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楚墨,喬以溪快要瘋了。
他已經帶着藏獒瘋狂地找尋了一天一夜,可是沒有,哪裡都找不到她。
手下勸解,喬以溪沒有聽見;身體疲憊,喬以溪沒有在意
??不想,不可以,分分鐘鍾都不能離開她。
喬以溪憤怒地一拳砸在了樹上,砰一聲震驚了林中鳥兒無數,樹葉打着轉飄落,輕巧地印在了藏獒的頭上,藏獒仰頭看着喬以溪,吭哧吭哧地吐着舌頭。
悔恨,憤怒,焦慮,不安緊緊地拽住了心臟,喬以溪快要踹不過氣來了。額頭抵在樹幹上,眼眶脹痛,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自己應該想得更多才對,怎麼可以放任她不在自己的身邊。
警方後來才趕到,在小木屋那邊找到了楚景月。
很悽慘,這個漂亮的成熟女人被凌辱得不成人樣。
夏凝嫣的手下見警察來了,也就顧不得楚景月了,迅速逃走了。
喬以溪的保鏢剛要就地解決夏凝嫣這個女人的時候,太子幫的另外一幫人將她救走了。
最後的最後,似乎只是某某人被帶走,現在下落不明。某某人受傷,需要療養。
這樣的結果以書面形式來講,感覺並不怎樣。可是對於喬以溪來講卻是深刻的疼痛。
他像是機器人一樣,不知疲倦,不眠不休不停地搜尋着。
他痛苦,她也痛。
楚墨看着窗外灰濛濛的天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又見面了。”崔媛姬倚在門口,目光飄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楚墨苦澀地笑了一下,問,“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崔媛姬走了進來,反腳一勾,門便被關上了,站在楚墨面前,嘴角微微翹着,“你恨夏凝嫣不?”
“爲什麼這麼問?”楚墨有些不解地看着崔媛姬,“恨又怎樣,不恨又怎樣?”
“沒有。”崔媛姬淡淡抿了抿嘴,“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後悔之前救她的事情。”
“沒什麼好後悔的。”楚墨臉上的神情很平靜,“若是一頭豬被劫持了,我想我也會去救的。”
“哈哈。”崔媛姬忍不住撫掌笑了起來,又問,“那你恨不恨我?我有好幾次想要殺死喬以溪。”
“
??”楚墨無力地靠在了牀頭,嘴角的笑容淡淡的,“如果你真的害死了他,我會恨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有那機會的。”
“你對他還真是不一般的自信。”崔媛姬砸了咂嘴,問,“那你恨Boss不?”
“
??”楚墨皺了皺眉,很痛苦,“不,我不恨他。我只是怕他。”
“嘖。”崔媛姬無奈地撇了撇嘴,“你這句話最好別被Boss聽到,他會瘋掉的。”
楚墨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裡帶着苦澀的悲涼:“我現在在哪裡?”
“無可奉告。”
“好吧,洛辰呢?”
“去部署了,他覺得喬以溪很快就會找來。大概晚飯的時候就可以見到他了。”
“
??”楚墨沉默了。
“你有什麼計劃?”崔媛姬笑着看她,“說實話,每次和你談話的時候,我都覺得你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的。”
“可是先找我聊天的是你。”楚墨淡淡地笑了,並不反對崔媛姬的話。
崔媛姬無奈地聳了聳肩,淡漠說道:“不管你耍什麼花招我都不會站在你那邊的。”
“我知道。”
“你好好休息吧,畢竟你腹部受的傷是不容小覷的。”
“可以,但是可以給我拿杯水過來嗎?我想吃藥。”
“Ok。”
部署?這麼說以溪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的。楚墨拈着手中的藥片,眉頭不由皺緊。
洛辰調整好了心態,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氣再次去看望楚墨。
“有沒有覺得好些?”洛辰笑着坐在了牀沿,嘴角翹起的弧度異常的可愛。
“嗯,好多了。”楚墨點了點頭,拉着身上的衣服,問,“我原來的衣服呢?”
“換了。”洛辰輕描淡寫,“裡面有什麼貴重東西嗎?”
“看來你知道了。”楚墨耙了耙頭髮,淡淡地說道,“洛辰,你覺得你母親給你手鐲是爲了什麼?”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不要繞彎子了。”天藍色的眸子中不由染上了一層寒冰,洛辰直直地盯着楚墨,臉上的笑容裡帶着令人心酸的悲傷。
楚墨不忍看他哀痛的表情,低下了頭緩緩說道:“你母親肯定是希望這個手鐲能戴在愛你的女人手上,而不是一個不愛你的女人。”
“夠了!”洛辰憤怒地打斷了楚墨接下來的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冷了語氣,“你不要手鐲?!”
“洛辰
??”楚墨痛苦地皺起了眉頭,“那本來就不應該屬於我的,我
??”
“我知道,我知道你愛的是。”洛辰鬆開了手,哀傷地看着楚墨,過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你就不能試着愛上我嗎?”
“不可以,不可以
???”楚墨堅定地搖了搖頭,“洛辰,你
??”
“我知道了。”洛辰頹喪地低下了頭,晶瑩的淚水像是再也負擔不了一樣,滴滴在燈光下閃射着哀傷的光亮。
“洛辰
??”楚墨輕聲叫道,伸手拿過牀邊桌上的杯子,歉疚地說道,“你喝口水吧。”
洛辰吸了吸鼻子,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又將水杯放在了一邊,擡眼看着楚墨,淚水充斥着藍色的眸子,看起來特別的悲慼。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楚墨白皙的臉頰,湊近輕輕吻住了嫣然的脣瓣。
“別
??”楚墨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抗拒地想要推開他,可是洛辰像着了魔一樣,含住她的脣瓣,溫柔親吻,不肯鬆開。可是漸漸他就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鬆開了脣,握了握拳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楚墨:“你
??”
轉頭看着身邊的那杯水,洛辰苦澀地笑了一下,晃悠着一下子踹翻了桌子,那杯水也落在地上,摔成碎片,水流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