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癮的人開始來的頻繁了,就好像吸毒一般,一開始不過是嘗試,還有點難受,後來嚐到了滋味,便想着要控制,可是毒癮犯了,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控制的了的。
一發不可收。
有時候古澤也會在他家裡吃晚飯,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會說一些無聊的話,又或者偶爾習慣性的冒出來的傷人的話。
冬天來了,不開空調的話,室內實在冷的厲害,古澤一來孟復就自覺地去打空調,這就造成了孟毅看到古澤來很高興,他很不喜歡在家裡裹着厚厚的棉衣。
“大哥哥,你來了。”孟毅眨着興奮的雙眼看着孟復開始開空調,然後心滿意足的看着電視。
剛開始暖氣還沒上來,古澤便依舊穿着自己厚重的呢子大衣,瞥眼卻見這兄弟倆,孟毅穿的是名牌的貴重的棉衣,而孟復穿的則是便宜的老土的地攤貨。
“你倒是捨得給你弟弟買衣服。”
“那是葉延哥給小毅買的,很貴嗎?”他對名牌沒什麼概念。
“很貴。你買不起。”
他撇向小毅身上那件漂亮的棉衣,想着自己應該要還給葉延哥的,他幫着自己照顧小毅這麼久,自己不該再欠他那麼多。
不久,終於暖和了一些了,古澤脫下外套的時候見孟復依舊沒什麼動靜,“不熱嗎?”
“哦。”他似乎纔回過神來將棉衣脫下。其實他很抗拒在古澤面前脫衣服的動作,這總讓他想起這幾個月來脫光趴在牀上的情形。
今天的孟毅似是心情特別的好,十一點多鐘的時候還在興致勃勃的看着電視,古澤似乎是不耐煩了,“叫你弟弟去睡覺吧。”他對孟覆命令般的說道。
無需多說,這人的潛臺詞昭然若揭。
“好。”孟復遲疑般的點點頭,開始哄着孟毅,“小毅,聽話,很晚了,快去睡覺。”
“可是,這個動畫片很好看。孟孟,我再看一會兒,好嗎?”
孟復撇向古澤幾乎要發怒的臉,便只好故作威嚴的命令道,“不行,快去睡覺。”
“好,我去洗澡睡覺,孟孟不喜歡我了。”孟毅生氣的站起身。
歉疚開始慢慢的滋生,他放緩了語氣,“哥哥很喜歡小毅,小毅聽話好嗎?”
“好。”
等到孟毅進了房間睡了以後,孟復便去浴室裡洗澡,古澤在他的房間裡翻着他的書籍,看他記的筆記,驀地,像
是發現什麼稀奇的東西。
微微的鎖着眉,他讀着歷史書最後一頁上寫的小小的一行字,‘謝真真,我很喜歡你。’七年前的筆記,字跡都有些褪色,可這真摯的感情卻是騙不了人的。
沒來由的怒氣叢生,他將書籍摔在了書桌上,然後開始一本本的翻到最後一頁,看孟復還留下了什麼。
古澤沒有再看到什麼其他的文字,倒是發現了一個粉紅色的信封。
情書。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很想打開來看,卻不知爲何猶豫了。
手指已經把信封的一角捏皺了。
然後,
他終於讀了信。
信的末尾,謝真真寫到,“孟復,我等你接受我。”
孟復洗完澡,頭上還滴着水,冷水流到脖子裡帶走了剛纔熱水裡積蓄的溫暖,他拿着毛巾隨意的擦着,頭髮長長了,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幹。
打開門之前,他將毛巾放在了沙發旁的架子上,努力的平穩着心。
開門,卻是見古澤拿着一張紙在看着,書桌是粉紅色的信封,“還給我。”幾乎是一瞬間,他便飛速的從古澤手中奪過情書。
ωwш¸ тт kán¸ Сo “這麼緊張?”將怒氣壓在心底,古澤輕慢的笑着道,“孟復,看不出你這麼喜歡謝真真啊,你們不能在一起是不是很難受?那信上,她可是說要等你。孟復,她都訂婚了,都交了好幾個男朋友了,說等你,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她本來就沒有義務等我。”他將那封情書緊緊的攥着,就好像攥住了那段青澀微妙的初戀時光,那短暫的十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的珍貴時光。
“給我。”古澤沉聲道。
不肖明說,他指的是那封情書。
孟復將情書撇在身後,連連的後退。
退到門上,陡然間叢生起絕望。
退無可退。
指甲幾乎將那張紙戳破了,那一行‘孟復,我等你接受我。’皺的不像樣子,好像那年他在萌芽中死掉的初戀。
“給我。”古澤又道,沉沉的命令。
他終是低着頭緩緩的將情書遞給古澤,放棄了一般的聽着耳旁紙張撕碎的聲音。
細碎的紙片經過古澤的手隨意的扔在了地板上,那些字再也拼湊不成完整的字句。
那年說着等他的女孩子,連在他回憶裡都不成了。
“脫光。”
他跪
趴在牀上,等待着古澤的**,可是卻是有一會兒,這人一點動作都沒有,生了疑惑,他忍不住回頭,卻見古澤正牢牢的盯着他的身體。
似乎在探究什麼。
雙目相對,他看見了古澤眼裡的恨,心悸,瞬間的轉過頭,腦袋埋在枕頭裡。
空氣裡蔓延着不安的氣息,他討厭這樣,倒是寧願古澤儘快的發泄,忍一忍疼就過了。
古澤盯着他的後背,像是毒癮發作了一般,控制了好久,他終於伸出了手撫摸他的蝴蝶骨,指尖一寸寸的滑過,好似是在鑑賞一枚上好的璞玉。
身下的人害怕似的開始戰慄,身體向下縮,骨頭卻是愈加的明顯。
“古先生。”孟復輕輕的喚道。
古澤不說話,觸手的盡是滑膩,像是不滿足的似的,從他的蝴蝶骨蜿蜒到他凹下去的腰線。
“古先生。”孟復害怕了,聲音裡都有些顫抖。
這種曖昧的撫摸,陌生的讓他本能的抗拒。
“孟復。”
這人突然喚了他的名字,不明所以,不像是憎惡的口氣,孟復沉默着不知古澤的用意。
驀地,手指輾轉到他的身後,猛地插了進去,他下意識的抓緊了牀單。
繼而是熟悉的疼痛。
這人的粗大插了進來,手掌不再是單純的扶着他的腰,而是在他的後背來回的摩挲。
明明是純粹的發泄,怎生的幾分情色的意味。
“孟復,是不是很疼?”
古澤又在問同樣的問題,最近的幾次這人經常這般問他,似乎是在驗證着什麼,他若回答疼,身後的疼痛就會減輕一點。
“疼,很疼。”
“比撕碎那份的情書的感覺還要疼?”
這人的撞擊猛烈了一些,孟復斜睨着眼看着地上碎裂的紙張,身體上的疼和心裡上的疼究竟哪個更嚴重一些?
“孟復,哪個更疼一些?”
“這個更疼一些。”
他答道,其實這些疼疊加起來早已模糊了界限,不過是讓身後之人心裡舒坦一些,自己少受一點罪才這般回答。
“記着,你活該這般疼。”
古澤如是說道,動作卻是放緩了,他慢慢的俯下身,嘴脣與孟復的後背距離不過幾公分,頓了一會兒終是再次直起身。
古澤,你這是做什麼?他是孟復,他是仇人啊。
(本章完)