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溪冷眼看着電視裡播報的新聞,起身走到窗邊,看着窗外漫天銀裝素裹,深邃眼眸裡包含的情感太深,看不太懂······
“喬總,一大早來我這邊有何貴幹?”楚墨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倚在臥室門口,無語地看着在客廳裡的喬以溪,淡淡抿了一口牛奶,似乎挺無奈的,“你派人跟蹤我保護我,我很感動,但是我請你不要再送曇花了。”看着花瓶中漂亮的曇花,楚墨暗暗嘆了口氣。
轉頭看到她嫣紅脣邊上還掛着一滴白潤,嬌嫩又空靈的美。喬以溪臉上不由浮現出了好看的笑容,緩步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慢慢探頭過去,舌尖舔砥掉那一滴沾在了嘴角上的牛奶,在口腔裡品嚐,滋味出乎意料的香甜。
楚墨紅着臉一把推開了他,嗔怪道:“別鬧了。”
笑意不斷地蔓延到了脣角,他深邃的眼眸裡漸漸出現了濃得幾乎醉人心的溫柔,情難自禁將人帶到了懷裡,低頭便貼上了她嬌嫩的脣瓣,牙齒之間就開始廝磨,忍不住含着她的小小粉舌吸進嘴裡,糾纏着,吮吸着。
那人被撩撥得難耐了,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是喬以溪不爲所動,反而將人抱得更緊了,吻越發深入。
纏綿悱惻的吻持續了好久,終於喬以溪纔不捨得放開了她,點了點她的鼻尖,脣角是寵溺的笑容:“我們出去玩雪吧。”
懷裡的人紅着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喬總,你很閒啊。”
喬以溪笑了笑,雖然現在楚墨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可是總比以前好多了。喬以溪相信懷裡的人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就像她現在的調侃——你很閒啊。既沒有說不去玩雪也沒有說玩雪。
也許真的是傲嬌屬性。
喬以溪不由開心地笑了笑,伸手拉過她的手,兩人出了別墅。
冬天的大海意外的安靜,水面偶爾有雪落下,又立即消融不見了。
海邊的地方,雪再大也沒有比市中心的大。不過堆積的白雪對於打雪仗來講倒也剛剛好。
“墨墨,你看我的腳不見了吔。”不遠處,喬以溪正深一腳淺一腳地踏進雪堆中,臉上孩童般的笑容清澈無比。
楚墨不由地笑出了聲,看着喬以溪,順着他踩過的腳印慢慢地印下,嘴角的笑容燦爛得不得了。
“墨墨,你笑什麼?”喬以溪轉身盯着她,深邃的眼眸裡是濃濃的溫柔。
楚墨小心翼翼地順着他的腳印踩下又走過,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了純真的笑容:“你看,我順着你的腳印走過去了呢。”
怔怔地盯着她,喬以溪只覺得一陣微風吹過,連心底最堅硬的那一個部位都軟了下來。好想問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如果不喜歡自己,會這樣縱容自己嗎?可是不敢問,怕她生氣,怕一不小心,她就轉身離開,攔也攔不住。
“我想記者們要是看到我們的總編輯這麼幼稚,下巴大概都會掉地上吧。”喬以溪調侃地看着姿勢笨拙的楚墨。
“哼,你才幼稚呢。”楚墨皺了皺鼻子,嗔怪般地看着喬以溪,“哪有人說什麼腳不見了,白癡。”
“那行啊,你快點過來啊。”喬以溪故意嫌棄地撇了撇嘴,“姿勢擺得好看一點,同手同腳的真是難看死了!”
“你······”楚墨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彎腰抓起地上的一把雪揉成一個雪球,毫不客氣地砸向了喬以溪,“你才難看死了呢。”
喬以溪靈巧地躲過飛身而來的雪球,迅速揉了一個雪球,威脅性地看着楚墨:“你膽兒肥了,竟然敢偷襲我。”
“偷襲的就是你,怎麼着。”楚墨志得意滿地看着喬以溪,還很得瑟地對他擺出了一個剪刀手。
真是愛極了她這副得意的模樣。喬以溪手裡拿着雪球作勢就要向她砸去,楚墨忙笑着跑開了:“誒,別砸別砸,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以爲一句‘我錯了’就夠了嗎?”喬以溪眉眼中都染上了開心的味道,笑着追了過去,嘴裡孩子氣地嚷嚷着,“站住,別跑。”
“來啊,有本事你就抓到我啊。”
晶瑩的雪花似乎連那顆堅硬的心都柔化了。已經二十來歲的大人卻像個小孩子一樣玩得不亦樂乎,歡樂的笑聲伴隨着風似乎傳得很遠很遠。男人一個的跨步便抓到了那個漂亮的女人,從背後抱住她,歪頭在她側臉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立即惹來了懷中女人鈴鐺般的笑聲。轉身環抱住男人,擡眼對他甜甜地綻放了一個笑容。男人伸手寵溺地點了一下女人的鼻子,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上了她嫣然的脣瓣······
“喂,我們在一起好不好?”男人輕舔着女人的耳尖柔聲說道。
女人笑着逃開了他的親暱:“不要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
“那我問你,你看中了我哪一點?”
“全部。”
“真是恬不知恥。”女人紅了臉,心跳得厲害。
“真的。我們在一起好不好?”男人又問了一遍。
“······”女人沒有回答,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就往男人臉上抹去,看着男人狼狽的模樣,悅耳的笑聲瞬間就傳至了天地間。
夏家夏凝嫣的房間裡,窗簾被重重地拉上了,幽暗的房間裡只有牆上的那個大屏幕發着幽幽的光亮。
屏幕中放映着的正是手下給她傳來的最新資料。
漫天白雪裡,喬以溪擁着楚墨,臉上的笑容是她從未看見過的清澈,深邃眼眸中泛着的溫柔幾乎讓她窒息了。
夏凝嫣再也忍受不住一般,猛地將遙控器扔向了大屏幕。“啪”的一聲,屏幕就扭曲了,幕中的人也變得扭曲起來。
淚水滑落,她狠狠地一把抹掉,脣邊揚起了一抹美麗至極的笑容,在在幽深的房間裡,反而顯得萬般猙獰······
自己有的是辦法要回屬於自己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