣子,她看的出來,這個年輕人很喜歡自己的女兒,她也看得出來這個叫卓俊馳的年輕人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心裡也爲亦寒歡喜。
“俊馳,怎麼樣?知道是誰爲我媽付的手術費嗎?”亦寒問。
“那個人還真是個好人,做了好事卻不留下姓名,我看他就是不想讓你報答他吧!”卓俊馳有些心虛地說。
“是嗎?”亦寒明顯有些失落,“不管怎樣?三十萬都不是個小數目,我一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慢慢的把錢還給他。”
“亦寒,既然他不肯留下姓名,就是不想讓你還錢,你就不要多想了。”
一夜,亦寒都守在媽媽的身邊,沒有閤眼,卓俊馳見她不肯休息,也自然不肯休息,一直陪在亦寒的身邊,直到凌晨的時候,他才受不了,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一陣冷風吹來,卓俊馳睜開了眼睛,很冷,他禁不住打了個噴嚏,看到亦寒竟趴在牀邊睡着了。
他有些心疼,脫下外套替亦寒披在了身上。
“卓先生。”微弱的聲音響起,卻是秦惜。
“阿姨,你想喝水,還是想方便?”卓俊馳連忙問。
“不用!”秦惜微笑着搖了搖頭,“折騰了一夜,你一定很累吧?”
“阿姨,我一點都不累,年輕人身體好嘛!”卓俊馳的眼睛裡已隱隱的有了血絲,活動了一下筋骨,“阿姨,你看,我們身體棒着呢?只是辛苦亦寒了。”他心疼地看了亦寒一眼。
“亦寒是個可憐的孩子!”看着亦寒,秦惜眼中掠過一層水霧,“她還沒有出世,親生爸爸就死掉了,林雄也從來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如果換成是別家的孩子,她一定能上大學,有一個好的未來,可是……”她語聲抽泣着,“可是她才十八歲就綴學出去打工,以前我還可以照顧她,可現在我又患了病,她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