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一時間讓人產生了錯亂的幻覺。
那隻腳終究還是收了起來,對準身邊的沙發狠狠踹了過去。
喬以溪沒有再看楚墨一眼,返身坐在了辦公桌前,陰沉着臉,不停地轉動着薔薇戒指。
嘭的聲響嚇了楚墨一大跳,囁諾地看了一眼喬以溪,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扶起虛弱的崔媛姬,替她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擔憂地看着她,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崔媛姬靠在楚墨懷裡無力地笑了笑:“放心,還死不了。”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撩了撩凌亂的髮絲,“能給我杯水嗎?”
“以溪,水。”楚墨也不顧此刻喬以溪臉上幾乎都能凍住人的寒意,直接出聲喊道。
“哼。”喬以溪不屑地冷笑一聲,就着桌子上的一杯水直直踢了過去,眼看着就要擊向崔媛姬,楚墨忙藉助着牆壁的力量一躍蹦到了崔媛姬面前,穩穩接住了水,氣憤地瞪了一眼喬以溪,將水拿給了崔媛姬,淡淡道:“你不要怪以溪。”
畢竟對於一個要殺自己的人,沒有人可以那麼平淡如水的。
“我知道。”崔媛姬接過水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脣角掛着淡淡的笑意,“他現在還能安然坐在椅子上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這麼貿然地來殺以溪不是你的風格。”楚墨雙手環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
??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說,你其實是來找我的。”
崔媛姬忍不住勾脣笑了笑,輕輕咳嗽了一聲,坐進了沙發,有些疲倦,有些疼痛,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感:“Boss要我三日之內殺了喬以溪,不然蘇家包括蘇奕殤都會有危險。”
“我不會插手蘇家的事情的。”喬以溪轉了轉椅背對着他們,眼神冰冷地看着落地窗。
“咳咳。”楚墨故意咳嗽了一聲,示意崔媛姬繼續說下去。崔媛姬緩緩地笑了,說道:“今天就是三日內的最後一天,前兩天我一直都找不到你們,喬家不在,別墅也不在,我只好鋌而走險了。”
想想自己兩天前還在整容醫院裡修養,因爲是秘密事件,自然沒有外人知道。
楚墨皺眉擔憂地看着崔媛姬:“可是
??就算我可以幫奕殤,那你該怎麼辦?”
“沒事。”崔媛姬撩了撩長髮,語氣淡漠得超脫生死,“只要他沒事就行了。”
“
??”楚墨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各人有各人的命運,誰也阻止不了命裡終該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楚墨小姐的話,我應該可以相信吧。”崔媛姬淡淡一笑,拿起手槍左右看了看,而後毫不猶豫朝着手臂開了一槍。
“啊——”崔媛姬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鮮血噴涌,如水般濺了起來,碰到皮膚上帶着灼人的疼痛。
楚墨不忍看下去,撇開頭輕聲說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崔媛姬臉色更白了,晃悠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嘴脣止不住的顫抖,連聲音都帶着些許嘶啞,朝楚墨微微點了點頭:“謝謝。”
扶着一條不停流血的胳膊,崔媛姬踩着虛浮的步伐往辦公室門口走去。楚墨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們是不是朋友?”
“如果我不是殺手的話,我們也許可以成爲很好的朋友。”崔媛姬步伐頓了頓,苦澀地笑了一下,還是毫不猶豫地走出了辦公室。
任務失敗,被喬以溪反算計了。
崔媛姬準備這樣子對洛辰說,手臂上的槍傷就是證據。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上,崔媛姬的身影終究消失在視線裡。楚墨覺得眼眶脹痛,眼角有些潮溼。
“以溪
??”楚墨向喬以溪走了過去。
“我說過我不插手蘇家的事情。”喬以溪沒有理會楚墨,聲線冰冷得沒有絲毫的情感。
“奕殤救過我。”走到了他面前,蹲下身擡眼看着喬以溪,雙手握住了他的手。
“之前放過他幾次了。”喬以溪想起楚墨昏迷住院的那段日子。
“他是我好朋友。”
“你的朋友並不都是我的朋友,至少崔媛姬就不是。”
“洛辰和你是死對頭,你可以拉攏蘇家。”
“沒有任何好處,對付洛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你真不幫?”
“不幫。”喬以溪表情堅決,口吻冰冷。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出,他現在很生氣。
因爲自己不僅放了崔媛姬,還要求讓他幫助蘇奕殤。
楚墨站直了身,白皙的手指輕捻着身上的扣子,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如果這樣呢?”
聽到釦子解開的聲音,喬以溪驚訝地擡起頭看着她。
圓潤如玉的指甲微微發着光亮,上下翻動,釦子一顆一顆解開,露出了白皙光滑的皮膚。
喬以溪不由看呆了。但是一想到這人的目的是什麼,就堅決地別開了目光,聲音裡是剋制的慾望:“說什麼都沒用,我是不會幫助蘇家的。”
看着他忍耐的樣子,楚墨忍不住勾脣笑了笑,眼眸百轉千回,遊離着狡黠的光芒。放下了平時的矜持,她跨坐在了喬以溪的腿上,靈巧的手指撫上了喬以溪英俊的臉龐,曖昧地在他耳邊呢喃:“真不想***?”
這要是放在平時喬以溪高興還來不及,早就撲了上去,可是現在是關鍵時期,他不想改變主意。
溫熱的脣舔着他的耳垂,那是他最敏感的地帶。柔軟溼濡的小舌靈巧地鑽入了耳蝸,細細舔砥。那雙手也不老實,輕柔地環住了他的脖子,細細摩擦着。
儘管努力剋制着,可是喬以溪的喘息聲還是不由變得粗重起來,僅剩的一丁點理智警告着楚墨:“你別勾1搭我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