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火辣辣的疼。
Tiffy掙扎了有一會兒,才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低着頭默默站在了一邊。
在他身邊已經五年了,見過喬以溪的狠,可是卻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的冷。
偌大的辦公室裡,一時便安靜了下來,徒剩兩人過重的喘息聲還盪漾在空氣中。
“出去吧。”良久,喬以溪首先打破了沉默,淡淡說道。
“是。”Tiffy沉聲應道。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時,外面的人好奇地朝他多看了兩眼,但是看到了他臉上刺眼的紅色液體時,無一不噤聲了。
沒有人敢去挑戰喬以溪的忍耐性,他們往往懂得在這麼強大的人身邊生存是需要技巧的。什麼事該問什麼不該問,歲月早已傳授給他們最好的經驗了。
Tiffy穿過秘書室,冷漠着表情出了喬氏集團。原本沉穩的步伐出了公司大門後突然變得紊亂。身邊有小弟一見情勢不妙,立即攙扶住了他,焦急地喊道:“大哥,你怎麼了?”
腳步虛浮,Tiffy暗自苦笑一聲,自家老闆下手真是夠重的。隱忍多時的疼痛這時就像潮水一樣猛地涌了上來,喉頭一陣腥甜,Tiffy哇的吐了一口血,虛弱地逞強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歇歇就好。”
站在高樓上的喬以溪淡漠着表情看着樓下發生的事情,不由地嘖了一下,眉頭緊皺,一臉不耐煩地接通了內線的電話號碼:“讓人送他去醫院。”
“是。”
不多時,他便看到有人七手八腳地扶着Tiffy上了車,然後車子開動就消失在視線中了。
喬以溪轉身拿走了放在了沙發上的外套,將其披在了肩上。他冷着臉一腳踹向了桌子,桌子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輕輕的一聲啪便裂開了縫。脣角揚起一個不屑的弧度,淡漠的笑容遊離。儘管神情冷若寒冰,但還是有不少女人偷偷擡眼瞄着如此帥氣的人。
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帝王,傲視蒼生,黯然了一切。
硬挺的皮鞋在光滑的瓷磚上碰撞着發出了聲音,他深邃的眸子裡泛着冰冷的光芒。單手插兜,他徑直穿過了辦公室,腳步聲遠去,辦公室中頓時響起一片不合時宜的花癡尖叫。
儘管喬以溪狠戾冷血,可是不得不承認多金帥氣的他確實是不少女人的夢中情人。
喬以溪拒絕了司機的陪同,一個人開着勞斯萊斯出去了。車子駛過繁榮的市中心,不多時便到了郊區,他驅車到了一幢豪華的別墅前。冷漠着神情按了幾下喇叭,別墅裡的僕人立即驚慌失措地去開了大門。
“什麼人?!”屋主人似乎很不滿下人的做法,大聲呵斥着,目光移向喬以溪的車子時,立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而後連忙跑了出來,滿臉堆笑地站在了車子旁邊,討好地說道,“喬總到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喬以溪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轉動着方向盤將車子開了進去。停好車後,淡漠着神情從車上下來。墨鏡遮住了他眸子裡的寒光,可是嘴角揚起的弧度卻又表明了他此刻心不在焉的冷漠。
“喬總,請進請進。”主人連忙湊出了一張熱情的笑臉,殷勤地作出了手勢。
喬以溪冷眼掃過中年人臉上擠在一起的皺紋,冷笑道:“不知道令公子傷勢如何了?”
“好得快差不多了。多謝喬總掛心。”中年人笑得虛僞,熱情地將喬以溪迎進了屋子裡。連忙讓自己的妻兒一併過來見喬以溪。
喬以溪坐在沙發上,雙手擱在了邊沿上,慵懶地挑眉看着臉色蒼白的人在僕人的攙扶下緩慢地走了過來。來人臉上收了平時的溫潤神情,俊美的臉上銜着淡淡的溫柔微笑,可是怎麼看那抹溫柔都充滿了強烈的戒備。
“奕殤,快點和喬總問好。”中年男人連忙給自家兒子使了個眼色。
“你好,喬總。”蘇奕殤坐在了喬以溪的對面,嘴角的弧度不由加深,可是眼裡的冷意卻不由加重了,“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還不知道原來這麼想別人破產的主還會親自來受害者家裡一趟。”
言語中諷刺意味濃重,蘇奕殤父母臉色不由變了變。中年男子一記爆栗子直接敲了過去:“胡說什麼!”而後又轉臉對喬以溪笑得尷尬,“喬總,奕殤他不懂事,你別太計較。”
“是啊是啊,奕殤他知錯了。”中年女子連忙附和着。
喬以溪嘴角含笑地掃視了一下面前的一家人,兩位父母臉上的討好表情以及蘇奕殤臉上始終淡淡的冷漠笑容。他摘下了墨鏡,深邃的眼眸閃現着攝人的光芒:“你兒子說得很對。”
“不不,喬總,別聽他說,他開玩笑呢······”蘇奕殤的父親聽出了喬以溪話裡的調侃忙尷尬地解釋着。
“爸,他是對手,不是朋友。”蘇奕殤冷淡地打斷了父親的話,眼裡的閃現出森冷的寒意,“是不是非得讓他完全吞掉我們的生意才能撕破臉面?!”
“奕殤!”蘇奕殤父親氣得臉漲得通紅,揚手就要打下去。
“既然不歡迎,那我也不便打擾了。”被蘇奕殤諷刺,喬以溪沒有感到生氣,相反,他覺得很有趣。嘴角揚起邪邪的笑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着面前依舊笑得雲淡風輕的人,覺得有些好笑。
許是太過年輕,所以纔會義無返顧。可是這往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喬以溪轉着手上的戒指,漆黑的瞳孔中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勾了勾脣角,他轉身就要離去。
“喬總,喬總。”蘇奕殤父親連忙跟了上去,上前討好地看着喬以溪,轉頭對蘇奕殤吼道,“你還不快向喬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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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殤,你就道個歉吧。”蘇奕殤母親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着急地抓着蘇奕殤放在身側的手。喬以溪歪頭好整以暇地看着蘇奕殤,看着他氣得顫抖,收斂了笑容,最終臉色變得發白,低頭,不情不願地說着:“對不起。”
服軟了。喬以溪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蘇奕殤父親一直真誠地哀求着喬以溪別生氣,請他不要走。
喬以溪笑着重新回到了沙發上,低垂着眉眼,聲音中帶着些許笑意:“這次攻擊蘇家生意是有原因。等下我會說明,請先回答我的話,是誰幫你們度過難關的?”
“額,這個······”蘇奕殤父親有些爲難地看着喬以溪。
“怎麼,不能說嗎?”喬以溪淡淡地笑了起來,笑容耀眼得黯淡了日光,“我保證不會針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