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高級病房中,漂亮的女人正在沒命地胡吃海喝中。
“我說小離離啊,你慢點吃成不,又沒有人和你搶。”顏小蘇看着牀上的楚墨挺無語的,暗暗翻了個白眼,“你是被喬總虐待了還是怎麼了,餓死鬼投胎啊你。”
“閉嘴!想吃的話求我我就給你。”楚墨一邊吃一邊抽空吐槽了顏小蘇一句。自從手術以來,她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天啊,再強悍的人只掛點滴沒有吃飯都會餓的吧。
楚墨的表情看起來相當欠揍,至少顏小蘇就是這麼認爲的。自己好心過來看她,她還甩出了一句:想吃的話求我我就給你。
可不可以打她?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喬以溪冷着一張臉進來了,跟在他後面的Tiffy手裡還抱着一個孩子。說實話,Tiffy挺糾結的,他拿慣了手槍,突然讓他抱一個孩子,還真的有點······難爲情。
“喬總······”顏小蘇囁諾地叫了一聲,看到喬以溪越發森冷的臉色,不由打了一個激靈,見機行事般說道,“啊,那個,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小離離,下次再來看你。”
“喂喂,顏小蘇,喂喂······”楚墨看着匆匆忙忙逃走的顏小蘇心裡挺鬱悶的,敢情自家男人是老虎,還吃人不成啊。怎麼顏小蘇就怕成這個樣子呢。
“吃飽了沒有?”喬以溪接過Tiffy懷裡的孩子,點頭示意了一下,Tiffy便會意地關上了門。轉身向病牀上的楚墨走了過去,喬以溪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溫柔體貼啊。
“以······以溪。”楚墨不由顫抖了一下下,囁諾地說道,“你別這樣笑,我小心肝怕怕的。”
“你還知道害怕啊。”喬以溪幾乎氣不打一處來,將懷裡的孩子放到了楚墨的臂彎中,手輕輕地擡起了她的下巴,兩人對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責備和擔憂,“我說你出去玩一下怎麼還會讓顏小蘇這麼興師動衆地來找你,敢情你是去見洛辰啊。”
“我······對不起。”楚墨嘿嘿訕笑了一聲,低頭看着懷裡熟睡的孩子,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撫上了孩子的臉,低着眉眼,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聽的悶悶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裡,“如果不是因爲我,洛辰也不會死了。以溪,我······”想起那天電梯中的事情,楚墨就覺得心裡難受的要命。洛辰就是那樣緊緊地抱住了她,深怕她有一丁點的閃失。
墨寶貝,我愛你。
他的聲音好遠又好近,低低的,如醇厚的濃酒一樣甘甜,可是卻不由讓人心酸。
那個男人,是用生命在愛她,可是她卻沒能爲他做一件事。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喬以溪輕輕抱住了楚墨,柔聲安慰道,“是太子幫在電梯上動的手腳,真的不怪你。就算不救你,洛辰也會死的。墨墨,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到時候挑個時間去祭拜他,好吧。”
“嗯。”楚墨舉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袖子滑落,那個翡翠手鐲赫然出現了在面前。楚墨知道這是洛辰當時在電梯裡給她戴上的,心裡感動,自己何德何能能讓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上心。手腕伸到了喬以溪面前,楚墨哀求地看着他。
喬以溪笑了,寵溺地在她白皙的鼻尖上輕點了一下,釋然地說道:“你想戴就戴吧。”
“謝謝。”楚墨笑着將頭靠在了他懷裡,聽着他胸口傳來的有力心跳,又看了看懷中的小寶寶,幸福的笑容不由自主盪漾開來。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小孩的臉蛋,楚墨笑着問道,“以溪,咱寶寶男的女的啊?”
她剛醒來不久,孩子剛看了一眼就又被護士帶走了,看着孩子沒事,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吃了起來。所以到現在她這個準媽媽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帶把的。”
“啊?”
