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出車禍了,以溪可以過來醫院一下嗎?
這是夏銘在夏凝嫣醒來的時候打給喬以溪的電話。
喬以溪冷漠着表情聽夏銘的哀求:“嫣兒一起來就哭着要見你,怎麼安慰都不行,以溪,拜託你過來一下···”
沒有等夏銘講完,喬以溪便冷淡地掛斷了電話,對戰戰兢兢的秘書說道:“繼續說。”
“是。”秘書偷偷看了一眼喬以溪,帝王一樣冷血無情的表情差點沒把自己的小心臟給嚇死。她看着報告書繼續顫聲道,“今天晚上7點在分公司有一場剪綵會需要喬總親自去一趟,明天中午和MF公司有重要的籤售會···”秘書膽戰心驚地報告完了喬以溪最近的行程,沉默地站在了一邊。
不知爲何,最近公司裡的人覺得喬以溪身上的氣場更冷了。對上他的眼睛,就覺得會被那汪深邃冰冷的眼眸吸進去。
喬以溪撫摸着手上的薔薇戒指,淡淡揮了揮手,秘書立即如獲大赦般地鞠了個躬就立馬退出了辦公室。
“Tiffy。”喬以溪點了一根菸,面無表情問道,“去警局裡面問清楚了嗎?”
“問了。”Tiffy低聲說道,“檢驗結果確實是楚墨的DNA。”
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喬以溪深吸了一口煙,突出的白色煙霧將他包圍。深邃的眼眸裡泛着冰冷:“準備一下今晚剪綵的行程,我先去醫院一趟。”
“喬總要去看夏凝嫣小姐?”Tiffy疑惑地看着喬以溪。
“嗯。”喬以溪又深吸了幾口煙後,將香菸放進了菸灰缸裡用力地往下摁,拿過轉椅上的外套便徑直出去。Tiffy看着菸灰缸裡中堆積的菸頭,轉頭看着喬以溪離去的背影,擔憂地皺了皺眉頭。
喬以溪剛到醫院的時候就聽見了病房裡夏凝嫣的哭鬧聲,煩躁地皺了皺眉頭。冷漠着表情順着聲音打開了房門,喬以溪單手插兜站在門口,冰冷的視線掃描了一遍病房。
“以溪,你來了。”聽見開門聲,夏銘還以爲是護士,安慰夏凝嫣安慰的心煩的他剛要發作痛罵時見到是喬以溪,那張臉變魔術般的立即隱藏了全部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諂媚的笑容。
“以溪!”夏凝嫣欣喜地看着喬以溪,激動地就要飛奔過去,被夏銘一把按住了,厲聲喝道:“你腳還受傷着,不要亂動。”
夏凝嫣委屈地扁了扁嘴,大大的眸子裡溢滿了晶瑩的淚水,看向喬以溪時的表情就更加可憐了,心碎地喊道:“以溪~”
眼裡深藏的冷漠不由加重了幾分,喬以溪走向了夏凝嫣,淡淡地說道:“怎麼回事?”
“以溪~”夏凝嫣拖長了尾音,悲慼寫滿了整個臉上,一頭扎進喬以溪的懷中,哭訴道,“我好痛啊,嗚嗚,好可怕,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以溪你了。”
“怎麼回事?”喬以溪不悅地加重了語氣。
“嫣兒被車子撞了,腳都受傷了···”夏銘對喬以溪的冷漠感到很不滿,剛要開口指責時,被夏凝嫣打住了。夏凝嫣擡頭瞪了一眼夏銘,淡漠地說道:“哥哥,我餓了。”
夏銘心裡那個氣啊。這個傻妹妹,有了喬以溪就連他這個哥哥也不放在眼裡了。雖然知道夏凝嫣這是在嫌棄他礙眼,但是夏銘還是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起身出去,哀嘆般地看了一眼夏凝嫣。
夏凝嫣見夏銘關上了門,心裡一鬆,撅着嘴看喬以溪:“我腳疼。”
“肇事者是誰?”喬以溪拉開了她,坐在一邊,面容冷峻。自顧自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啪”一聲點燃後便開始抽了起來。
“以溪,你···”夏凝嫣驚訝地看着他。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喬以溪也會抽菸。可是這樣的喬以溪,眼神淡漠,性感的薄脣輕咬着菸頭,深吸一口後,白色的煙霧便籠罩了他,只餘下那張驚煞旁人的俊臉若隱若現。
喬以溪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女人心目中完美情人的存在。
他帥氣深沉的模樣不禁讓夏凝嫣有些臉紅心跳,癡癡地看着喬以溪,良久沒有移開目光。
被盯得不耐煩的人神情更冷了,喬以溪斜眼瞟了一下呆怔着的夏凝嫣冷冷開口道:“肇事者是誰?!”語氣不由地加重了,總是重複着相同的話,他的耐心顯然已經耗盡了,喬以溪放在身側的另外一隻手不由地拽緊了。
“肇事者在警局那邊做筆錄。”回過了神,夏凝嫣忙答道,“以溪放心,哥哥讓他記完記錄後就立馬回來。”
“爲什麼會出車禍?”
“因爲···因爲···”夏凝嫣看着英俊非凡的喬以溪,臉不經意就紅了,感受到喬以溪的不耐,她剛要說出實情的時候,夏銘回來了。
“咳咳。”滿屋子的煙味在這充滿消毒味的病房顯得特別的刺鼻,夏銘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將房門全開,走進來,有些不悅地抱怨道,“嫣兒剛住院,怎麼可以被迫吸菸呢。”言外之意就是說喬以溪不夠貼心,趕緊把煙滅了。
“沒事的,正好蓋過了消毒味。”夏凝嫣忙開口爲喬以溪找藉口。喬以溪不由地冷哼一聲。
“嫣兒,你不是很討厭煙味嗎?”夏銘不解地看着夏凝嫣,真是怪了,自己平時若是在她面前吸菸,還不是被嚷死,怎麼他喬以溪就可以了。
“沒事沒事。”夏凝嫣忙笑着轉移了話題,“哥,飯呢?”
“醫院裡的飯不好吃,我已經讓人出去買了。”夏銘無奈地看着夏凝嫣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喬以溪說道,“肇事者已經來了。”
“那就趕緊讓他進來。”夏凝嫣搶先說道。
“嗯。”夏銘點了點頭,故意咳嗽了一聲,門外的人便戰戰兢兢地進來了,擡頭膽戰心驚地看了在場的人一眼,又立馬低下了頭,顫抖地說道:“對不起,夏小姐,作爲補償,你的醫藥費我全包了···”
“你以爲付了醫藥費就沒事了嗎?”夏銘冷了聲喝道。
“我什麼我。”夏凝嫣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人突然跪了下來,看着喬以溪不由地顫抖了起來,“都是別人讓我···我一時財迷心竅,纔會這樣···”
“是誰?他不要命了。”夏銘憤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