“啊什麼啊。”喬以溪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的鬱悶,埋頭在她的發間深深嗅了一口氣,“不管不管,我們必須得再生一個。”
“哦,這麼說寶寶是男孩了。”楚墨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手指忍不住又戳了戳小孩的臉,“男的也沒事啊。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帶着我兒子離家出走。”
“誒,別鬧別鬧。”喬以溪一聽她“離家出走”的話就緊張得不得了,連忙綻放出了一個極爲燦爛的笑容,哄道,“誰說我不喜歡,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的女的我都喜歡。”等他成年後我就踢他去美國進修,哼!
“那我就不再生了啊。”楚墨寵溺地在小孩子臉上親了一下,喃喃道,“只要他一個就夠了。”
“爲什麼不生了啊?”喬以溪立馬叫了起來,一臉不甘的表情,“寶貝兒,我們再生一個好不好?”
“懷孕的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巧了。”楚墨一個白眼毫不客氣地直接送了過去,嘆了口氣,“醫生好像有說我不能再生育了吧。”
“······”喬以溪心疼地抱住了楚墨,笑得溫柔,“沒事,我們有一個孩子就夠了。寶貝兒,真的委屈你了。”
“我有什麼好委屈的。”
“都是老公辦事不利,讓夏凝嫣那個女人對你做了那麼狠毒的事情。”
“沒事了,都過去了啊。”楚墨仰頭在男人脣邊輕輕印下了一吻,“我在,你在,我們還有個孩子啊。”
“嗯。”喬以溪也笑了。還好,這個女人還在。
“叩叩。”門外響起了有規律的敲門聲,喬以溪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淡漠道:“進來!”
門開了,Tiffy低頭沉聲說道:“喬總,這是洛辰的手下。”
洛辰的手下?
身後的男人一眼就看見了牀上的楚墨,朝她恭敬地說道:“請楚墨小姐擔任意大利黑手黨的新首領。”
楚墨驚訝地“咦”了一聲,這是什麼狀況。
“洛家有個規定,就是如果現任當家不在的話,凡是擁有洛家的信物就可以擔任洛家的首領。”
“誒?”楚墨吃驚地看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鐲,又看了看男人,心裡哀嚎一聲,不是吧啊!
男人堅持不懈地說道:“上任儀式會在一個月後舉行,到時候會有人專車來接小姐,還請小姐務必準時出席。”
“······”楚墨扁了扁嘴,委屈地看着喬以溪,一個勁搖頭,滿臉都寫着“不要啊,我不要”的求助信息。
脣角精光遊離,喬以溪笑得格外陰險,看着男人,格外正經地正了正臉色,語氣淡漠如水:“知道了,到時候準時過來接我們就可以了。”
“是。”那人恭敬地退下了,Tiffy看着一臉憋屈外加無比震驚的楚墨,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體貼地退了出去,將時間留給了一家人。
“喂,你······”楚墨心裡那個氣啊,伸出手戳着喬以溪的胸膛。戳,使勁戳。喬以溪被戳得是又痛又想笑,連忙抱住炸毛的人,求饒:“錯了,我錯了,哎喲,寶貝兒······別戳了。”
“你還說!”楚墨更加氣悶了,將孩子放進了嬰兒牀,一把將喬以溪推到在牀上,一把跨坐在喬以溪的腰上,“知道錯就立馬去和那人說,我不要做什麼黑手黨的老大,快,快點。”
“黑道最重的就是承諾,出爾反爾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喬以溪趕緊哄道,“而且,寶貝兒,當老大也沒什麼不好的啊。不還有老公在嗎?”
“你······”楚墨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使勁咬,憤憤地,罵道,“居心叵測,不要臉,黑手黨的勢力也覬覦。”
“哎喲,寶貝兒,你輕點,疼。”
“洛辰那麼大的一份資產,若是沒有老公這樣有能力的人出面管理,八成會引起不要的紛爭的。寶貝兒,老公這是在幫他們呢,也在幫你啊。你想想,你又不捨得扔掉手鐲,那人家黑手黨肯定是整天纏着你的啊。”
“寶貝兒,別咬了,老公疼。”
“喂,我做手術纔剛醒來不久。”
“沒事,老公會輕一點的。”
“Tiffy還在外頭。”
“你叫小聲點他就聽不到了。”
“孩子還在身邊呢。”
“沒事,他在睡覺不知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